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再去烏鎮
榮嬉一愣,眼中浮現一絲悲涼。
即便她醫術高超,麵對這樣的傷勢,還是無法挽救對方的性命。
她拿起一邊的白綾,將女孩的身體重新給蓋上了。
邊上,秦錚目光幽深的望著屍體。方才,他離榮嬉最近,加上聽覺敏銳,那個女孩說了什麽,他自然聽見了。便是因為聽見,所以才覺得這烏鎮當真是撲朔迷離。
榮嬉將白綾蓋上之後,便起身道:“這個女孩的家人呢?”
村長看著榮嬉,仿佛是對方方才竟然給屍體治病的那一幕震撼到了對方,他忌憚的 看著榮嬉,動了動唇,片刻之後還是道:“她是個孤兒,沒有父母。”
“哦?”榮嬉挑眉,孤兒?
目光落在邊上的一具屍體上麵,即使不去看,她大概也能夠知道,那具屍體的死法大概也是身邊的女孩一樣。
“那具屍體,也是孤兒?”
“不錯。”村長點頭道:“他們是姐弟,在烏鎮之中相依為命,沒想到受了天神的處罰。”
“放屁!”榮嬉冷笑了一聲,無語的說道:“烏鎮上麵死了人,你身為村長,竟然不通知縣衙上麵的官差,而將人禍推到鬼神的詛咒上麵,你這種人根本就不配當村長。”
村長深深的看了榮嬉一眼,動了動唇,道:“總之,不管你們說什麽。你們觸怒了烏鎮的天神,我們是不會放你們走的,請你們跟我們回烏鎮,接受天神的審判。”
“這不行!”梁勇連忙搖頭拒絕了,他還要進京趕考呢,要是將時間一直耗在這裏,到時候錯過了進京趕考的時間怎麽辦?
“梁大哥不是擔心,離考試還有兩個月,足夠了。”榮嬉轉身安慰道,見梁勇猶豫的點了點頭,便看向村長,道:“好,我們可以跟隨你們進烏鎮。隻是,既然是接受天神的審判,那麽你們無論是誰,也不準擅動我們!”
“這是自然。”村長見榮嬉竟然願意跟他們回去,目光閃了閃,點頭道:“既然如此,將你們的東西收拾一下,跟我們走吧。”
說著,方才的那些壯漢還真的讓到了一邊,給出空間讓他們收拾。
“四姑娘,為何要跟他們去烏鎮啊,他們一看就不懷好意!”這群刁民,要是進去了,就再也出不來,到時候應該怎麽辦啊?
“梁大哥不必擔心。”榮嬉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抹深思,道:“眼下出了兩條人命,既然經過了這裏,我便不能袖手旁觀,烏鎮其中,一定有什麽玄機。”
說著,她還看了一眼方才那名女孩的屍體。
秦錚知道她在想些什麽,見梁勇他們已經去收拾東西,慢悠悠的一語道破榮嬉的心:“怎麽,舍不得了,為別人不平了?”
“不錯,當年祖父教我驗屍之法,便是想讓我洗刷所能見的冤屈。”眼下,那名女孩明明是枉死,她既然遇見了,便再也沒有袖手旁觀的道理了。
隻是……
“要勞累王爺跟我們跑這一趟了。”秦錚何其尊貴,按照他的性格,遇見了這種事情,肯定不屑插手。隻是因為自己,也免不得要進一趟烏鎮。
“罷了,雖然本王也覺得你多管閑事。”秦錚挑眉笑道,眼中閃過一絲寵溺:“隻是,本王卻舍不得你孤身犯險。”
“王爺真是……”榮嬉有些無奈的按了按額頭。
這都什麽時候了,對方竟然還有閑心來說甜言蜜語,果然是越王,臨危不亂啊!
“隻不過,進了烏鎮之後,你打算怎麽辦?”秦錚看向她,淡淡問道。
眼下還有離開的把握,可是一旦進入了烏鎮,再想要輕而易舉的離開,恐怕就不是這麽簡單了。
“還沒想好,走一步看一步吧。”榮嬉展顏一笑道。
其實她已經想好了,既然那些村名想要將自己作為“天神”的獻祭品,那麽,想必自己也算是一個誘餌了。
此刻,千裏之外,之前襲擊秦錚的那群黑衣人已經回到了之前的別院之中。
白衣男人依舊懶懶的躺在床上,懷中抱著一個美人。隻是,那美人已經不是那次那一個,而是換了一個小家碧玉的姑娘。
“嘖,既然委身於我,又做出這幅不情願 的樣子,看著當真是令人覺得無趣啊!”白衣男子抬起姑娘的下巴,見對方看也不看自己一眼,嘖了一聲,狠狠甩手將對方甩到了一邊。
黑衣首領匆匆而入,一臉羞愧的將自己行刺失敗的事情,告訴了白衣男子。
“若是這麽輕易就能夠得手的話,也不就活閻王了。”白衣男子無奈的笑道:“我說你們這群人,為何總是喜歡將秦錚看的如此簡單,難道不知道,他可是一個十二歲就能夠全殲西北寇敵的鬼才嗎?”
黑衣首領的臉上閃過了一絲羞愧,低頭道:“是屬下錯了,屬下不應該如此自大。”
眼下損失了五名手下在秦錚的手中,他的心中也很不是滋味。
“罷了罷了,”白衣男子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別一次任務失敗就做出一副哭喪臉來,告訴本王,眼下越王他們到了哪裏了?”
“應當是……”黑衣首領猶豫了一會兒,道:“據手下探子的回報,越王他們出了平洲地界之後,似乎是到了一處叫做烏鎮的地方。”
“烏鎮?”白衣男子挑眉,眼中劃過一抹深思,忽而道:“這個名字,似乎有些熟悉啊……”
“主子?”黑衣首領有些迷茫。
卻見白衣男子已經從床上起身,道:“本王要親自前去烏鎮一趟。”
他穿好衣服走到門口,像是想到了什麽,忽然轉過身來,笑道:“希望下次本王回來的時候,你的表現能夠好一點。”
床上的姑娘怯弱的看了對方一眼,咬著下唇沒有說話。
再抬頭的時候,白衣男子卻已經甩袖離去。
而此刻,榮嬉他們已經收拾完畢,坐著馬車和那些村名一起回到了烏鎮之中。
第二次踏入烏鎮,和前麵完全不一樣的感覺。多了一絲忐忑,還有對未知的不安。
她掀開車簾,往兩邊看去,街道之上死氣沉沉的,根本沒有一家鋪子是在開張的。街上的行人也很少,除了身後的這些村名,他們就像是走進了一座死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