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02章 等待時機
「妙!妙!,太妙了!」聽完書記一席話,愈彥激動得差點跳起來。他剛剛還在為自己的那三個方案沾沾自喜,等待書記對他大夸特誇一番,現在聽了書記的分析,他才明白,什麼叫差距,什麼叫政治上的稚嫩。自己跟在書記後邊也有一段時間了,平時自信懂得些政治上的皮毛,可真正到達到書記這樣的境界,還早咧!
主意既定,張思文當即寫了一封親筆信,信的全文如下:
吳老弟:近好!
作為一起辦公的同事,本想當面和你聊聊,可是,今天要和你說的的這件事感覺有些敏感,好象又不太方便當面言說,只得以書信這種古老的方式來表達。見諒!
你來安泰工作時間比我長,分管的工作繁雜且比較辛苦,做出的成績有目共睹,也算是幫我這個書記挑了不少擔子,我深表敬意與感謝。看得出來,你是個有思想有抱負、能力水平俱佳的幹將。更重要的是,你這個人政治品質、個人素養皆不錯,平時從來不搞拉拉扯扯、吹吹拍拍那一套,也頗具獨立見解與人格尊嚴。基於此,我相信你的未來必將一片光明,政治上的發展空間不可限量。
今天要向你通報的其實是一件小事。我有一個熟人是美籍華裔,在美國加州一所大學任教多年,最近他通過某種渠道發現,你在省農大時寫作的一部著作,題目好象是《中西水利史比較研究》,其中有些內容與美國某位學者的著作類同。為此,他準備聯絡一些海外學者公開披露。
我無意中得知此事,感覺這不過是一件無足輕重的小事,何況,學術觀點相同未必就一定是抄襲,於是馬上勸說並制止了他,並得到他的同意。我不能坐視這種書生氣十足的行為,毀掉像你這樣一位前程大好的年輕幹部。相信,我的這種先斬後奏,會得到你的充分理解與諒解。
事情已經完全處理好了,而且,我還囑咐那個熟人,務必銷毀所有資料不向別人泄露,且不留下任何後遺症。既已事畢,我考慮再三,決定還是給你寫封信做以通報。另外,送信者小愈並不知情。此,請一併寬心。
希望藉此契機,我們能有機會經常在一起坐坐,說說知心話,成為無話不談的朋友。
祝你進步!
思文,即日。
張思文寫完后,用信封密封好,遞到了愈彥手裡,「時機一到,你親自把這封信送過去。」
愈彥點頭,這所謂的時機,他還真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下午愈彥專程找到了薛南南,讓愈彥鬱悶的是,薛南南的考察團還沒有到來。
薛南南拖得起,愈彥可拖不起,萬一哪天省委的一紙調令下來,他就什麼也幫不了書記了。
愈彥拉上薛南南這位財神爺,進了她的車裡,愈彥當起了司機,準備帶她去考察一下新城區。
薛南南雖然不明所以,但也沒有多問,隨他去了。
不料在北大街的交叉口,愈彥本來想直行,卻被一輛車別了一下,為了躲避一個亂過馬路的老太太,他不得不猛打方向盤,結果向右拐到了北大街上。
北大街是步行街,禁止車輛駛入,他剛想一打方向乘機逃走,就從後視鏡中看到交警已經走來,心道慘了,忙小聲對薛南南說道:「糟了,我沒帶駕照!」
「啊?不是吧,你一路開過來,怎麼可能不帶駕照?」薛南南吃驚地張大了嘴巴,有點不相信愈彥的話,見愈彥一臉嚴肅不象開玩笑,又沮喪地說道,「你怎麼能這樣,無證駕駛,你想害死我呀。」
愈彥總不能告訴她,他雖然沒帶駕照,但也是經驗豐富司機了。現在情況緊急,他只好急中生智:「交警來了,就說你是司機。可是你在副駕駛座,現在也換不過來位置。」
「能換過來,聽我的……」薛南南低著頭站起來,法拉利車高,她能勉強半站著身子,撅起屁股,「我上你下,一起動,肯定能換過來,我以前換過。」
愈彥也顧不上理會薛南南的話聽起來有點歧義,幸好今天薛南南沒穿裙子,要不她還邁不開步——她左腿先邁過中間的扶手,以半騎的姿勢站在兩座之間:「快動,別傻愣著。」
愈彥瞧了瞧薛南南豐滿的屁股懸在空中,弧度優美,彈性十足,說不誘人那是騙人,只是容不上他多想——他也不敢多想,就身子一錯,右腿從薛南南的屁股下面過去,落在副駕駛座上,現在二人的姿勢還真是一上一下,薛南南在上,愈彥在下,二人上下相對,一個坐著,一個半蹲著,十分曖昧。
