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不擇手段
裏麵漆黑一片,看起來陰森森的。
華淵走進去開了燈,燈不是很亮,但可以看清楚房間內大概擺設。
這應該是類似於藏寶的房間,裏麵堆了各種名貴的玩意兒,這些玩意兒上多少都鋪著灰塵。
“帶我來這幹嘛?”君寧跟著走進去問道。
“看東西。”他徑直走到角落的高櫃前,抽出抽屜拿出一首飾盒。
君寧看著他打開首飾盒,首飾盒裏麵躺著的竟然是之前白安娜給她戴的項鏈,這條項鏈也正是華淵母親的遺物。
他小心翼翼的將項鏈拿出來,小巧的黑鑽在他手掌裏格外耀眼。
君寧不知道他為什麽要拿出這條項鏈,隻能等他解釋。
“這是我母親的遺物,黑水鑽出自於亞國,聽說二十多年前亞國的金礦發現了一顆世間罕見的黑鑽,世界各地的貴族商人都想得到此鑽,後來黑鑽在被展覽後下落不明,聽說是被某個有極大勢力和錢財的人買走。”華淵娓娓道來,“而這顆黑鑽是我母親故友送的。”
君寧伸出手,輕輕撫摸這顆鑽石:“我母親留給我的鑽石比這要大很多,可是看花紋真的很像出自同一顆黑鑽,難道你母親和我母親是故友?”
“我母親是亞國人。”他道。
君寧瞪眼,看這顆鑽石的眼神都變了些,她心情有些激動,如果……如果真的是故友,那她是不是就可以知道自己的身世?
可是,她之前猜測過自己的身世和伊洛國君家有關,但誰也沒有真的證實過是否有關。
而他母親是亞國人,再聯想到張副官說的話,窺視過孤島的亞國人又是出於什麽目的?
“那群人的確也在打你的注意,目的不詳。”他繼續說道,“關於亞國人我沒有細查。”
君寧嗯了聲,收回手說道:“那在你看來,那些窺視的亞國人是好是壞?”
“等我先解決國內的事再說吧。”他收起項鏈,臉色略顯擔憂。
“那些想要致你於死地的政黨嗎?”君寧抬頭看他。
“嗯。”
君寧有一絲心疼。
等等!她幹嘛心疼!
他是個不擇手段強硬的人,就算有人想致他於死地,他還有白總統呢,想要扳倒他,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好,那你說說,你想怎麽利用我來對你的敵人?”君寧淡定地說道。
對於她這個問題,華淵略顯吃驚:“在我回答你之前,你最好先回答我君子凡和張副官都跟你說了什麽。”
張副官的話好說,但君子凡的話就不行了。
可是,下午的鬧騰好像已經坐實了她與君家的關係,再隱瞞反而會更讓他懷疑吧。
想到這裏,君寧有些局促不安起來。
華淵見她這樣,說道:“相比較君子凡,你應該更信任我。”
“那可不一定。”他也太自戀了吧。
華淵勾唇:“你從未與他接觸過,而你是我的未婚妻,你認為我會拿自己的名譽開玩笑嗎?”
嗬,他要是知道爺爺跟她說過可以無條件信任君家掌事的估計就不會說這種話了吧。
但君寧心裏不得不承認,她的確沒跟君子凡接觸過,三次見麵並不能說明什麽,畢竟商人都是狡詐的。
可是,她也無法百分百的相信華淵。
隻是以目前的情況來說,華淵似乎要更加可靠一些。
君寧抬頭看他一眼,給自己留了步後路:“我問你個問題,如果有一天總統和我都被人綁架了,綁匪讓你選擇一個人撕票,你選誰?”
問題一出,華淵臉頓時黑了:“你認為會發生這種事嗎?”
“我是說的如果。”君寧強調。
“沒有如果。”這個問題本質上就不成立,總統身邊這麽多保鏢,除非是恐怖襲擊。
倒是她……
華淵眯眸,深思起來。
不光說亞國,就連伊洛國內都有不少人在打她的心思,要說綁架,她才是最容易被綁架的人。
看來他得增派人手了。
君寧深吸口氣,這人真是。
“那我和總統掉進水裏你救誰?在我們都不會遊泳而且周圍都沒有任何人幫忙的情況下!”君寧又換了個方式問道。
這下華淵沒有立馬回答她,而是低頭細細打量,她問的問題含義無非就是想尋求安全感。
對於她來說,她的確是一個需要迫切安全感的人。
華淵輕輕抱住她,下巴磕在她柔軟的頭發上:“放心,你既然是我華淵的未婚妻我就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委屈。”
“我可以理解為這是你利用我後產生的愧疚感所以彌補我的嗎?”君寧很煞風景地說道。
“不是愧疚,不是彌補。”
“那是什麽?”她問道。
然而抱住她的人沒再說話,頭頂上傳來輕柔的呼吸。
他的沉默讓君寧心頭一跳,他該不會……真的如張副官所說,喜歡上她了吧?
夭壽啊!
請問是一見鍾情還是日久生情!
想到這,君寧抗拒的推了他一下,卻被他抱的更緊了。
“那個,這裏怪嚇人的,出去再說吧。”君寧看著那些冰冷的收藏品,岔了個話題。
他嗯了聲,顯然剛才就是以沉默表示默認。
老管家和芳芳見到兩人和睦回房,總算是都鬆了口氣。
“我以為今晚都不能睡覺呢。”芳芳拍拍胸口,“管家,少校和君小姐這樣算是和好了吧?”
“當然。”老管家眼帶笑意,“除非他們這是打算關門再打一架。”
“打架?”芳芳的心又提了起來。
“肉搏戰,懂嗎?”說完,老管家丟下一臉疑惑的芳芳忙事去了。
回到房間後的君寧將張副官跟她說的話全都告訴了華淵,但對於君子凡的話,她隻挑著說。
華淵聽了,也沒有再多問。
“你打算怎麽向總統交代?真打算聽總統的話啃君家這塊硬骨頭嗎?”君寧擔憂地問道。
“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事。”
“怎麽不是了?”他這話說的可就奇怪了,“我告訴你啊,雖然我現在好言好語跟你說話,但並不代表我就……”
“就怎樣?”他忽然俯身,深邃的黑眸盯得她背脊發涼。
君寧下意識咽了口唾沫,道:“並不代表我就能被你們牽著鼻子走!”
華淵勾唇,還真捏了下她鼻頭,寵溺道:“總統不是傻子,他想啃君家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在你踏入伊洛國國界那一刻,君家注定就會被啃,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