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她到底在哪裏
越王府中,原本應該旖旎一片的新房,卻充滿了血腥的味道。
羅帳之內,秦錚冷冷的坐在床邊,看著床下衣衫淩亂的女子,俊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都沒有。
疊風早就已經不知何時,悄無聲息的站在了房間裏麵,眼睛看向室內,充滿了迷惑不解。
“你到底是誰?”秦錚冷冷的道。
室內寂靜一片,門窗緊閉,小院子裏麵空蕩蕩沒有一個人。
女子伏在地上,抬起了一張和榮嬉一模一樣的臉,淚水從眼眶之中流了出來,看向秦錚的眼神裏麵充滿了迷惑和委屈。
“王爺,你為何這麽對我,今日是我們的大喜之日啊,你為何……”
“閉嘴!”秦錚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他冷冷的盯著那張熟悉的臉,猛然拔出了床邊的長劍 ,將長劍搭在了女子的脖子上麵。
“本王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還不說的話,休怪本王對你不客氣。”
鋒利的劍刃貼近了女子的肌膚,地上的女人顫抖了一下,委屈的問道:“王爺,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今日是我們大婚之日,我們好不容易才排除萬難在一起,你為什麽要這麽對待嬉兒?”
“榮嬉”抬起頭,小心翼翼的避開了劍刃朝著床邊男子的腳邊爬了過去。
她的眼神可憐巴巴,精致的小臉上麵布滿了淚水,梨花帶雨的模樣,便是邊上的疊風看了都有些不忍心。
若是往日榮嬉流露出來這樣的神情,估計秦錚早就已經心軟了。
可是此刻,男人的臉色卻差到了極點。
就在“榮嬉”即將抱上男人的腿的時候,秦錚猛然伸出腳來,一腳將女子踹飛了出去。
女子嬌弱的身子騰飛而起,重重的撞在邊上的梳妝台上麵,頓時將梳妝台上麵的東西全部都給撞翻了。
“啊!”女子痛苦的哀嚎了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
疊風卻是早就已經看懵了,見女子傷勢不輕,震驚的看著自家主子,問道:“王爺,這是怎麽了?為何要這麽對王妃啊?”
“她不是榮嬉。”
“什麽?不是王妃?”疊風震驚了。
這怎麽可能呢?這相貌,這聲音,這身形,明明就是王妃啊!
世上這麽可能會有長得如此相像的兩個人啊!
良久之後,秦錚淡淡的站起身來,走到了那名女子的身邊,冷冷的看著對方,道:“告訴我,真正的榮嬉到底在哪裏?若是不說,本王會讓你死的很難看。”
“王爺,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女子支撐著站了起來,將嘴邊的鮮血抹去,含淚問道:“王爺是不想要我了嗎?所以才說出這樣的借口來搪塞我?我不是榮嬉又是誰?難道王爺不知道也不認識了嗎?王爺明明說過要娶我的,為何……“
話剛說到一半,直接秦錚的長劍猛然落在了她的臉上。長劍劃過,帶起一片鮮血。
女子柔媚的聲音瞬間變成了驚恐的尖叫聲,她捂住自己已經鮮血淋漓的臉,在地上痛的打滾。
“堵上她的嘴。”秦錚冷冷的道。
“是。”疊風連忙上前去,將女子的叫聲堵在了嘴巴裏麵。事到如今,他也發現有些不對勁了,榮姑娘那般驕傲,根本就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出來。
“為什麽?”女子從嘴裏麵擠出了一句話。
“你不配。”秦錚冰冷的看了女子一眼。即便是榮自端借屍還魂,他依舊能夠找到她。她的一顰一笑,喜怒哀樂,就連不經意之間的小動作,他都已經牢牢地記在了眼中。
在榮府門口之時,他就已經發現了這女人的不對勁,隻是當時沒有多想。可是,方才要洞房的時候,女子說話的語氣和動作,讓秦錚完全確認對方根本就不是榮嬉。
即便是裝的再像,她到底也是個冒牌貨!
“本王最後給你一次機會,嬉兒在哪裏?”
女子搖了搖頭,目光之中露出一抹驚恐。
現在她真的好後悔,為什麽要在主上麵前自告奮勇,來完成這個差事。
原本以為,自己能夠駕馭這大齊第一美男。可沒有想到,不過是新婚之夜,她的偽裝就被識破了。
為了裝的跟榮嬉一模一樣,她甚至服下了驚奇嬤嬤交給她的藥水,從骨骼裏麵將自己的形態和樣貌完全給改變,為的就是能夠瞞過秦錚,做到天衣無縫。
可是她沒有想到,即便是這樣,秦錚還是一眼就識破了自己。
為什麽,她不甘心。
正想著,男人卻是已經慢慢的失去了耐心,猛然將她踩在腳下,陰沉的問道:“本王再問你一次,嬉兒到底再哪裏,若是不說的,別怪本王對你無情!”
“我不知道。”女子吐出一口血水,心中卻是在冷笑,這個時候,隻怕是主子早就已經將榮嬉給帶離京都了。
秦錚整個人都快要到了奔潰的邊緣。
原本以為能夠將榮嬉娶回來,可大婚之日,人竟然不見了。
他現在都不敢想,擄走嬉兒的人到底是誰,嬉兒現在好不好,有沒有什麽危險。
沉默了一會兒,秦錚克製住想要直接將女子一腳踩死的衝動,轉頭對疊風道:“看好他。”
說著,便急匆匆的開了門,大步走了出去。
隻是,前腳剛出去,榮叔便已經急急忙忙的推著老國公來到了小院的門口。
“王爺,出事了。”
一照麵,榮叔便急忙開口道。
秦錚一愣,有些意外的看向老國公,問道:“您知道了?”
難不成,老國公也反應過來,那個女人根本就不是榮嬉?
秦錚正疑惑著,卻見老國公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一眼。這個時候,秦錚本應該和榮嬉已經睡下才是,可是男人身上的喜袍明顯沒有脫下來過,平整的就連一絲褶皺都沒有。
難不成,這裏也出了什麽事情?
老國公皺眉問道:“婚房怎麽了?”
“嬉兒被人擄走了。”秦錚麵色冷凝, 眼神陰冷的仿佛能夠將人給淩遲處死一般。他冷冷的說道:“房間裏麵的那個人是假的,根本就不是嬉兒。”
“什麽?”聽聞此言,老國公渾身顫抖了一下,舌頭發顫了一下,道:“難怪,難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