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符師
“被發現了！”
林長昆沒想到陸桓羽居然能感知到精神力的存在，暗呼不妙，隻能裝傻道：“啊？什麽符師，什麽精神力？”
陸桓羽眉頭一皺：“你剛才用來探知我的力量便是精神力，你不知道？”
“哦，原來它叫精神力啊！”
林長昆將裝傻進行到底，一臉天真無邪：“我不知道啊，隻是它可以幫我感知外界事物，覺得好玩而已，教習，這精神力到底是什麽？”
見陸桓羽似乎對精神力有所了解，他連忙借機詢問。
陸桓羽見他似乎真的對精神力一無所知，這才鬆開了手，正色道：“我對精神力所知也不多，隻知其是專屬符師的力量，神秘莫測，可延伸符師感知，隔空控物，其威力甚至遠在我們武者元氣之上。”
林長昆眉頭一動，好奇道：“那符師又是什麽？”
陸桓羽神色莊重幾分，沉聲道：“符師，亦被稱為天命之師，以精神力感知天地本源之力，執丹青畫筆操控天地靈氣，勾勒出的符文可窮鬼神莫測之威，可改天換地，翻山倒海，手段堪稱玄奇，在戰場之上，一名符師更勝百萬雄師，是以符師向來為各大王朝所重視，盡皆奉為上賓。”
“符師這麽厲害？”林長昆為之咂舌。
陸桓羽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認真道：“你隻需要明白，符師者，同境無敵！”
“同境無敵！”
林長昆如遭雷擊，同境無敵這四個字分量何其沉重，他突然意識到，繼承畫聖真傳的分量似乎比他想象中還要強大許多！
滿心震撼之下，他更覺得奇怪，為何藏著畫聖真傳的魂珠會成為父親的遺物？
“看來，父親的身份不似記憶中的那般簡單！”
他心中有所猜測，但父親身故多年，林嫦月當時也還小，隻怕所知也不多，根本無從了解，當下隻得作罷，轉而問道：“教習，那要怎樣才能成為一名符師？”
“我對符師所知有限，”陸桓羽緩緩搖頭，道：“我隻知每位符師都是畫道大家，畫技是凝聚符文的基礎，你若真想成為符師，就必須先修習丹青之術。”
“畫家？丹青之術？”
林長昆聞言一愣，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我有PS軟件在手，還需要什麽畫技？
眼睛一閉一睜，掏出10兩銀子，鬼畫符都能瞬間打印出來，還管你什麽畫技！
“PS軟件，天衍九星訣，無論畫技或是功法，我所擁有的基礎都是世間頂級的！”
林長昆越想越是興奮，雙目放光：“符師，簡直像是為我量身打造的存在！”
陸桓羽看著他滿臉興奮的樣子，眼中掠過一絲笑意：“你先冷靜一些，你若想修習符道，本次武館年終大比之上，你得進入前三名才行。”
“什麽？”林長昆回過神來，詫異道：“獲得武館前三名就可以修習符道了？”
陸桓羽輕笑一聲，道：“不是，贏得武館前三名，才有資格被武館推薦至王朝書院的選拔考核之上。”
“符師世間罕見，盡在王朝掌握之中，你想成為符師，隻有進入王朝書院才可以。”
聽到這般要求，林長昆皺了皺眉頭：“不是說符師世間罕見，王朝倍加重視嗎？憑我已經覺醒了精神力，具備符師基礎了，也不能直接入選？”
陸桓羽道：“若你已是符師自然沒有問題，但王朝書院向來隻收頂尖天才，似你這般覺醒了精神力的少年其實也不在少數，但能成為符師者萬不存一，又怎麽可能全都收入書院之中，你還是先專注武道修習，取得年終大比前三名再說吧！”
林長昆重重地點了點頭：“好！這次年終大比上我必定勇奪前三，誰都不能阻擋我成為符師！”
陸桓羽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一盆冷水潑了下來：“憑你不過淬體境的修為，隻怕是很難達成這個目標了。”
林長昆聞言一僵，不由得苦笑了起來。
青江武館在漠北城十七間武館中隻能算是中下水準，但甲乙等班中不乏已入先天的學生，就如今日遇到的方坤。
方坤的實力在青江武館學生中尚屬中上，卻已令他難以招架，若是遇上甲等班的優等學生，隻怕凶多吉少。
“先天，還是得先破境入先天才行！”
林長昆暗自攥緊了拳頭，如今無法借助氪金破境，要突破隻能靠自己努力，否則絕對不足以讓他在年終大比上斬獲前三。
念及此處，他忍不住又惦記起青木玄氣術來，偷偷地在陸桓羽身上瞄了好一陣。
他在看著陸桓羽，陸桓羽也在看著他，略有詫異：“我還未問你，幾日時間你從淬體三重直入淬體九重，堪稱圓滿之境，周身經脈寬闊通達，更是已成靈氣旋渦，如此神速，你是怎麽做到的？”
他的修煉速度太快，著實令陸桓羽想不明白。
林長昆心頭猛地一跳，一時不知如何回答：“那個……就是上完吊以後，感覺整個人都精神了，境界就很自然地一直突破，就到了現在這個境界了。”
