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真十七歲
在那兩人關注卷軸的時候,我便開始說話了,隻有在這時候表露我的想法,我覺得我以後才有一點機會,我趕緊說:“我還沒四十歲呢,我今年才十七…”我摸著下巴上的胡子,不由得覺得自己說的好像確實過分了,但是我十七這件事確實又是真的,這麽粗的胡子,那隻是因為我用著刮胡刀狠狠地在我的下巴上刮了幾遍,不然,就十七歲小屁孩,在外不得被人坑慘了?
“十七?”雙胞胎其中一人托起我的下巴,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好吧,我承認正常人都很難接受我現在十七歲的事實,可是這件事卻就是一個事實,隻是我胡子長的有點長而已。
“沒事,反正認識古文字是真的了,那你管他多大歲數呢,回去測一下骨齡什麽都知道了,要知道這件事咱們要完成了,那咱們倆在少爺麵前也有麵子啊。”那兩人說著,我聽著少爺這熟悉的詞語,我便又好奇了,雖然好奇心害死貓,但是我還是想要問。
“那個,你們和他的少爺應該不一個人吧?”我承認這個問題很白癡,但是我還是要確定一件事,那就是這個事件不是什麽內部鬥爭,而是外部鬥爭,這對我未來的立場可以有一個很好的理解。
“這還用說,他們家那個大少爺,每天不務正業,和我們大少爺完全就是相反的,我們家老爺乃是天命帝國的……”那人還沒說完,便被旁邊的哥哥捂住了嘴,哥哥小聲地在他耳邊說了兩句,他便閉上了嘴,搞得我有些尷尬。
“你問那麽多幹什麽?”那個哥哥警惕地看著我,搞得我好像是個做賊的一樣,我苦笑著說道:“好奇問問也不行嗎?”我微笑著說道。
“好奇心害死貓,這句古語說的倒是很有道理。”那個哥哥默念著口訣,一個冰錐從手中升起。
“我就問一個問題,你們是不是也要抓我?和他們去的地方一樣?”我小心翼翼地問著,實在是因為麵前這兩個人明顯帶著一種殺氣,我覺得他們倆雖然看上去還算正常,但是誰知道這幫練魔法的都是什麽妖怪。
“自然都是帝國的國都,你廢什麽話?”那個哥哥將冰錐抵在我的喉嚨,我吞了吞口水,覺得未免這個哥哥太過嚇人了一些,所以隻得閉嘴。
“回車上去。”那兩人說完,我便乖乖地回到了車上,在絕對的力量麵前,隻有傻瓜才會無腦地抗衡,倒不如想點更好的方法逃避。
我看著那兩人將車重新用冰裝修了一遍,順便將我所在的牢房也給修了一遍,那兩人則是上了馬車,這次的看守隻有他們兩個,但是我覺得,就是他們兩個,遠要比之前三輛馬車前後看著我更恐怖一些,因為這兩個人的時差完全是反過來的,一個人睡覺的時候,另一個人正好睡醒,兩人用著一些時間交流,在看管我這件事情上,連一個空擋都沒有。
當然,兩個人,其實也就更好觀察了,那個哥哥,古板,固執,老氣,執著,極其執拗;而弟弟,則是變通,好奇,喜歡多管閑事。似乎這兩兄弟之間還有一點對抗的意思,哥哥有些看不起弟弟,而弟弟則是希望哥哥承認自己,這種最為經典的兄弟套路,了解起來,不要太容易。
但是情況就出現在了這裏,可是這對兄弟卻又極其信任,遠不是我這種外人,一兩句就可以挑撥離間的,那我這種挑撥隻能慢慢地,一點點地,希望將兩人的不信任擴大。
當然,我遠不知道,這條路可能是非常的任重而道遠,在我積極挑撥兩人的時候,在多次的對話之中,我自然也了解到了一些我曾經並不知道的情況,例如這個國家正處於強盛的發展時期,而不是那種盛極轉衰的情況,就在一個月前,天命帝國還成功將一個國家的地盤占領成功,那個國家的政府也變成了流亡政府。
在接下來的四天中,我所聽到他們倆口中的消息,都是我這種百姓不應該知道的,但是就衝他們倆並沒有阻止我聽的這種樣子,我就覺得非常不對,隻有兩種人是不需要保密的,第一種是自己人,而第二種,那就是死人。
我想到這裏,表情不由得有些凝固,我得承認,我還不想當一個死人,如果說死人的快樂是活人體會不到的,那我寧可體會不到,對於死亡,我隻有著最為純粹的恐懼。
當第五天的時候,他們終於不再說話了,而是一大早就將我放出來,看著我,隨即說道:“差不多了,下車吧。”我看著四處的荒山,我這才意識到,這裏大概就是所謂的荒郊野嶺了,那麽下一步…我不敢往下想了,說心裏話,我並不那麽想死,對於生命,我還是有一種很積極的態度的。
“我不想死!”我緊緊地拉住馬車,哭喊著。
時不時,我還會瞟兩眼那兩人,那兩人用著莫名其妙的表情看著我,兩人小聲地說了兩句之後,那個哥哥便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隨即走到了我的麵前,說道:“我們沒想殺你,你不要這樣。”那個哥哥說著,而我則是一臉不信,當然,正常來說都是不信的吧?尤其是在那兩人那副樣子之後。
“誰信啊,你們倆那股殺氣,就是個傻子都感覺到了……”我還沒說完,其中的弟弟就過來,小聲地跟我說。我自然知道這個弟弟才是這兩人之間的主事人。
“你既然怕死…那為什麽還要在這裏作死呢?如果我們想殺你,不就早殺了嗎?”那個弟弟說完,我的表情有些凝固,突然意識到這個弟弟說的話好像很在理,如果要殺,早在第一次遭遇的時候就應該開殺了,更何況隻有這兩個人,即使真的殺了我,也不會有人知道,這麽一想…
我看向那二人,終於冷靜下來,便問道:“你們想要幹什麽?說吧。”我咽了咽口水,嚴肅地望向那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