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露了1
那兩名守衛一愣,隨即相互對視一眼,意識到剛才說錯了話,暴露了白澤川的住處。
登時兩個人惱羞成怒,朝著雲夢汐便打了過來。
怎麽回事?自己反應慢,還怪她了不成?
她連忙後退,畢竟她過來是有事情,不是想要打架的。
可是她不過剛剛後退一步,便聽到那兩名守衛一前一後痛呼了兩聲,之後紛紛跪倒在地。
什麽情況?
她心中納悶,隨即嘴角輕笑,低下了頭,這個朔琉洲,還說不過來,現在不就跟過來了?而且還暗中幫著她!
思忖至此,她覺得心中一暖,看向麵前二人。
此時那兩名守衛勉強從地上站起,仿佛看怪物一般看著雲夢汐,之後又朝著四周張望一下。
他們兩個相互對視一眼,之後其中一人便轉身走了進去。
不過多時,便見到大門再次緩緩打開,那剛才的守衛走了出來,“我們城主讓你進去!”
雲夢汐還算滿意的點了點頭,便邁步走了進去。
隻留下身後的兩名守衛一臉詫異,不明白這個小丫頭究竟是什麽人,白城主說了任何人不見,怎麽偏偏會見這個丫頭?
知道朔琉洲暗中保護,雲夢汐仿佛是更有底氣了一般,隻管朝裏麵走去,而此時在門口的大樹上,邱悅正站在這裏,望著她走了進去,思忖片刻,決定還是等在外麵為好,畢竟他可以感受的到,這看上去平平無奇的院落之中,應該是藏著一個修為極高的人,雖然不知道對方是誰。
原本他跟過來隻是因為好奇,雲夢汐那個小丫頭究竟跟大皇子會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沒想到不過稍微中間出了點岔子,再過來的時候便看到了這樣的場景。
雲夢汐來到了院中,雖然這院落看上去沒什麽,可是自從她一踏進來,她便感覺到了其中的不同尋常,這裏可以說是處處充滿玄機,而且還布置了不少陣法,各種陣法交錯使用,效果更是加倍。
她目光沉了沉,繼續朝前走去,抬頭便是大廳了。
雖然還未走進,可是遠遠的已經可以看到白澤川端端正正坐在正中,陽光順著窗欞和大開的房門照了進去,如此看來,白澤川似乎是一半在陰影中,一般在光裏。
“就知道是你。”
雲夢汐走到門口,正在心中暗自嘀咕,不知道該怎麽跟白澤川說,難道直接質問,為什麽他要派人去歸音族大開殺戒?
顯然這不太可取,畢竟現在證據確實不太充分,即便心中認定了,沒證據總是不好辦的。
就在她暗自嘀咕的時候,猛然被白澤川的聲音拉回現實,抬頭看去,他的臉色冷冽,雲夢汐覺得不光是因為他身中寒毒,所以看上去總覺得他比常人冰冷,更大的原因是這人原本就冷血無情。
此時一見到他,跟他的目光對視,雲夢汐便猛然覺得整個人打了個激靈,不寒而栗,說的就是這種感覺。
“白……白城主……”她一時語塞,腳步有些遲疑,此時一旁大樹投下來的影子,將她整個人罩在其中,原本就陰森森的,此時反而更加冷了。
白澤川看到她噤若寒蟬的樣子,不禁冷哼一聲,站起身子,朝她走來。
“剛才……”還未走到她跟前,他便再次開口,聲音低沉,更平添了幾分威壓之感,“不就是你吵著要見我,怎麽……現在又後悔了?”
她連連搖頭,還未張口,白澤川打量她一下,眼中神色莫名,“還是說……你煉製好了赤炎丹?”
嗯?
仿佛是兔子突然被人抓住了耳朵,她立刻激靈一下,心中暗想,糟糕了,怎麽隻顧著過來質問他了,倒是把這茬給忘了,現在赤炎丹別說煉製了,她已經好久都沒有考慮過這件事了,如果被白澤川知道了,還不得把她給殺了?
思忖至此,她顧左右而言他,想要岔開話題,“那個還在準備,不過想必應該不會讓白城主等的太久……我過來是想要跟白城主核實一件事情的……”
她說到這裏,目光有些躲閃,難道真的要直接問嗎?可是眼下還真不知道用什麽話題岔開,不如索性變被動為主動好了,說不定還可以求得一線生機。
如此想著,她便壯足了膽子,將心一橫問道,“白城主可知道歸音族?”
此話一出,四周一片悄然寂靜,或許更多的是因為雲夢汐自己的心理原因,她現在甚至連呼吸都盡量放輕,想要知道白澤川的答案究竟會是怎麽樣的。
隻見白澤川不急不忙,在她麵前來回踱了兩步,似乎是在沉思什麽。
他到底此時在想什麽?難道在想什麽理由搪塞她?又或者他跟很多人一樣根本不知道歸音族,在心中努力搜尋有關歸音族的資料?
這些她不得而知,心中疑惑,暗中打量了白澤川一眼,卻好巧不巧正好對上了對方投遞過來的目光,她有些慌亂,第一反應便是想要躲開,原諒她在這種時候總是有些懦弱,甚至是她自己都是這麽覺得的,可是沒辦法,這個是她的天性,似乎很難改變。
“你問這話什麽意思?”白澤川不答反問,這倒是讓雲夢汐更加懷疑了,看來之前的線索所指向的並沒有錯,這件事情白澤川脫不了幹係,即便不是他做的,也肯定他知道些什麽。
想到眼前之人便是殺害了歸音族八個族人的幕後黑手,雲夢汐反倒是沒有想象中的那麽激動,反倒是平靜了下來,她倒是想要問問看,到底那些人跟他有什麽怨什麽仇,他為什麽要讓人將他們給殺了?
她深吸一口氣,眼神很是堅定又執著,直直的看著他,一字一句問道,“那些人的死跟你有關對不對?”
白澤川沉默,這更加讓她肯定了心中的想法。
“你為什麽要殺害那些無辜之人?”她再次問道,此時她的聲音有些顫抖,一想到那八具屍體橫陳在她麵前的樣子,她心中便覺得很是不忍。
白澤川看著她,此時她身體微微有些顫抖,看得出來她應該是很生氣,他沉默片刻,走近了幾分,壓低了聲音說道,“如果我說這非我所願呢?”
什麽?她倒是覺得可笑了,從來聽說的隻有被殺之人冤枉,還從來沒有聽說過殺人凶手如此冤枉委屈呢?
她冷哼一聲,別過臉去,並不看向他,她知道如果來硬的,自己絕對不是他的對手,但是她對於他的話卻不敢苟同,隻能保持自己的看法,堅持自己的立場。
白澤川看到她這個倔強的樣子,倒是一點不生氣,心中覺得有些些不同的感覺,似乎覺得想要解釋一些什麽,從來他做事情都是自己想怎麽做便怎麽做,從來不會跟別人解釋自己這麽做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