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演戲
就在這個時候,梁忠的眼神瞬間朝著看向這邊的梁贏使了個眼色,梁贏哪還不知道這眼神的意思,意思是這徒弟他梁忠是收了,但是這個人情卻要送給梁贏的手上,至於是為什麽,還不是為了梁贏以後有多個人來幫襯他?
梁贏這時趕忙走到那張遠的身側,道:“你既要拜師,可是之前你竟做出那種禽獸之舉,你得給個解釋吧?”
這時張遠也抬起頭看向梁贏,他知道剛才就是這人喝住了自己,這張遠倒也知好歹,頓時他站起來,對著那女子直接作了個長揖,道:“對不起姑娘,我之前確實是犯癔症了,我把你看成是我那媳婦了,但無論如何,都是我的錯,還好這位公子和這位先生的及時出手,方沒釀成大錯,請姑娘受我一拜!”
那女子這時也惶恐地說:“你……你莫這樣,我原諒你就是。”
張遠聽這姑娘如此說,當即就對梁贏和梁忠道:“我剛才確實是犯癔症了。”然後再對著梁忠跪下道:“請先生收下我這個徒弟吧。”
梁贏和梁忠其實是都相信了他之前是犯了癔症了,畢竟剛才都親眼看到了,那分明就是張遠是在不清醒的時候將這女子當做了他那媳婦了,他當時嘴裏說的話,也可為他辯白。
梁贏這時對梁忠道:“忠叔,我看他之前被您的武藝所折服,既然是誠意拜您為師,您老就收下他吧。”
“少爺,我看他根本就不是什麽練武的材料,少爺您可不能強人所難啊!”說著梁忠直接朝著梁贏跪了下來,一副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樣,話聲中也是帶著強烈的不甘的感覺。
‘我靠,忠叔,您老奧斯卡影帝啊,這演技沒誰了!’
梁贏心中吐槽著,因為之前梁忠就對他說過,這張遠是具有練武的根骨的,而現在卻是光明正大的被梁忠說成張遠是“不是練武的材料”,這顯然就是演戲,演雙簧嘛!
梁贏這時見這種情況,立時就明白這是演戲要演足和雙簧的道理,當下道:“忠叔,我看這少年確實是有著一片學武的誠心的,您就收下他吧,——看在他一片赤子之心的份上,還有我的麵子上!”
這時,那張遠卻是一臉感激的看向梁贏,然後又一臉緊張的看著梁忠,這個他想要拜的師傅。
然而,這時梁忠卻是一臉堅定地道:“不行,少爺,老奴我教授人武藝,確實是有著嚴格的規範的,我看這小子不是練武的料,恐怕就是專門的蹭吃蹭喝的!”
“怎麽不行!?”梁贏這時候卻是也已經十分的“惱怒”了,厲喝道:“梁忠,你忘了你隻是我梁家的一介家奴耳!豈可如此頂撞自己的主子!”
“公子,這位公子!”這時的張遠已經是被梁贏給感動的稀裏嘩啦的了,卻是見他直接朝著梁贏大拜了一禮,眼中已是被眼淚濕潤了眼眶,道:“張遠謝過公子的好意了,不過既然這位先生不打算收我為徒,也是我不是練武的材料,那就罷了,這師,俺張遠就不拜了!”說著就要站起來。
‘哎呀不好,這小子!別不是這到手的鴨子要飛了呀!’
一思及此,梁贏趕忙對梁忠“喝”道:“呔!你個老不死的奴婢,你今天是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要是敢不收張遠為徒,那麽從今往後你就不是我的奴仆了!”
一聽梁贏準備跟自己“一刀兩斷”“不要自己這個奴仆”了,當即梁忠哧溜一下就飛快地站了起來,直接道:“既然少爺之命,那老奴就勉為其難地收下他這個徒弟吧!”
說著,梁忠當即看到那張遠就要站起來,於是連忙道:“好了,看在少爺的麵上,我就勉為其難的收你為徒了,你現在向我就磕三個響頭吧,就算是我收下了你了,不過你須要時刻地記住少爺的恩情!”
“我會的、我會的!”張遠這時竟然是突然見到峰回路轉,這位先生竟又回心轉意的收自己為徒了,這時張遠的心中是相當地激動和高興的,忙就對著梁忠砰砰砰的直接是磕下了三個響頭,這從此他就是梁忠的徒弟了。
這破敗的廟宇內,人不多,就梁贏、梁忠師徒,除外就隻有那個臉上髒兮兮的女子了。
這大雪,一下就是一夜。
第二天,梁贏他們三人在廟內,吃過了幹糧,便就離開了這廟,這天卻是不再下雪了,但這天氣卻還是冷的嚇人。
三人又開始朝著官道上,向著沈州城的方向走去,在三人走了一兩裏地後,這時他們才發現昨天晚上的那個女子,也一直跟在他們後麵,跟了大半天了,於是三人就不走了,可是三人一不走,那女子也是停了下來,不再往前。
這就使得三人心中都明白,這女人果然就是在跟著他們的。
於是,梁贏三人心中也納悶、好奇起來,這女人沒事跟著他們幹什麽,於是梁贏三人就又返回去,那女人見三人朝自己走來,本想也回頭就走,可是想了想,還是站在了原地。
待得梁贏三人走到了那女人的跟前,梁贏就問:“哎,我說你怎麽是老跟著我們走幹什麽呀?”
隻見那女人神情恍惚了一下,但旋即她直接就跪在了梁贏他們三人的麵前,哀聲道(主要對梁贏):“希望公子收留奴家,為奴為婢,奴家都無怨無悔!”
梁贏一聽這話,頓時就驚訝好奇起來:“我說,你怎麽就這麽突然想給我為奴為婢呀?”
“因為公子你們都是好人,昨天,”那女子說道這裏好像有些開不開口,但還是說了出來:“昨天,公子你們沒有對奴家做什麽,在這個兵荒馬亂的年代……小女子覺得,公子是可以值得跟隨依靠的。”
她說著,然後直接就將頭柱地,道:“請公子收留奴家吧,如果公子不收留,奴家也不知道該去哪,奴家的家鄉也已經被東胡人給占據,奴家已是再沒有依存之地了,嗚嗚~~”說道最後,已是嗚嗚的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