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避嫌
“君小姐,你們都還沒有吃晚飯嗎?”老管家看她端著菜飯出來,驚訝地問道。
“我吃了,是華淵沒怎麽吃,我怕他餓。”君寧嘿嘿笑道,“沒想到廚房裏有現成的,剛好。”
老管家麵露尷尬:“是啊,那君小姐趕緊給少校送過去。”
“好叻,管家晚安。”說完,君寧回房了。
君寧推開門走進去,房間裏沒有他身影,浴室倒是傳來水聲。
她隻得將飯菜放在桌上,然後等他出來。
菜肴飄著陣陣香味,如果不是被她熱了一下,可謂是色香味俱全。
隻是……有點陌生啊。
不像是老管家和芳芳做的。
想著想著,華淵出來了。
“我給你熱了飯菜,你吃點再休息啊。”怕他拒絕,君寧說完便衝進了浴室洗澡。
看著桌上的飯菜,華淵露出了一絲溫暖的笑容。
……
次日一早,華淵剛一起床,手就被人拉住。
“帶我一起……”君寧在半睡半醒之間,像在說夢話。
看她閉著眼,嘴唇卻在動的模樣,華淵反握住她的手,俯身一親。
真甜。
“起床。”華淵伸手彈了下她鼻頭。
“嗯……”君寧應了聲,抱著他的手又睡了。
這女人。
但一想到昨晚回來的時間,他又鬆開了眉頭,索性再躺上去陪著她多睡一會兒。
七點半,鬧鍾響了。
君寧趕緊爬起來拍了自個兒兩巴掌,今天徐夫人上軍事法庭,她一定要跟去看看。
然而剛拍了一巴掌,便見華淵從浴室出來,跟看神經病一樣看著她。
“早啊。”君寧尷尬,趕緊起來穿衣服。
收拾一番後,兩人下樓吃早飯。
“少校哥哥,嫂子早。”莫曉菲見他們下樓,連忙打招呼。
“早啊曉菲。”君寧走到餐桌前坐下,卻見華淵已經朝大門走去,“你不吃早飯嗎?”
“不吃。”華淵換鞋。
君寧見了,迅速喝了半杯牛奶,又拿了點麵包也趕緊跑過去換鞋。
華淵換鞋的動作很慢,像是在等她。
接著,兩人出門了。
“少校君小姐出門了?”老管家端著剛煎好的蛋走出來。
“是啊,剛出去,早餐都沒吃。”莫曉菲盯著半開的大門,說道。
老管家聽了,歎息一聲:“年輕人就是不注意身體,這不吃早飯怎麽行。”
“管家,要不我去給少校哥哥和嫂子送早餐吧?”莫曉菲說道。
“不用的莫小姐,少校可以在外麵吃。”老管家笑眯眯地放下煎蛋。
莫曉菲噢了聲,低頭繼續吃早飯。
君寧走的時候在餐桌上抓了兩塊麵包,她自己啃了一塊,留了一塊給華淵。
然而人家根本不領情,看都不看一眼。
“這不吃早飯是不行的,要不你找個早餐店我陪你吃點?”君寧說道。
“閉嘴。”要不是陪她多睡半小時,也不至於沒時間吃早飯。
“噢。”大清早又發什麽火啊。
軍事法庭設在伊洛國帝都最大的法庭內,開庭時間定在上午九點。
時間還沒到,門外就已經圍了許多聽到風聲而來的記者。
但是這些記者根本進不去,隻能在外麵蹲守消息。
君寧跟著華淵走後門入場,在通道裏麵碰到了洛靜的父母。
洛母的情緒起伏很大,好在有洛父在旁陪著,不至於到崩潰。
“華少校,謀害靜兒的凶手真的抓住了嗎?”洛母不敢相信地問道。
“嗯,一會兒她會交代詳細過程。”華淵點頭。
“太謝謝你了,太謝謝你了華少校!”洛母差點跪下來。
很快,開庭了。
君寧和華淵坐在觀眾席,此時庭上的人都已就位。
她看見徐法官的目光一直放在徐夫人身上,那種痛苦與絕望的表情看得人歎息。
徐夫人全程低頭,看不清她的表情。
檢察官將徐夫人的罪行全部說了一遍,最後問道:“被告人陶麗,是否認罪?”
“我認罪。”徐夫人回答的很坦然。
觀眾席的人嘩然,沒想到凶手會這麽爽快的認罪,這反而更加讓人懷疑。
“法官,被告人認罪,請法官審判。”檢察官合上文檔說道。
一臉嚴肅的法官敲了敲法錘,正準備開始宣判,卻見陪審團有一人站了起來。
此人正是徐法官。
軍事法庭的法官基本都是固定的人,而徐法官作為總部最大的法官,隻要有軍事法庭開庭他就會坐上主法官的位置。
但這次他卻坐在了陪審團位置,表麵上來看是為了避嫌,但實際上卻不是如此。
“我有異議!”徐法官開口說道。
“徐……你有什麽異議?”主法官意識到自己才是審判的法官,變了稱呼問道。
徐法官看了眼徐夫人,眼裏閃過一絲希望:“我有異議,我懷疑有人威脅我夫人認罪!”
“徐幹部,你作為陪審團,是要為說過的話負責的。”法官皺眉說道。
“我知道,我會為我的話負責,但是我也相信我夫人是清白的!”徐法官叫道。
“清白?她害死了我的靜兒你說她清白!”洛母憤怒的起身吼道,“你讓她還我女兒的命來!”
華淵給張副官使了個眼色,張副官拉住洛母安慰。
徐法官額頭冒出青筋,還算理智地說道:“檢察官提供的這些都隻是物證罷了,我夫人生性善良,我們做了五年夫妻,沒有誰比我更了解她,難道僅憑著帶血的子彈和莫須有的言論就要指控我夫人犯了殺人罪嗎?”
“徐幹部,這些證據並不是莫須有的證據。”檢察官看向他說道,“在被害人死亡當天,請問徐夫人去了哪些地方?”
“當天晚上有會議,九點我讓人送她回去了。”徐法官說道。
“但是並沒有人能證明徐夫人回了別墅,反而隨行的保鏢說她半路下了車,具體去了什麽地方,不得而知。”檢察官說道,“再者,我們在盛湖頂樓發現了徐夫人的專屬口紅,緊接著徐夫人失蹤了。”
“她是因為看到有人行凶所以害怕才躲了起來,凶手另有其人!”徐法官叫道。
“那被害者身上消失的子彈怎麽回事?”
“一定是有人偷了我夫人的槍,所以……”
“徐部長,你作為軍事法庭最大的法官,你應該知道什麽人能配槍,什麽人不該配槍。”檢察官打斷他的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