第395章 不分輕重的人
華淵一臉淡然,可又有著讓人不容忽視的強硬。
白維端起茶幾上的水杯喝了一口,然後又慢悠悠的放下。
他道:“所以,你是不打算給我想要的結果,是嗎?”
“總、統,君寧現在的情緒我想你可能不清楚,她在這樣的情況下是不可能說什麽實話,所以請你不要著急。”華淵盡可能用平淡地語氣說道。
“你讓我等?等多久?三天?三個月?三年?”白維有些沒耐心了。
“不確定。”華淵沒有給他準確的答複,但也沒有把話說的太死。
因為以現在這個情況來看,還不太適合跟他決裂。
恐怕總、統心裏也是這樣的想法,所以就算他知道華淵跟白將軍的死有關係也隻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假設現在惹毛了華淵,對於伊洛國來說隻有壞處沒有好處。
空城的事才結束不久,白將軍又死了,伊洛國不能再失去任何一根柱子。
想到這裏,白維斂住了隱隱的怒意,眼裏露出未達眼底的微笑:“好,你隻要記住你對我的承諾就好。”
華淵嗯了聲又問起了白將軍的調查結果。
白維像是刻意瞞住他似的,隻字不提:“如你所見,沒有調查出什麽重要的線索,調查團到現在連凶手的蹤跡都找不到。”
“需要我幫忙嗎?”華淵客套的問道。
白維搖頭:“這件事我親自處理,我現在需要你去做另外一件事。白將軍已死,總部中央內的勢力也跟著在動蕩,我相信你有辦法解決他殘餘下來的勢力。”
“與其解決,不如將他們都納入總、統麾下,豈不是更好?”華淵建議。
“如果你有這個想法,我當然不介意。”白維勾唇,總算是露出了一點真心實意的笑容。
華淵嗯了聲,心裏已經有解決辦法了。
“對了,為了方便你行動,我會對各個部門下發相關的文件,你看著處理就好。”白維又說道。
“嗯。”
離開總、統的辦公室,華淵倒急著想回莊園看看君寧,但白維剛才交代的事……還真的是一份苦差事。
他本來就是個不太擅長社交的人,現在又要在各個部門之間周旋。
他隻覺得,麻煩,非常麻煩。
張副官一直在樓下等他,見他出來,連忙走過去詢問情況。
華淵簡單提了兩句,張副官這心裏的石頭總算落了下去。
至少目前白總、統是不會為難他們了。
“少校,這件事交給我吧,我去幫你處理白將軍餘下的勢力。”張副官毛遂自薦道。
華淵皺了下眉頭,似乎是想親自去做:“老A那邊的事處理的怎麽樣了?”
“自從發生了空城的事後,老A就帶著剩下的人回了部隊,大家現在應該都緩和過來了。”張副官回答。
華淵嗯了聲:“讓老A多費心照顧照顧,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再有任務過來。”
“是。”張副官明白了他的意思,少校這話題轉移的,明擺著就是不想讓他幫忙,打算親自去解決總部中央的事。
見此,張副官也不再多問,等他的吩咐就好。
華淵先回了趟辦公室,剛一進辦公室就接到了老管家打來的電話。
他的心緊了下,生怕是君寧又出了什麽事。
“少校,一位姓聶的先生來了,說等你回來用晚餐。”老管家在電話那頭說道。
“他來做什麽?”華淵蹙眉,有些煩。
“聶先生說是來看看少校和君小姐,現在正和君小姐在院子裏喝下午茶。”
華淵心裏還是有些擔心,但他也知道聶南是有分寸的人,不會亂來。
之前還以為對抗賽結束後他就帶隊回了巴哈國,沒想到現在還在伊洛國。
華淵說了聲好:“我會盡早回來。”
掛斷電話,他也一刻不閑,開始處理這幾天堆積的事情。
而另外一邊的莊園內。
對於聶南的突然造訪君寧除了驚訝還是驚訝。
老管家上了一些下午茶的茶點後便去遠處插花去了,實則也是在默默‘監視’。
“看你現在這樣,應該是好多了吧?”聶南觀察著她的臉色說道。
君寧輕輕點頭:“謝謝關心。”
“小丫頭,什麽時候跟我變得這麽客套了?我們之間可不是需要客套的關係啊。”聶南挑眉,半開著玩笑。
“我們之間的關係……好像沒有那麽好吧。”君寧也毫不吝嗇的跟他開起了玩笑。
聶南嘖了一聲:“小丫頭,別忘了我的體內可還流著你的血,就憑著咱們這麽親密的關係,我關心你也是應該的。”
“……”又提這茬。
不得不說,聶南陪她在這說了這麽幾句後,君寧明顯感覺自己的心情豁然開朗了不少。
“不過我在伊洛國的這半個月,倒是發現伊洛國發生了不少事,就拿最近的事來說吧,這白將軍居然就這麽莫名其妙的死了,小丫頭,你知道有什麽內幕嗎?”聶南饒有興趣地問道。
君寧表情一頓,下意識的移開了目光。
就衝著她現在這神情,聶南就知道她肯定曉得什麽內幕。
隻不過要挖的話還是有點費力啊。
“警方到現在都沒有公布白將軍死亡的任何線索,對廣大民眾也隻是宣布白將軍因為憂傷過度所以猝死在家,但這個結果顯然不能讓一些人滿意啊。”聶南瞅著她的臉色說道。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君寧蹙眉不解。
聶南勾唇,跟她解釋起來:“咱們暫且不說民眾的事,我們就說知情人,比如擁護白將軍的人以及總部中央的那些人。聽說是華淵和他副官第一個發現死亡現場,當時連攝像頭都被黑了,誰又能證明人不是他殺的呢?”
“華淵絕對不可能殺白將軍。”君寧看向他,動了點怒意。
聶南擺擺手:“我沒說是華淵殺的人,我也相信華淵不是這麽不分輕重的人,從伊洛國目前的形勢來看,白將軍的死不會給他帶來任何好處。可是別人就不一定是我們這個想法,他們隻會覺得這是華淵自導自演的一場戲。”
“你這話又是什麽意思?”君寧握拳,有點沒耐心在這聽他胡說八道。
聶南輕咳一聲,知道如果再不好好解釋,這君寧怕是要翻臉了。
但他就像是要急死這個小丫頭一樣,不但沒有立馬開口解釋,還慢吞吞端起茶杯喝了兩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