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初有交集，殘而不廢

  那人眼神微閃，語氣溫和，神態從容“微瀾將軍說笑了，本殿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如何幫的了微瀾將軍如此大事？”


  “太子切莫與微臣玩笑，能挑能抗的人，微臣手下多得是，但是能動腦子的人，微臣目前還缺一個。”端木微瀾保持著行禮的狀態，嘴巴一張一合，其他人看的一頭霧水，輪椅上那人卻是忽的笑了起來“承蒙微瀾將軍看得起，本殿恭敬不如從命了！”


  “多謝太子殿下，事不宜遲，那，就請吧？”端木微瀾露出一個得意額笑容朝那人做出一個請的動作。


  那人微微朝皇帝欠身“父皇，兒臣先行告退！”


  “太子殿下，讓微臣來吧？”走出宣政殿的大門，一路也沒瞧見太子的侍從，端木微瀾走過去抓住輪椅的推手。


  太子順勢收了放在輪子上的手“朝中能人異士多如牛毛，為何微瀾將軍找本殿這樣一個廢人來幫你的忙？”


  “殘，不等於廢。”端木微瀾簡潔的表達了自己對於太子殘疾的看法，這才道：“因為隻有你，看著我的眼神像看一個將軍的眼神，而不是看一個女人的眼神。”


  那人微微一愣，突然笑了，雖然背對著端木微瀾，語氣卻極其認真的道：“介紹一下，燕驚鴻。”


  “我知道，當朝太子，也是四年前的戰神。”端木微瀾隨意的附和，接著又問他“其實以你的性格，我相信你若是不願意幫我，應該有很多個理由讓皇帝收回成命，所以，我更好奇，你為何會答應幫我這個忙，說起來，這應該是我的私事。”


  “這個理由，你自己方才已經說過了。”燕驚鴻聞言，稍微沉默了一會兒，隨即說出了答案。


  端木微瀾微微一愣，才明白他說的是自己那句“殘，不等於廢。”


  眼睛盯著燕驚鴻華貴的太子金冠，語氣淡淡的，聲音也小到隻有倆人聽得見“我說的隻是一個事實，雖然這個事實，可能很多人都看不清。”


  “即便是事實，也隻有你願意在我麵前承認。”燕驚鴻的聲音不高不低，像是在配合端木微瀾似的。


  端木微瀾不願意繼續這個話題，咳了一聲“太子鑾駕不是可以進宮的嘛，怎麽沒看到啊？”


  “我今日本來隻是來看看母後的，臨時被叫到了宣政殿，鑾駕還在母後的棲梧宮裏。”


  “那你??????？”端木微瀾看著已經近在眼前的宮門，有些尷尬，頓了一下想回頭“抱歉，我這就送你去棲梧宮。”


  聲音裏的尷尬似乎被燕驚鴻捕捉到了，他輕笑了一聲“無礙，讓人去跟我的隨從說一聲便是，我的府邸就在皇帝方才賜予你的新府隔壁，如果不介意，我搭一下你的順風車，你還可以順便去看看你的新府邸。”


  “好吧！”端木微瀾遲疑著答應，燕驚鴻趁機招了一個侍衛來，那侍衛在二人麵前站定“參見太子殿下！”


  嘴上說著參見，眼神卻是無比輕慢，動作見也不見一絲的尊敬。


  燕驚鴻似乎已經習慣了，正要開口，他身後的端木微瀾卻搶先開口了“你知道他是太子？”


  “當然知道，我在宮中當差三年多，怎麽可能不認識太子？”那侍衛傲慢的看著端木微瀾，眼神極為輕蔑，應該是將端木微瀾當成太子府的隨從了。


  端木微瀾冷聲嗬斥“既然知道他是太子，你一個小小的侍衛在太子麵前以我自稱，不行跪拜大禮，態度輕慢，該當何罪？”


  “太子殿下自己都沒介意，你一個下人管什麽閑事，誰不知道??????”那侍衛越說越起勁兒，突然“啊”了一聲，雙膝跪在了燕驚鴻麵前，疼的麵目猙獰卻還怒氣衝衝的看著端木微瀾，張嘴想要咒罵“你??????”


  “東烈律法，以下犯上者，治大不敬，其罪，當誅！”端木微瀾像是在念死亡通知一般將那句話說完，隨後對站在宮門口觀望的侍衛長揮手，那侍衛長見了端木微瀾這樣子，還有什麽不明白的，連忙跑過來，單膝跪地“卑職參見太子殿下，參見端木將軍！”


  “這人是你的下屬？”端木微瀾指著之前那個侍衛問侍衛長。


  那侍衛長苦哈哈的點頭“是的端木將軍，卑職馭下無方，衝撞了太子殿下和端木將軍，請太子殿下和端木將軍恕罪！”


  這人雖然沒過來，可是對事情的經過卻是一清二楚，很明顯，端木微瀾是在位這個殘廢的太子出氣，他不傻，說話的時候也記得帶上燕驚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