縮地成寸
朔琉洲不再理會,二人一起帶著兩個小家夥便朝著麗華族狂奔而去。
二人修為都不錯,所以速度倒是都挺快。
二人一起來到麗華族的附近,雲夢汐覺得還挺輕鬆,意猶未盡,不得不說,跟著朔琉洲學習了縮地成寸,當時覺得沒什麽用,現在看來還挺管用,原本三天的路程,不過半天就到了。
“這個好玩,咱們再玩一會兒!”雲夢汐意猶未盡。
朔琉洲臉色沉了幾分,冷冷道,“就你那點靈力,再這麽下去,怕是你會靈力透支。”
雖然他語氣平淡,可是聽上去卻是滿滿的敵意,這擺明了就是看不起她啊!
修為低怎麽了?靈力低怎麽了?難道就要這樣被人看低不成?
不行,必然不行!
她憤憤然瞪了他一眼,張嘴正要說什麽,卻看到朔琉洲走到了一旁。
此時她才注意到周圍的環境,城牆斑駁,在他們旁邊是一條小河,河水緩緩流向城中。
他蹲在河邊,似乎是對河中的水很感興趣。
“這水怎麽了?”她輕聲說道。
朔琉洲並未理會,隻是專注的看著,如此神情,讓她幾乎以為這河裏掉有靈石了。
“撿到了多少?”她順著他目光看去,並未有什麽發現,便揶揄了一句。
“嗯?”朔琉洲有些納悶,回頭看了一眼,此時他的目光中帶著幾分疑問,一絲碎發落在他額頭前麵,看上去仿佛是一個大男孩一般,幹淨。
雲夢汐看著他,陽光下的他,看上去如此美好。
朔琉洲可是魔尊,何時被人如此看過?人人都是懼他怕他,何曾有過如此明目張膽的直視他的人?
他清了清嗓子,想要提醒她此時的失態,可是雲夢汐仍舊是看著他,就那麽直直的看著,一瞬不瞬,對於他的提醒,也不知道是真的沒注意,還是裝作不知道。
“你難道不覺得這水有問題?”朔琉洲也是無奈,都已經這樣提醒了,可是這個丫頭似乎根本視而不見,便也隻好作罷,轉而指向了河水。
嗯?
她似乎是沒有聽清楚,有些疑惑看了看朔琉洲,又或者是還沉浸在剛才的幻想之中,沒有回過神。
朔琉洲無奈,看著她的雙眼,似乎有星光閃爍,倒是讓他不好意思了。
“水!”他不得不再次說道,“有問題。”
這下她才算是真的從九霄雲外回到現實之中。
水?哦,對了,水!剛才他說了,水有問題!
一想到剛才自己的窘迫,雲夢汐覺得自己都無地自容了,隻能暗自吐了吐舌頭,一本正經,恢複嚴肅,看向了河水。
她和朔琉洲並肩蹲在河邊,雲夢汐用一個小瓶子從河中盛出來了一些水,放在鼻子下麵聞了聞,可是什麽味道都沒有。
再觀察其顏色,但是也沒什麽不正常,奇怪了,朔琉洲是怎麽知道這裏有問題的?
“我……沒發現……”身為一個丹修,她很是慚愧,朔琉洲一個魔修都發現了,自己竟然沒發現,該不會是他騙她的吧?
思忖至此,她暗自打量了一眼朔琉洲,卻見他一臉嚴肅,並無半分玩笑之意。
“你是怎麽發現的?”她倒是好奇了,難道還有什麽其他的辦法,可以快速的驗出來水到底有沒有問題?
這樣的方法,她可一定要學習一下了!
對於新知識的強烈渴.求,讓雲夢汐覺得自己仿佛是更清醒了幾分,她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看向朔琉洲。
她這麽專心致誌,反觀朔琉洲卻是一副無所謂的雲淡風輕的樣子。
他聳了聳肩,淡淡說道,“我不會什麽高深的識毒的方法,可是眼前這個問題卻也沒有那麽困難,你看這河中,一個活物都沒有,如果不是因為有毒,那又是什麽原因呢?”
順著朔琉洲的視線,從目光所及的上遊,看向目光所及的下遊,還真的是沒有發現半點生命跡象。
自己之前一直鑽研什麽高深的方法,竟然連這樣簡單的方法都給忘記了……
不應該,真是太不應該了。
她暗自懊惱,瞥了朔琉洲一眼,雖然他看上去很是平靜,可是想必現在他心中一定在笑她吧?
她站在那裏,看上去有還真有些不好意思。
“行了,我們進城去看看。”朔琉洲倒是不覺得有什麽,拍了拍她,朝著城中走去。
才剛一進城,便見到有人迎了過來,是這裏駐守的將軍,看上去威風凜凜,身上的戰甲在陽光下閃著金光。
“末將魏江參加大皇子。”原來這將軍叫魏江。
“魏將軍辛苦了。”朔琉洲隻是簡單的寒暄了兩句,便隨著魏江走進了城中。
一進城,雲夢汐簡直驚呆了,便見道路兩旁有不少病人,他們有的躺著,有的坐著,看上去很痛苦。
“快!”突然聽到對麵有人說話,抬頭看去,卻見到兩個人抬著一個架子,上麵用白布蓋著,那白布看上去已經很髒了。
那下麵應該是蓋著一個死人!
“等等。”雲夢汐上前攔住。
那抬人的兩個人看上去很是著急,“快讓開吧,這個人得了病,會傳染的。”
“得了病?不是說這裏的人被下毒了嗎?”她倒是奇怪了。
那人有些不耐煩,擺了擺手,“快讓開,不管是得了病還是中了毒,總之這東西會傳染,而且沒治,會死人的!”
魏江也在一旁勸說,“這個姑娘,還是趕緊讓開吧,萬一真的讓傳染了,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雲夢汐瞥了一眼魏江,這事有蹊蹺啊,不過她卻隻是不動聲色,看向了朔琉洲,“大皇子,不如讓我看看如何?”
魏江一聽,顯然有些驚詫,“這……萬萬不可啊……”
“沒事。”朔琉洲看了一眼她,示意她過去,轉而對魏江說道,“這個是我的隨身丹藥師,對於這些疑難雜症,很有興趣,不如讓她看看,小孩子家,滿足一下她的好奇心。”
魏江還想阻止,可是朔琉洲已經跟著雲夢汐一起走了過去。
她從儲物戒中取出來了一個手套,帶了上去,之後才開始動手,將那蒙在死者麵上的白布解開。
原本靠近這屍體,便已經覺得惡臭逼人了,此時掀開白布,更覺一股惡臭,讓人幹嘔。
眾人紛紛後退,雲夢汐本能的也想躲開,可是還是皺了皺眉,看了過去。
那屍體已經全部潰爛流膿,麵目全非,口鼻都已經被流出來的膿血給堵住了,可以想象,死者生前一定非常痛苦。
“唉……原本都是精兵強將,不知怎麽,就突然都得了這樣的怪病,最後受折磨而死……”魏江在一旁感歎一句,看上去很是悲痛,“軍中傳說,是因為得罪了麗華族的神明,神明降罪,才會如此。”
神明降罪?
雲夢汐和朔琉洲兩人相互對視一眼,未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