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丶現任親媽,集美貌與才華於一身的女子
簡單交流後,一胖一瘦清理掉碎掉的石桌麵,很快就將新石桌麵抬進來安放妥當,因為還要上班,兩人沒停留,一起離開。
二人離開,陳至關掉大門密碼入戶權限。
鍾錦鴻大清早派兩人過來,令他對鍾錦鴻的懷疑更深,當然得防著。
不過毫無頭緒,對鍾錦鴻缺乏了解,暫時無從查起。
他信步閑庭在別墅中溜達一圈。
這是一片獨棟別墅小區,位於滬海市西南郊佘山和月湖之間,獨棟別墅禁止修建後成為稀缺品,每棟別墅都值幾千萬上億,住在這裏的非富即貴。
別墅九百八十八平,共三層,該有的都有,樓頂還有方遊泳池。
一切都相當滿意。
來到地下私人車庫,打開燈他呼吸一頓。
車庫停放著九輛車,兩輛民用版軍車和七輛超跑。
七輛超跑顏色各異風格不同。
車庫挺大,超跑之間相隔較遠,每一輛跑車都像是展台上的寵兒,散發著撩人的魅力,鋥亮的車漆映著燈光,交相輝映。
他打量每一輛跑車,嘴角上翹。
窮玩車富玩表,就喜歡當這樣的窮人!
表有什麽好,現在誰用手表看時間?
有人說手表象征著身份,然而身份還需要外物來象征的人往往沒什麽身份。
他伸手摩挲跑車車身,指尖傳來柔滑細膩的觸感,興奮之餘還有點悵然。
前世在社會摸爬滾打,經曆太多。
他知道有些東西很奢侈,奢侈到如果不是生來就有便很難擁有,有些東西很昂貴,昂貴到如果不是與生俱來便生不再來。
奢侈的是高起點,昂貴的是高天賦。
隻有真正努力過的人才知道起點和天賦的重要性,雙低的人哪怕付出雙倍努力也難企及雙高的輝煌人生,別人一出生可能就站在你夢想的終點。
不過人生就是這樣,充滿不確定,認清現實,努力多半能活得更好。
努力未必能得到一切,但不努力將一無所有。
曾經他羨慕過別人的雙高,後來憑著努力也能混的不錯。
沒想到命運給他開這種玩笑,努力付諸東流,穿越過來卻擁有了高起點高天賦和各種技能,就像為了證明他的努力還不如一次穿越。
也仿佛無聲的嘲諷:什麽都給了你,你特麽又能混出個什麽吊樣?
如果這真是嘲諷,那請務必來得更猛烈些口巴。
他灑然一笑,收起莫名的唏噓感慨。
時間挺早,不如出去溜溜。
……
陳至驅車在市內兜兜轉轉。
一邊領略這世界滬海市的風貌人文,一邊結合記憶了解這個世界。
這世界和前世世界區別不大,最大的區別是國內科技更加發達,科技發達影響方方麵麵,如經濟、製造業以及軍備等等,國力強盛。
吃過午飯一路向西,輾轉來到杭市。
如今2022年五月初,和他穿越的時間有些出入。
五一期間,西湖遊人密集,一眼看去全是人。
不過他並不在意,完全放空自己,仿佛旁觀者,看著形形色色的遊人,感受他們的喜怒哀樂,從旁觀者逐漸融入這個世界。
他已記不清有多少年沒有這麽放鬆過。
可以不用考慮明天,可以不用思索工作,想吃什麽吃什麽,想去哪裏去哪裏。
看過六點時分瀲灩落日緋霞的西湖盛景,他順路來到蘇市,漫步水鄉,感受那沉澱在小橋流水間的曆史餘韻,依依垂柳邊的城牆已月影斑駁。
“繁花似錦我寫不夠,城牆布滿你的哀愁……下句什麽來著?”
他輕哼了兩句,失望的搖搖頭:“真羨慕那些穿越什麽都記得的同行!”
