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害羞
該死!
老者此刻已經穿過了驚慌湧向燈塔那邊的人群,來到了幽靜的水橋上麵,看著橋頭上麵的白衣少女,道:“小姐,一切都辦好了。”
“好。”白衣女子施施然的轉過頭來,露出美麗的臉龐。竟然就是那日在馬車之內和晉王糾纏的女子,她雖穿著白衣,卻依舊難掩通身的妖嬈。一顰一笑宛如月下的妖精一般,勾人心魂。
老者猶豫了一會兒,而後問道:“護法難道不害怕,若是那位姑娘真的死在燈塔的下麵,到時候越王……”
“嗬~”白衣女子漫不經心的笑著,像是不把世界上麵的一切都放在眼中一樣。她淡淡的挑起了眉頭,問道:“死了又怎麽樣?不是正好看看,越王為了區區一個女人到底會做到什麽地步嗎?若是越王真的跟晉王撕破臉,這個結果,應該是你我最想要看見的吧?”
“可是……”老者皺眉提醒道:“你別忘了,她、畢竟是那個人的女兒。”
“嗬嗬,是又怎麽樣?”白衣女子走到了老者的身邊,忽然伸出手來,指尖停留在對方蒼老眼角上麵的皺紋上麵,皺眉道:“你這易容的臉皮,看起來,還真不是一般的醜。”
說著,嫌棄的將自己的手給收了回來。
老者冷冷的轉過身,道:“沒叫你看。”
說著,他不放心的提醒了一句,道:“既然上麵要你留在晉王身邊,你就做好自己的本分。晉王很喜歡你,你可別露出什麽馬腳出來。”
“知道了。”白衣女子漫不經心的打了一個哈欠,似乎很不耐煩。
老者搖了搖頭,隻能無奈作罷,也不說什麽,直接飛身離去。
而這邊,梁勇卻是已經找到了榮嬉他們,在看見顧清城竟然傷的那麽嚴重之後,他驚慌之餘,連忙按照榮嬉的吩咐將顧清城送回了霍家之中。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站在房間外麵,梁勇著急的拉著榮嬉的手,跺腳道:“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麽忽然會被燈塔給弄傷了呢?”
自己身為顧清城的大哥,卻沒有好好保護對方,梁勇心中真的是無比的愧疚。
榮嬉見對方如此擔心,歎了一口氣,無奈道:“顧公子是因為我才會受傷的。”
“不是!”顧清城的聲音從裏麵傳了出來,他好像聽見了梁勇的聲音,害怕梁勇會責怪榮嬉,急急忙忙的開口道。
梁勇嘴角抽了抽,他哪有怪罪榮姑娘了,這個顧清城真是……這都什麽時候了啊!
榮嬉咳嗽了一聲,道:“這件事情我待會再告訴你,我現在先進去給顧公子清理傷口。”
“好。”梁勇點了點頭,眼下顧清城的傷是最重要的,至於其他的就先放在一邊吧。
榮嬉連忙走了進去。方才她在街上已經給顧清城把脈看過了,對方受了一點內傷,但是不是很嚴重,隻是輕微的內傷。至於外傷到底怎麽樣,還要自己看過對方的後背之後才能夠下判斷。
她走到床前,顧清城正一臉狼狽的趴在床上。對方的背上有三根竹條,兩根在背上,還有一根竟然插在了臀部上麵。
榮嬉抽了抽嘴角,身為醫者,她向來不忌諱這個。況且,男的屍體她又不是沒有看過。
她在床邊坐下,開口詢問道:“背後疼嗎?”
“疼……不疼!”顧清城呲牙咧嘴,他本來想說好疼,可是一想起來要是說疼的話,自己可是男子漢大丈夫,好像太丟人了!可要是說不疼的話……又是假的。
榮嬉無奈的抽了抽嘴角,道:“好了,我知道你疼。”
說著,她抬頭吩咐跟著自己進來的含煙,道:“你出去打一盆熱水進來。”
“好。”含煙立馬點頭出去。
榮嬉將自己的醫藥箱放在凳子邊上,拿出一把刀子,三下五除二的將顧清城背上的衣服給劃開了。正要劃到對方的下身的時候,顧清城忽然大喊一聲,臉色通紅道:“榮姑娘,這這這……”
男女授受不親幾個字他一下子竟然無法說出口,想到喜歡仰慕的女子,竟然要看見自己的……顧清城便覺得滿滿的羞恥。
榮嬉看對方耳根子通紅,安撫道:“顧公子放心,我是大夫。”
大夫的眼中,沒有男女。
顧清城知道榮嬉是大夫,可是換了一般大夫,他還覺得沒有什麽,但是換了榮嬉的話,他便覺得十分尷尬了。
“四姑娘,”顧清城伸出手來,擋住了榮嬉的手,臉紅的說道:“四姑娘等等,還是讓府中的大夫出來給我診治。”
“這麽晚了,府中哪裏還有大夫?”再加上今天是燈市,外麵根本就找不到大夫。不然的話,榮嬉也不會自己親自上手了。
她皺了皺眉頭,道:“顧公子,傷口要緊。你若是再扭捏的話,不如我用銀針將你紮暈,這樣你就不用擔心了。”
將自己給弄暈?
顧清城咳嗽了一聲,差點嗆到。如果自己真的被打暈了,那豈不是無論發什麽什麽丟臉的事情都不知道了?
在自己喜歡的人麵前顧清城怎麽能夠允許這種未知的恐懼!
轉頭,看著少女清淡卻認真的臉色,顧清城毫不懷疑對方根本就沒有在開玩笑。榮嬉隻要是說出來了那麽對方就一定能夠做到,如果自己再糾結下去的話,說不定榮嬉真的會將自己給紮暈了。
這種緊張的時刻,對方身上的傷還沒有處理呢,榮嬉是真的不知道對方想這些有的沒的幹什麽。
“顧公子可準備好了?”榮嬉抬起剪刀問道。
“準備好了。”顧清城連忙點了點頭道:“準備好了!”
話音還沒有落下,榮嬉就已經手起刀落,將他後麵的褲子給剪開了。
看見眼前的情景之後,榮嬉愣了一下,臉上浮現出一抹震驚之色。
顧清城見對方臉色難看,連忙問道“怎麽了,四姑娘?”是不是被嚇到了?
榮嬉確實是被嚇到了。她有些無語的看著顧清城,這一刻忽然想要將少年的腦袋給撬開好好的看一看,對方的腦袋裏麵到底裝了一些什麽東西,才會想些這有的沒的。自己背後的傷口都已經這麽嚴重了。難道對方一點都沒有感覺到疼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