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忙去
球球站在原地,隻覺得頭暈乎乎的,片刻之後才算是回過神來,定睛看去,雲夢汐和那些魚頭怪已經開始打起來了,但是一旁的朔琉洲卻站在那裏,優哉遊哉的,看上去似乎並不打算上去幫忙。
“不行,不能就這麽讓她一個人去,這樣也實在是太危險了。”球球站定腳步,咬了咬牙,跺了跺腳,狠了狠心,雖然它能力低微,但是絕對不是見死不救之人。
幫忙去!
思忖至此,它便閉上眼睛,朝著對方也衝了過去,“呀!”
雲夢汐此時正在催動靈力,調用體內丹火,準備將對方全部給做成烤魚,可是沒想到正要出手,便聽到身後有人厲喝一聲。
回頭看去,竟然是球球!
它,它這是要幹什麽?難不成突然倒戈相向?
可是沒等她想明白呢,球球便已經是衝到了她的前麵,頭也不回的說道,“我保護你們,你們快走!”
這樣的球球,很有一種“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壯烈和決絕。
以前還真的是小看了這個家夥了,沒想到關鍵時候,還真是挺爺們兒的!
不錯!
不過球球的修為,她很清楚,它有這個心便夠了,剩下的她完全可以解決!
球球說完以後,便閉著眼睛,朝著前麵衝去,但是還未等到它衝到對方的陣列中去,卻突然覺得四周好像突然安靜了,睜開眼睛看去,隻見此時地上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的魚頭怪。
不過還好,它們看上去不過是受了傷,沒辦法動了,應該不會危及生命。
不過即便是親眼所見,球球似乎仍舊有些不放心,畢竟它們這個族群已經是所剩無幾了,它們要相互愛護才是,萬一它們真的出事了,那它也是於心不忍的。
思忖至此,它有些猶豫,回頭看向了雲夢汐。
此時雲夢汐正拍著手,打完收工,嘴角帶著一絲得意,挑釁的看著地上那些魚頭怪。
“它們……它們不會有事吧?”球球問道。
雲夢汐回頭看了球球一眼,隻見到它一臉擔憂,又有些為難的樣子,知道它是心中所想,於是便說道,“放心,它們不會有事的,我剛才讓它們試了試我新煉製的丹藥,現在它們隻不過是渾身無力,大概兩個時辰之後,便會自動恢複。”
聽到她這麽說,球球才算是放心。
“你們剛才也聽了,很快你們就會沒事的,現在這裏好好呆著吧。”球球轉而對那些魚頭怪說道。
那些魚頭怪此時有氣無力,為首的一個說道,“球球……別做傻事,聖女下了命令了,絕對不會允許一個人從這裏出去的,你跟這些人一起,到時候隻有死,還是跟我們一起回去吧,到時候我保證,你不會有事的。”
“是啊,聽話。”旁邊的魚頭怪也出聲附和。
球球聽了卻隻是搖了搖頭,“我知道你們是一番好意,但是他們是好人,如果真的跟你們說的一樣,那我就更應該跟他們一起了,不能丟下他們不管。”
呦,這個小魚頭怪,她還真是沒有看出來,還挺有情有義的!
不錯,有擔當!
說完,球球轉身看向了雲夢汐,“我們快走吧。”
雲夢汐點了點頭,“好。”
眾人一起離開了這裏,繼續朝前走去,看著前麵的球球,隻見它此時倒是走在最前麵,那魚尾巴一搖一搖的,看上去倒是挺萌的,不過不知道為什麽,雲夢汐卻覺得這個小家夥看上去有些孤獨。
如此想來,她不由得便加快了步子,趕上了球球,低頭看去,果然見到球球一臉落寞的樣子。
“你怎麽了?”她拍了拍它的頭,雖然她很討厭那些黏黏的東西,但是此時卻覺得球球也沒有那麽討厭,“該不會後悔幫我們了吧?”
球球搖了搖頭,聲音有些哽咽,“那些都是我的族類,剛才我那麽就離開它們了,心裏有些怪怪的。”
一邊說著,球球的頭已經深深的低下來了,看上去十分內疚的樣子。
原來竟然是因為這個,聽它這麽說,她倒是不覺得生氣,反倒是挺欣慰,最起碼這樣表示球球倒是一個很有情義的家夥。
“沒事的。”她安慰道,“它們總有一天會理解你的。”
“真的嗎?”球球的眼睛中充滿了淚水,眨巴著看向了雲夢汐。
她點了點頭,“隻要你遵從自己的內心,做的都是好事,它們即便是現在不理解,總有一天也會理解的。”
球球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他們一起繼續上路,之後倒是碰到了不少的魚頭怪,但是這些魚頭怪的修為倒是不算怎麽高深,雲夢汐一個人便將它們都給搞定了,其實她本來是打算將它們的內丹都給取出來的,畢竟那些內丹可是能夠賣好多靈石的。
甚至最初的時候在她眼中那些魚頭怪都是一個一個的內丹,不過現在她改變主意了,不為別的,就為了球球,她相信在這些魚頭怪中還有不少像是球球一般的精靈。
有了這些心底善良的精靈,比賣上多少的內丹都要好得多。
“怎麽不要那些內丹了?”朔琉洲似乎是察覺了她內心的想法,此時倒是放慢了些腳步,跟她並排走著,語氣很是悠然的說道。
他這是什麽意思?在他眼中自己就是那麽見錢眼開的人不成?
她乜斜著眼睛,瞅了他一眼,隻見到他雙目直視前方,看上去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一般。
“你管我要不要?”她沒好氣瞪了他一眼,冷哼一聲,徑直朝前走去,但是走了兩步,似乎又覺得這麽不搭理他,似乎跟默認了他的那些猜測一般。
不行,不能就這麽認輸。
心中的鬥誌瞬間便燃燒了起來,她又停下腳步,看向了他,眼神中倒是多了幾分挑釁之意,“剛才你一直都是站在旁邊不出手,此時又說這樣的話,你倒是好意思諷刺我啊?”
朔琉洲看到她這個厲害的樣子,倒是輕笑了一聲,“諷刺你?”
“嗯。”她肯定的點了點頭,他剛才說她惦記那些魚頭怪的內丹,那意思不就是諷刺她見錢眼開嗎?不過她還真不是那樣的人,她是愛錢,但是一向都是取之有道的。
“對不起,我沒那個興趣。”他輕輕嗤笑,不屑的瞥了她一眼,之後便邁著步子朝前走去,丟下她一個人佇立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