愈彥見交警越走越近,有點著急:「一起動,馬上換位置。」
薛南南穿著高跟鞋,不一小心左腳一歪,身子就站不住,一下坐在愈彥身上。無巧不巧,正坐在愈彥的關鍵部位,疼得他一咬牙,也顧不上感受薛南南臀部的誘人風情,拼了全力從她身下抽走大腿,坐到副駕駛上,大喘粗氣:「你可真是害死人不管償命!」
薛南南很清楚剛才發生了什麼,笑得很曖昧:「少來,沾了光還賣乖,小心我告訴你們領導。」
愈彥忙道:「我是說你迷死人不管償命!」
「這還差不多,算你嘴甜。」薛南南得意地笑了,還特意向愈彥的兩腿之間掃了一眼,說了一句讓愈彥羞愧難當的話,「正常狀態下有點小。」
讓愈彥更鬱悶的是,交警過來之後,根本就沒有要駕照,而是問東問西,然後又圍著法拉利轉了幾圈,無比羨慕地說道:「真是好車呀,以前只是聽說過,今天終於見到一輛,大開眼界了。對了,油耗多少?百公里加速多少秒?最快能不能跑到200公里?」
原來是一個車迷!愈彥就有點哭笑不得,心想吃虧了,白讓薛南南沾光了。不過想起薛南南的彈性和肉感,同樣是女人,氣質和身體也是千差萬別,不得不說,薛南南還真有誘人的資本。
「是這樣,新城區可能準備搞一個大型的市場,還要建一個工業園……」到了地方,等薛南南下了車,愈彥說明了來意,把之前他對書記所說的想法,大致的設想說了一下。
「嗯,這確實是正經事。你缺錢是不是?」薛南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無比迷人。
「對。商貿城的總預算是一點八千萬。你給弄個投資商過來吧。」
愈彥抽著煙,輕描淡寫地說道,好像談的不是八千萬,而是八毛錢。
薛南南差點嗆著,嚷嚷道:「八千萬你當我開銀行啊?我就一印鈔機,也印不了那麼多鈔票!」
「銀行的事,等一下再說。先說投資的事。我也沒讓你撥資,就是叫你幫忙找個投資商,有那麼難嗎?至於這麼咋咋呼呼的?」
對薛南南的「激烈反應」,愈彥很是不屑,撇了撇嘴說道。
薛南南腦門子黑線這世道真變了,求人辦事的比被求的人還要牛叉!好像她薛南南要是不給幫這個忙,還真不行了。
「哎哎,什麼叫銀行的事等一下再說?合著我就是一冤大頭,什麼事情都得著落在我頭上?我告訴你啊找投資商還好商量,銀行的事,你免開尊口,我絕不摻乎!」
「那你過來幹嘛來了?既然如此那就算了,你好好在安泰玩幾天哪兒來的還回哪兒去吧,當我什麼都沒說。單是找個投資商,我也犯不著勞動你大駕!」
愈彥益發牛皮哄哄的,好似他叫薛南南過來幫忙,還是給了她一個天大的面子。
薛南南是真後悔了。早知道愈彥不是個善茬子,小事也不會求到他頭上,但照現在這個架勢,愈彥整個就是一大忽悠,直接將她當冤大頭整。
「愈彥,說正經的啊,投資商的事,我是可以幫忙。八千萬雖然多點,找人湊乎一下,也不是太難。,但銀行的事,我確實不好插手。」薛南南坐直了身子,望著愈彥,很認真地說道。
眼下,副老總雖然尚未兼任中央銀行的行長,但對銀行那一塊抓得很緊,薛南南也要講究個避諱。真正的世家子,很懂得順勢操作,銀行那邊風聲緊,一般都不會往槍口上撞的。尤其薛南南的身份,更要小心在意,不能給人抓住什麼把柄。
「我都說了,銀行的事待會再說。放心,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沒要你給我去銀行貸款,這個事我們去弄,不勞你費心了。」愈彥也認真地答道。
薛南南略略鬆了口氣。只要不碰銀行,那就好商量。愈彥說得沒錯,尋找有實力投資八千萬的投資商,對於別人來說,確實是一個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對於她而言,也不算太難。畢竟他的身份擺在那,多少大老闆要拍她的馬屁甚至是仰他的鼻息。
再說,八千萬是投資,不是借款。只要愈彥他們那個商貿城,經過嚴格論證是可行的,這個投資就值得考慮。說不定以後收益會很不錯,投資人反過來還要再感謝愈彥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