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上鎖的日記
華淵以最快的速度到達現場,一同來的還有張副官。
張副官留在樓下關注死者的屍體情況,他直接上樓找人。
法醫剛從狗狗屍體上取下三枚子彈裝入密封袋,剛遞給任真便看見一男人從門外進來,仔細一看,那不是軍神華淵少校嗎?
勘察的警察都認出了華淵的身份,直覺告訴他們這起墜樓案並不簡單。
“少校。”任真起身問好。
君寧抬頭看他,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華淵站在她麵前,看著她有些倔強又委屈的雙眸,心裏歎了口氣。
罷了罷了,誰讓她是他的女人,都得擔著。
“蹲著腿不麻嗎?”華淵朝她伸出手。
“麻。”君寧握住他寬厚的手掌,在他的力氣帶動下站了起來。
任真捂額,現在不是在勘察現場嗎,為什麽有種被塞了狗糧的感覺!
警察跟華淵說了大概情況,君寧在一旁安靜的聽著。
“我們剛才從監控發現了兩個嫌疑人蹤影,現在已經在追了。”說到最後,警察捂著耳麥傳消息。
華淵嗯了聲,帶著君寧出了屋子,任真也跟著出去。
“你先回去研究配方。”華淵側頭道,“一會兒發一份備份過來。”
“好的少校。”任真接過U盤先行離開了。
那些個警察本來想請任真和君寧去警局做筆錄,畢竟他們都是最後一個和曉麗見麵的人。
但礙於有華少校在,而那位小姐一看就是華少校之前公布的未婚妻,他們可不敢得罪總部中央的人,隻能順著現場證據查了。
走出大樓,曉麗的屍體已經被抬走,地麵上還有大灘未幹涸的血跡,看得人觸目驚心。
“是不是我害死了曉麗。”君寧看著那灘血,腦海裏湧出曉麗墜樓時的畫麵。
“是你推她跳樓的?”華淵側目,挑起眉頭。
“不是,可……”
“不是你你自責什麽?”華淵帶她繞過那灘血,恰好張副官走了過來。
張副官見君小姐臉色不佳,想來是被嚇到了,可他有點疑惑,君小姐膽子不是很大嗎?
“少校,屍體身上沒有發現任何指紋,從死者衣服褶皺來看墜樓前有過激烈掙紮,最後被推下樓,而且……”張副官看了眼君小姐,欲言又止。
“而且什麽?”見他這樣,君寧問道。
在得到少校眼色,張副官繼續說道:“法醫在屍體手臂上發現了類似於奴紋的紋身,但和奴紋有區別。”
這消息讓君寧震驚不已,她想去看看屍體,但張副官拍了照片,直接將照片遞給她。
華淵帶著她往車那邊人少的地方走,君寧看著照片。
照片上曉麗的手臂上的確有紋身,而且紋的也是昆蟲,隻是……不知道為何,她覺得這不像是那個組織的紋身,就像是因為好看所以才隨便紋上去的。
“所以,曉麗墜樓跟她拿出來的配方是不是有關係?”君寧皺起眉頭,看向華淵。
“在她答應幫忙隱藏這份藥物配方的時候,就該預想過會發生這種事。”華淵冷淡地說道。
君寧心裏難受,同時也憤慨不已:“隻是幫忙隱藏了一份文件,為什麽要趕盡殺絕?”
“萬一隱藏的這份文件是重要的線索呢?”華淵挑眉,拉開車門讓她上車,“回去再說,上車。”
見此,君寧隻好斂住憤慨,同他上車,而張副官留在現場繼續關注事情後續。
今天這起墜樓事件對君寧造成了不小的影響,雖然表麵看起來沒什麽事,但華淵看的出來,她心裏很在意這件事。
在意的同時也有些許內疚,想來也是,雖然和她是沒有什麽交集的人,但前腳剛一出來,後腳就被謀害跳樓。
在莊園吃了晚飯後,君寧跟著華淵去了書房,她知道張副官肯定會來消息。
果然,剛一關上門,華淵就接通了張副官的電話,聽他匯報後續情況。
“警方隻抓到一個嫌疑人,據嫌疑人交代他們是打算入室盜竊,結果和狗搏鬥,最後不小心把女主人推下樓。”張副官匯報起來,“至於狗身上的三枚子彈是他們從黑市裏購買的槍支當防身用。”
“那有沒有從曉麗家裏找出什麽東西?”鞠寧緊張地問道。
“警方把死者家幾乎翻了個遍,除了找到一本上鎖的日記外,沒有其他有用的證據。”張副官道,“這本日記我拿過來了,君小姐明天可以到總部來看。”
君寧點頭說了聲好,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眼華淵,這本來是他和張副官的電話來著。
見她問完,華淵這才開口:“任真那邊的進展怎麽樣了?”
“聽說還不錯,對了少校,我這邊目前隻找到十二個進行了藥物試驗的人,需要把他們都集中起來嗎?”張副官問道。
“如果都在開薩市就全部集中,沒有就算了。”他道。
“是。”張副官應下。
打完電話後,君寧看著華淵坐在電腦前忙碌,她也不好意思再打攪,隻好先回房洗澡去了。
她還不知道該怎麽跟君子凡交代曉麗墜樓的事,實話肯定是要說的,但怎麽說是個問題。
好端端的一位秘書,就為了拿藥品配方備份就失去了生命。
洗完澡出來,君子凡打來了電話。
她不敢含糊,立馬接起來。
“曉麗的事我聽說了,配方備份拿到了嗎?”君子凡直接問道。
“拿到了。”君寧聲音低沉,聽起來很低落。
君子凡聽出了她內疚的情緒,安慰道:“曉麗墜樓的事跟你沒有關係,你不需要太自責。”
“如果當時我們再晚點走,或者聽到狗叫聲的時候馬上上去,曉麗興許就不會死。”君寧捂著電話,在床邊坐下。
“但你想過沒有,要是真有人盯著她手上的配方備份,就算你今天不在她最後也會是這個結局。”君子凡沉穩地說道。
君寧輕嗯了聲:“謝謝。”
“你今晚好好休息,我明天早上來接你。”
“等等。”君寧叫住他,“我明天能不能請半天假,下午我再去。”
那頭猶豫了下,想著她可能也是被嚇到了,所以應了她的要求。
掛斷電話,君寧躺在床上發呆。
今天發生的事對她衝擊不小,好好的一個人就這樣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