“上吊還有這般奇效？”陸桓羽眉頭緊緊皺了一下，道：“你不是在騙我？”
林長昆訕笑道：“我怎麽敢騙教習呢？可能是我困在淬體三重太久了，積蓄的力量有點太多了，你也知道，男人嘛，憋得久了突然釋放出來，總是會很濃的……”
“……你在說什麽？”
陸桓羽表示聽不懂，認真推測道：“不過人在生死之間的確有可能激發自身潛力，你停滯在淬體三重多年，一朝突破便連連破境，或許便是厚積薄發的緣故。”
說到此處，陸桓羽再度認真地看了他幾眼：“或許，上吊便是你的奇遇吧！”
“是，您說得太對了！”
林長昆見他自行摸索出一個合理的解釋，自然是樂見其成，心中不由得鬆了口氣：“說的真是太對了，奇遇還真是從上吊以後開始的，離奇遇到一個要錢又要命的係統……”
“你的精神力也是在上吊以後覺醒的？”
陸桓羽忽然話鋒一轉，神色重歸肅然。
林長昆被他的淩厲眼神看得有些心慌，想也不想便答道：“是，上完吊以後就出現了。”
他現在也養成了習慣，遇到說不清的事情就都推給上吊，反正一般上完吊的也不可能有傳遞經驗心得的機會了……
“他上吊是在四日之前，靈氣暴動卻是昨夜，看來不是他！”
陸桓羽神色緩和不少，心中不由得自嘲一聲：“那股靈氣暴動席卷方圓百裏，怎麽可能會是他？我真是異想天開了！”
他稍稍思忖一會兒，還是放不下心，囑咐道：“關於精神力一事，你短時間內不要對任何人說起，否則怕是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什麽？”林長昆聞言一驚，有些緊張地四處張望一下：“那現在不是被大牛他們都聽到了？”
陸桓羽道：“你放心，從剛才開始，我便用元氣布下了屏障，他們隻能看見我們，卻聽不到我們在說什麽。”
林長昆這才放下心來，不過立時又有些緊張：“……哪天這位大佬要是布下同樣的屏障對我用強，那我豈不是喊破喉嚨都沒用？”
念及此處，他忍不住渾身打了個寒顫，好奇問道：“教習，剛才你是怎麽發現我的精神力的？”
“到了我這種境界，氣感自成，若是連周遭力量波動都感應不到，豈不是笑話？”
陸桓羽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以後你還是少用精神力去探查別人，這是一種冒犯，若是遇上脾氣不好的武者，你必死無疑！”
“是！”林長昆尷尬地笑了一下，眼珠一轉：“教習，那先天境武者可以感知到我的精神力嗎？”
陸桓羽搖了搖頭：“先天境不過初識靈氣，還做不到這般地步，能感知到你精神力的，必是天元境武者。”
“哦，原來教習你是天元境啊！”
林長昆佯裝恍然大悟，借著裝傻問道：“那你不是比館主還厲害？為什麽會在最差的丁等九班任教呢？”
趁著陸桓羽不留神的時候，他終於是問出了心中最大的困惑。
陸桓羽實力強大，身份神秘，卻甘心躲在丁等九班安然度日，著實令林長昆十分好奇。
見自己的實力被林長昆一語道破，陸桓羽罕見地怔了一下，隨即瞪了他一眼：“什麽都不會，隻會耍小聰明！青木玄氣術你練了嗎？”
林長昆麵上立現尷尬之色：“……看過一點，太難懂了！”
“你若是能將心思都放在修煉上，又豈會難以入門？”
陸桓羽借機教訓他一句，重拾教習威嚴，不過青木玄氣術非尋常功法可比，林長昆自行難以修煉他也不覺意外，正色道：“是哪一句不懂？我幫你講解一下。”
“那個……”
林長昆猶豫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決定說實話，咬著牙，一字一句道：“每一句！”
“……”
陸桓羽突然沒了聲音，一個好好的天元境巔峰武者，玉樹臨風的美男子頓時在風中有些淩亂。
“你在武館修習這麽多年，文化水平還隻是識字而已嗎？”
沉默許久，陸桓羽終於開了口，聲音之中帶著沉重的無奈：“你該不會是個傻子吧？”
“弟子愚鈍！”
林長昆擦了擦冷汗，麵對悟性92點的陸桓羽，他估計和傻子也沒什麽差別，心中卻滿是不忿。
“悟性比我高80點了不起？信不信我分分鍾買了青木玄氣術給你看？”
“連會員都不是的家夥，居然敢說我是傻子！”
“就算我是傻子又如何，傻子有錢也能把你幹掉信不信！”
暗自吐槽著陸桓羽，他麵上卻是保持恭敬之色，一副坐等教學的模樣。
陸桓羽歎了一口氣，道：“罷了！我便從頭開始教你吧！”
“林長昆，你給我滾出來！”
林長昆剛要掏出青木玄氣術請教，院外突然傳來一聲暴喝，緊接著緊閉的院門被人一腳踹開，一群人影湧動而入。
帶頭的不是別人，正是一臉暴怒的張澤彪。
“林長昆，你欺人太甚！”
張澤彪一眼便瞧見了林長昆，氣得青筋凸顯：“敢砸我班級大門，你今天必須給我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