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本能？
直到陸成退出了房間，幻龍那虛幻的五感停止作用，陸成身上的痛覺才終於消失。
陸成很不理解為什麽幻龍會把痛覺全部複製，不過據繆文說，這貌似是很多會內人士聯名上書才被添加的功能。
哦吼。
然而即使沒有了痛覺，陸成細胞的狀況依舊不是很好：多段細胞壁粉碎，對應著粉碎性骨折的四肢；繆文的最後一腳甚至直接將陸成的細胞踢到變形。
所幸內部細胞器沒有破裂。
不過單細胞的好處之一，就是修複起來及其簡單。
默默恢複著傷勢，陸成開始分析之前的戰鬥。
依靠本能戰鬥的確很強，其中一點值得注意：那就是本能驅使下，陸成對於聚靈的調動頻率要遠遠超過平時。
當然，指的不是啟動聚靈的頻率，而是利用聚靈內部元素的頻率。
本能狀態下，陸成使用技能幾乎沒有延遲，根本不需要細胞計算機來計算元素鏈，但是也幾乎是在一瞬間就可以使用各種技能。
難道說，細胞計算機影響了自己啟用聚靈？
不，不可能。
陸成搖頭否認。
這些技能應該也是需要時間前搖的，隻不過在本能驅使下，技能之間銜接太過完美，所以從效果上仿佛不需要充能一樣。
但是這樣完美控製身軀的‘本能’，似乎和陸成印象中本能的概念完全不同。
‘本能，難道不應該是身體一瞬間，憑借直覺作出最理想的應對手段嗎？為什麽我在本能驅使下身體還能提前放出技能？’
很奇怪！
繆文應該不會騙自己，他的聚靈應該就是封鎖理智激發本能——自己在戰鬥中確實無法作出與思考結果相應的動作。
陸成根本想不到為何繆文會在這件事情上撒謊，或是隱瞞。再者說，如他所言氧氣會中能夠啟動聚靈的人鳳毛麟角；若繆文真的在說謊，隱瞞了自己的能力，那陸成自己隻需要稍加打聽，謊言就不攻自破了。
可是在剛剛的戰鬥中無時不刻都透露著詭異；尤其是最後的雷水大炮給陸成的感覺最加明顯：
雷水大炮這東西是需要充能的，也就是說自己利用‘本能’，在踢出那一腳之前，身體內部其實早就已經開始蓄積能量了。
如果情況真當如此，陸成粗略估計自己雷水大炮蓄積的時間；按照時間軸來看，應該就是繆文將自己甩飛的那一刻起，身體就已經開始充能，為接下來的一步做準備了。
可是在戰鬥中分神蓄積能量，為當前階段用不到、未來也隻是有可能發生的事情做準備這樣的行為，與‘本能’二字完全不相符。
相反，按照時間來看……
這是非常明顯經過慎重思考、對局勢預判後，得到結論作出判斷後作出的身體反應。
自己之前的狀態，真的算是本能嗎？
難道是身體在本能條件下，自己分析局勢作出了判斷？這怎麽可能？
分析局勢這種東西，本身就算是思考能力了，應該直接被繆文的聚靈封鎖了才對。
難道在本能意識下，自己真的可以做到瞬發技能？
切，想不明白啊！
‘要是·時·間·可以重疊的話，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
“你走神了！”
砰！
伴隨著繆文的一聲冷哼，一個倒飛六七步；陸成忍住胸中翻騰，麵色漲紅，嘴角溢出絲絲鮮血。
“這可是你自己要求我別用災獸之疫的，但是你也別在戰鬥中走神啊！”
繆文沒有開啟聚靈，所以他此刻的攻勢也明顯柔和了許多；二人來來往往之間打的有來有回，倒是沒有幾天前那麽激烈了。
整整一周，陸成都處於挨揍狀態。
進入幻龍之後就開始挨揍；挨揍完了默默療傷，療傷完了繼續挨揍。
陸成能明顯感覺到，在本能驅使下，有某種奇妙的感覺在體內流動；而一旦陸成將精力集中在體內的變化，那種奇妙的感覺又瞬間消失不見。
索性陸成不讓繆文激活自己的本能，利用理性分析戰鬥，控製身體；但是目前為止沒有任何成效。
除了陸成那因為沒有本能保護，被揍的更慘的身軀。
“啊抱歉，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
“還要繼續嗎？要不休息個五分鍾？”
“不……我隻是在戰鬥中想到了什麽……剛剛那一拳似乎有些似曾相識。”陸成大口喘著氣，帶動自己身軀一起一伏。
“難道是聚靈……？”繆文趕忙問道。
“嗯……說不上，很可能不是。”
“這樣……”繆文有些失望，看起來一周的訓練並沒有什麽太明顯的效果。
不過繆文和陸成都清楚這顯然是合理的。
一般穿越者學會掌握聚靈的周期，是以月甚至年作為單位的；一個星期，時間還是太短了。
繆文沒有細問。他知道，這些感覺都是不可言明的，即使陸成想要表達，也無法用語言描述。
繆文突然一個閃身，衝到陸成麵前，一擊重肘，陸成直接被頂飛出去！
陸成倒在地上，捂著自己流血的鼻子，大喊道：
“老師你幹什麽……”
“抱歉，我以為我突然攻過去，你的聚靈會有反應。”
“怎麽可能……唔%￥”
“好了好了，我說了抱歉了！”繆文打了個響指，一個水龍頭憑空出現在一旁的樹幹上。
“先歇會吧，聚靈這種東西不著急！”
擰開水龍頭之後，褐黃色的液體水流而下！
“喂，我說……這不會是啤酒吧……”陸成吐槽道。
“是的咕咕咕……在幻龍之中，心中所想可是都會通過五感操縱實現的……咕咕咕就連那種麻醉感也是真的哦！”繆文蹲坐在一塊打石頭上，看著陸成說道：
“確定不來一杯嗎？”
“不了嘶”陸成白眼說道，默默恢複著身上的新傷。
“能緩解疼痛的。”
“我不信。”
“真的，嚐嚐吧”繆文臉色微紅誘惑說道。
“怎麽可能？這擬真係統連醉酒都能虛擬得出來？”陸成顯然不信。
“麻醉，醉酒這種東西，不過是體內的化學反應罷了。擬真裝置連你的人形都可以幻化，麻醉感要想虛擬出來，可是在簡單不過了！”
“給我吧！”陸成忍不住繆文的叨叨聲。
“喂，我說，這杯氣泡都沒了啊。”陸成無奈說道。
“哦，抱歉，時間久了，氣泡消了。”
“時間？幻龍創造的世界，也會受時間影響？”陸成若有所思。
“那是自然，萬物都受時間影響啊！”
陸成似乎想到了什麽，可是又說不上來。
這幾日的訓練，陸成基本明白情況了。
自己是被繆文當做小白鼠了。
繆文在自己習得聚靈之後，一直在研究學會聚靈的方法。
可惜成果很不如意，沒有什麽實質性的突破。
科學界很現實，若是沒有耀眼的成果，就很難找到‘錢’。而氧氣會內部的高層也不願投資資源；這很難有成果的實驗，除了三長老略微關注之外，幾乎就沒有人在意了。
否則陸成很難想象，批量生產聚靈強者這樣的耀眼的應用居然會無人關注。
如果自己能一個月學會聚靈，那麽繆文就能像氧氣會證明自己科研應用的恐怖潛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