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禮
似乎是思忖片刻,百花穀穀主輕咳一聲,然後有些猶豫地說道,“聘禮嘛……當成聘禮送給你也不是不可以,原本成親之後,我的便是你的……”
聽穀主這意思,似乎是打算成親以後再給朔琉洲,這可不行,到時候他們肯定已經離開這裏了,入寶山空手而歸,那豈不是太可惜?
“還不多謝穀主!”思忖至此,雲夢汐立刻碰了碰朔琉洲的胳膊。
朔琉洲懶懶的看了她一眼,心不甘情不願的,雲夢汐急得不行。
她臉上滿是焦急之色,這個朔琉洲,倒是快點說話啊!
隻見朔琉洲緩緩伸出三個指頭。
三個?丹藥嗎?
這家夥,真是時刻不忘勒索她啊!
她可不相信朔琉洲三個普通丹藥便可打發了,定然又是高品階的丹藥。
好好好……反正現在不勒索,在其他時候他還是會勒索,不如現在答應,還能得到百花釀!
好,好!
她重重的點了點頭,這便算是答應了。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朔琉洲才悠悠開口說道,“那真的是多謝穀主了。”
此時穀主正在猶豫,聽到朔琉洲又這麽說,她也是被架在了這裏,此時拒絕的話,她是說不出口的,隻能苦笑了兩聲,便答應了。
遲早朔琉洲都是她的人,也算不得什麽。
眼看著,此時天色已晚,朔琉洲便站起了身子,對穀主說道,“天色已晚,想必穀主也累了,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
這麽直接?
雲夢汐此時腦海中蹦出了一個詞,覺得形容朔琉洲再恰當不過,“恃寵而驕”!
這家夥就是仗著這百花穀穀主垂涎他的美色,所以才這樣為所欲為。
憑什麽,憑什麽?他們兩個一起過來,他可以當成座上賓,而她卻隻能淪為階下囚?
心中憤憤不平,不過想想朔琉洲也是以他“美貌”來換取這一切,便也覺得從某一方麵來說,還是公平的。
一直以來這美人計隻有女的才會施展,今天朔琉洲還真是讓她開眼了!
想了半天,雲夢汐總算是將這口氣給順過來了。
抬頭看去,百花穀穀主似乎沒有意識到朔琉洲會這麽說,他不是才收了她的百花釀嗎?為什麽這麽快變將她給送走了?
“朔公子……”穀主稍顯猶豫,掃了一眼一旁的雲夢汐和左花使,之後繼續說道,“既然我們都要成親了,我們何不……”
這話意思再明顯不過了,雲夢汐一愣,這穀主也未免太心急了吧!
回頭看看朔琉洲,他哪裏就那麽大的魅力了?
整天冷的如同一座大冰山,而且脾氣又很古怪,這穀主也不知道看中他什麽了。
“還站在這裏做什麽?”左花使壓低了聲音,拉了拉雲夢汐的衣袖。
雲夢汐會意,掃了一眼朔琉洲,便要轉身離開。
就在她目光在朔琉洲身上掃過之時,她不經意竟然撞上了對方的雙眸,那雙冷冽如同冰泉一般的雙眸,此時竟帶著幾分怒意。
怒?這是為什麽,不情願嗎?這穀主意思這麽明顯,他還不願意了不成?
朝著他輕輕一笑,這意思他自己體會,她可不會那麽沒眼力見,還就在這裏,等著別人嫌棄。
出了門,雲夢汐還很是懂事的將房門給關了上去。
轉身便再也憋不住,不由得噗嗤一笑。
一旁的左花使不明所以,看了一眼她,眼神中是不解和厭惡,這個小丫頭雖然看著沒什麽威脅力,可是最近她似乎太活躍了些,讓人不得不懷疑。
雖然平日她不怎麽關心百花穀的其他人,覺得她們都是下賤之人,自己不屑於看,可是她這兩天也打聽清楚了,這綠芽在百花穀的時間也不短了,這段時間看到這丫頭也不是一個簡單的,怎麽從前就沒發現呢?
如此想來,左花使不由得多看了她兩眼。
“我勸你最好安分守己,不然可別怪我心狠手辣!”左花使壓低了聲音,幾乎是咬著牙憤憤說道。
從前她不是沒見過冒尖兒的,最後還不是被她一一製服?這百花穀,雖然有穀主,可是如果她左花使哼一聲,那這百花穀也是要震兩震的!
雲夢汐冷哼一聲,這人,不裝了嗎?不過她可沒什麽心思在這裏玩什麽低級的爭鬥遊戲,她現在想的,隻有盡快離開這裏。
“你這是什麽意思?”看著雲夢汐轉身不理,左花使有些惱羞成怒了,一張臉因為生氣有些扭曲。
雲夢汐仍舊不搭理,索性靠在了一旁的牆上,枕著雙臂,閉眼假寐。
左花使氣的鼻孔大喘粗氣,仿佛是使盡了力氣,卻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她還想說什麽,此時門卻突然開了。
“穀主?”左花使顯然沒有想到,穀主不是說了,要提前把洞房花燭給過了,怎麽這麽快便出來了?
穀主冷冷的瞪了左花使一眼,如果沒有看錯,她應該是在朔琉洲那裏碰壁了……
“愣著幹什麽,還不走?”穀主沒好氣地丟下了一句話,轉身憤然離開。
掃了一眼被訓得暈頭轉向的左花使,雲夢汐微微聳了聳肩,轉身便回到了房中。
一進門,隻見朔琉洲正安然的坐在椅子上喝茶,一如她出去的時候,仿佛剛才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怎麽打發走了?”她也坐在了朔琉洲的對麵,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到了晚上,這裏還挺冷的,喝了兩口熱茶,身上才稍微暖和了些。
“你猜?”他微微挑了挑眉,眼神中卻帶著幾分玩味的笑意。
這笑怎麽讓她覺得有些賊兮兮的,她不由得身子往後略微側了側,支支吾吾道,“那個……早點睡,明天我還要去把佘老伯救出來,咱們就可以離開了。”
說完,沒有理會朔琉洲,她便直接朝著這房中唯一的床上奔了過去。
哎,怎麽回事?
就在她跑到一半的時候,隻覺得身子一輕,仿佛飛了起來,低頭一看,自己腳已經騰空了。
此時她被朔琉洲提著衣領,活脫脫一隻被叼住的小貓。
“你放開我!”她想使勁兒掙脫開,可是又擔心這衣服萬一不結實,掉在地上怎麽辦?
於是她隻能小幅度的晃動兩下,以示自己的抗爭之意。
“別忘了你的身份。”朔琉洲的聲音幽幽響起,仿佛是暗夜之中的笛聲一般,飄入人的耳中,讓人有些心旌蕩漾。
身份?什麽身份?
撇著頭,勉強看向了身後的朔琉洲,從這個角度看去,正好看到他微揚的下巴和顫動的喉結。
她先是一愣,覺得心中突突直跳,隻是覺得口幹舌燥,不由得竟吞咽了兩口口水。
“看夠了嗎?”朔琉洲的聲音再次從她頭頂傳來。
下意識的她點了點頭,不過之後又覺得似乎這樣回答有些不妥,於是便又搖了搖頭,可是這樣似乎也有些不妙。
懊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