盡管他希望當個富貴閑人,但不想當鹹魚。
穿越不當搬運工和鹹魚有什麽區別。
自家有公司,如果都記得,想捧紅誰捧紅誰。
然而他記憶力一般,確實記不得多少,感覺瞬間痛失幾百億,莫名心塞。
手裏的魚味春卷頓時就不香了。
意興闌珊返回滬海,回到家已十點。
沿著車庫階梯走向一樓,悠揚的鋼琴聲傳來。
琴聲靈動舒緩,仿佛空穀清泉涓涓細流,又似初春細雨潤物無聲,帶著懷念和惆悵的意味,不經意間觸動人心,勾起往事的回憶。
曲子很不錯,陳至暗暗點頭。
來到客廳,就見柔和的燈光下一個女人坐在鋼琴前。
她一襲白色簡約長裙,氣質高貴淡泊,有著長期受藝術熏陶的文靜清雅,洗盡鉛華,不沾煙火氣,風韻綽約,娉婷端莊。
她側顏唯美,容貌妍麗,眼角隱約可見歲月的痕跡。
至於身材……
親媽不需要身材。
她就是陳至現任親媽陳慧萱,集美貌才華於一身的女子,不老女神。
如果再年輕二十歲,妥妥故事女主角模板。
若年紀再大些,就是藝術家了。
修長的柔荑輕快撫過琴鍵,音符在她指尖肆意流淌,潺潺成曲。
陳慧萱發現兒子回來了,幾個簡單音符結束琴曲。
側頭看向陳至,麵色不愉的瞪陳至一眼。
陳至猜到老媽的氣憤從何而來。
大抵是埋怨他後天就要上節目了不在家好好準備。
這麽快就見到現任親媽,他有點意外。
陳慧萱很忙,基本兩個月來滬海一次,滬海分公司交給鍾錦鴻和周智誠管理。
上個月專門在滬海呆了半個月,陪因傷退役的前身。
這才走幾天,又回來了。
他絲毫不慌,迎上老媽的目光訕笑道:“萱姐來了,萱姐大駕,有失遠迎,罪該萬死!什麽時候來的,怎麽不提前打電話?我好去機場接你。”
罪該萬死的死字陳慧萱聽著尤為刺耳,眉頭大皺。
陳至參軍這四年裏,她一直擔心什麽時候兒子執行任務一去不回。
對死字極為反感。
而且,上飛機之前她就打過電話,陳至手機卻一直關機。
現在還好意思問怎麽不提前打電話。
狗東西,成心氣你媽是不是?
她沒好氣的睨陳至一眼:“什麽死不死的?多不吉利,萱姐也是你小子叫的嗎?沒大沒小的!你手機一直關機,怎麽給你打電話?”
陳慧萱那藝術家氣質因為一句不吉利破壞殆盡,瞬間接地氣多了。
儼然一個嘮嘮叨叨的居家女人。
陳至隨口打哈哈:“你這麽年輕,叫媽都把你叫老了三十歲,喊姐倒是特別順口貼切。手機沒電自動關機了,哪知道會錯過你的電話啊。”
他不是睜眼說瞎話,老媽二十三歲奉子成婚,如今四十六歲,一直保養的好,看起來不過三十歲,正值芳華,風韻昭昭。
喊媽真有點喊不下口。
陳慧萱一怔,叫媽會叫老三十歲?意思自己看起來才十六。
狗東西眼光竟然如此毒辣,不愧是我兒砸。
盡管心裏喜滋滋挺受用,不過依舊保持著當媽的威嚴,不鹹不淡道:“油腔滑調的!就算貼切也不能亂喊,沒規矩,下不為例啊!”
陳至將老媽的反應看在眼裏,不禁暗笑。
女人果然都是口是心非的生物,親媽也免不了俗。
下不為例=下次一定!
陳慧萱好整以暇上下打量陳至。
發現陳至精神不複幾天前的頹喪沉鬱,心中稍安。
“兒砸,剛剛彈的曲子怎麽樣?我到灣省參加鬱成輝九十大壽,這首歌是我特意去了趟作曲家張鵠家裏給你訛來的,至少算精品,成為經典也有可能。
之前那首歌不用了,星耀九洲首秀你就唱這首新歌,保準開門紅。”
陳慧萱看著陳至,目含期許。
陳至毆打王鑫得罪了影視圈第一大佬王民雄,王民雄早已私下放話,影視圈不歡迎陳至,說白了就是封殺,影視圈沒人願意得罪王民雄。
陳至若混影視圈必將舉步維艱,進軍歌壇也是不錯的選擇,正如她意。
如今媒體發達,歌壇不似影視圈,沒人能一手遮天。
陳至一怔,這就是星二代的好處。
娛樂圈一歌難求,會唱歌的人遠比作曲人多,別人為爭搶一首歌甚至不惜為藝術獻身,他則唾手可得,隻要唱好,就能順利出位。
他稍琢磨,苦笑弱弱道:“不愧金牌作曲家,曲子確實不錯。
不過我不想走這條路,真不適合,你們整日為公司操勞各地奔波,殫精極慮,不如讓我分擔一些,你們有閑時間可以旅旅遊……”
前世他是公司人事副主管,現在自家開公司,當然更偏向混自家公司。
“不行!”
陳慧萱不待陳至說完,仿佛被踩了尾巴的貓,情緒激動,擰眉一口否決。
現在她絕不會讓陳至參與公司的經營。
四年前陳至毆打王鑫,為了避免陳至坐牢背上汙點付出了極大的代價,令公司陷入困境,這四年公司又麵臨各方麵的打壓,無法走出困境。
恐怕兩年後公司就會易主。
這件事隻有公司高層知曉,如果陳至參與公司經營,很快就會了解。
陳至因傷退役倍受打擊,她不希望陳至過早得知這些。
知道也於事無補,還會把陳至搭進去。
而且,自己兒子什麽性格她能不清楚,不懂人情世故的直杠子,不是經營公司那塊料,演技和音樂天分挺高,適合明星這條路。
公司兩年後很可能易主,更應該趁這兩年全力將陳至捧起來。
將陳至培養成巨星,一直是她和江燁晟的夙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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