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大包天
朔琉洲慢慢睜開眼睛,瞥了她一眼,“膽大包天。”
嗯?
他剛才沒有睡著,他是裝的!
“你這麽一個堂堂魔尊,竟然裝睡騙人?”她站起身子,拍了拍衣服上的塵土。
朔琉洲聽了這話,隻覺得好笑,他微微挑眉,仍舊沒有站起身子,隻是坐著仰視著她,“我騙人?我好好的坐在這裏曬太陽,若不是你心懷不軌,我怎麽可能會騙到你?”
他說的理直氣壯,雲夢汐一時語塞,支支吾吾,竟然無從反駁,“你……你……”
好吧,不管怎麽說,似乎真的是她有錯在先,不過不管怎麽樣,這些藥草倒是真的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思忖片刻,她臉上怒意漸消,之後但是轉怒為喜了,索性坐到了他身邊,“好吧,不說那些了,畢竟是你帶我找到的這些藥草,我還是需要感謝你一番的……”
“打住!”她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朔琉洲一聲斷喝阻止了。
嗯?
她有些詫異看向了朔琉洲,“怎……怎麽了?”
隻見朔琉洲站起身子,拍拍身上塵土,似乎此時才注意到已經被采摘的差不多的藥草。
“這些……是你幹的?”朔琉洲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走到了那些藥草跟前,指了指,之後又回頭看向了她。
怎麽?還是他帶她過來的,問這話是什麽意思?
她很誠實的點了點頭,“是我做的沒錯,怎麽了?”
話音剛落,朔琉洲便長歎了一聲,“我隻不過帶你過來,讓你看看我的藥田罷了,你怎麽不經過我的允許,都給我采摘光了?這下可好,你說怎麽辦吧?”
什麽什麽?她耳朵有些不好使,還真是沒怎麽聽明白他說的什麽。
“你……麻煩再說一遍?”她側著耳朵,湊近了幾分。
朔琉洲掃了一眼那藥草,之後回頭瞪了她一眼,“我說這裏是我的藥田,你未經過我的準許,擅自將這裏的藥草都給采摘光了,你得負責!”
這……他可是魔尊,朔風王朝皇子,怎麽可以耍無賴?
“你把話說清楚了,剛才可是你帶我過來的!”他想耍無賴,她可不會當這個冤大頭!
朔琉洲微微聳肩,“對,是我帶你過來的沒錯,可是我可沒說讓你把這裏的藥草都給摘了啊,剛開始我以為你不過摘一點罷了,怎麽就都給摘了?”
他這是賴定她了?
“那……這些藥草我還沒用,要不都還給你?”說著她便將儲物戒給打開了。
朔琉洲卻看都不看一眼,“你都摘下來了,對我也沒用了,我需要的不是這個時候的藥草,需要再等一段時間……”
一邊說著,他又無奈歎息一聲,似乎很是惋惜的樣子。
“那你說要怎麽辦?”她將儲物戒關好,無奈說了一句。
朔琉洲掃了她一眼,“既然你藥草都給我摘了,我也沒了藥草來煉製丹藥了,那那些丹藥……”
話說到這裏,如果她還不知道他什麽目的,那也太傻了。
“好,交給我了。”能怎麽辦,能怎麽辦?盡管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盡量讓自己語氣平靜,因為她知道,自己這次是被朔琉洲這個家夥給算計了,不過要怪也怪自己,沒弄清楚情況,就如此貪心,想要去占有別人的東西,到頭來被他給宰一頓,也是自討苦吃。
可是盡管她已經放和緩了語氣,依然覺得心中很是難受,那股怒火幾乎要從她口中噴薄而出,將麵前這個陰險的家夥給燒為灰燼。
朔琉洲聽了她的話,顯然很滿意,輕輕點了點頭,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這可是你說的,那就麻煩你了。”
這話說的很是輕巧,可是雲夢汐聽得一肚子怒火。
二人正在這裏說話,卻聽到了一旁傳來了馬蹄聲,那聲音聽上去很急,可以想象出來,這速度應該很快。
而雲夢汐此時仍舊沉浸在剛才的怒氣中沒有出來,此時大腦中一片混沌,什麽都難以辨別出來。
朔琉洲本以為她會躲開,沒想到她竟然還呆呆的站立在那裏。
“閃開。”朔琉洲大喊一聲,上前一把將她抱起,飛身躲開了疾馳的馬兒。
她驚呼一聲,心中後怕,看著那瘋了一般的馬兒,她倒吸了一口涼氣。
真不知道這人怎麽騎得馬,“沒看到有人嗎?”她衝著那人的背影大聲喊道。
那人應該是聽到了她的話,便勒住馬兒韁繩,回頭看向她,“籲——”
還好有朔琉洲,不然還不得被直接踢飛了……
“長不長眼睛,沒看到有人過來,都不知道躲開?”讓雲夢汐沒想到的是那人倒是一點歉意都沒有,反倒衝著她大聲吼了起來。
抬頭看去,那人一雙劍眉倒豎,看上去是個麵皮白淨,但是凶神惡煞的家夥。
“你這人怎麽說話的,明明是你有錯在先,怎麽不說道歉,還衝人這樣大吼?”雲夢汐此時還一肚子邪火呢,自己好好站著,差點被馬給踩死了,她又該找什麽人說理?
“是你?”那騎馬之人騎著馬兒,漸漸走到雲夢汐身邊,眼睛看向一旁的朔琉洲,語氣倒是全然沒有了剛才的囂張。
朔琉洲此時才注意到原來這人不是別人,竟然是西坪太子,西風展。
西風展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衝著他拱手示意。
本以為他這樣便夠敷衍了,沒想到朔琉洲比他更甚,直接無視。
“回去吧。”他直接對雲夢汐說道。
她有些不明白情況,可是聽到他這麽說,便也點了點頭,準備跟著一起回去。
可是就在她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鞭子,橫著擋住了她的去路。
“等等。”西風展嘴角帶著曖昧的笑意,側目盯著雲夢汐看去,“這麽標誌的美人兒,大皇子獨自享用,是不是有點太不夠意思了?”
這話說的,雲夢汐一聽,便覺得氣不打一處來,朔琉洲什麽反應她不知道,她已經忍無可忍了。
一邊說著,西風展已經伸出手,準備捏向她的下巴。
就在他剛剛伸出手的時候,突然被朔琉洲給抓住了,“啊!”
他的手仿佛鐵鉗子一般,將他死死鉗住。
“放手,如果我受傷了,到時候我定然要稟告皇上,治你得罪。”西風展叫囂著,仿佛是一條瘋狗。
不過他說的也是,如今西坪和朔風王朝兩國局勢微妙,如果真的在這個時候傷了他,到時候還真是不好交代啊!
思忖至此,她伸手拉了朔琉洲一下,“你是西坪太子吧?”
西風展一愣,顯然沒有想到她能夠一眼認出來他的身份,“我說不是呢?”
這個女人有意思,人家都說漂亮的女人沒什麽大腦,此時他倒是可以肯定,他碰到了一個另類。
雲夢汐冷哼一聲,眼神中帶著一絲不屑,“如果想要隱藏身份,最好先把你的玉牌給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