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衣女子
剛才他們兩個明明是一起出來的啊,難道他在穿過陣法的時候出了什麽問題不成?
“朔琉洲,朔琉洲?”她呼喚著他的名字,四處尋找,但是這一聲聲的呼喚之後,卻並沒有聽到對方的回應。
“朔琉洲!”這下她有些心急了,聲音不由得再次提高了幾分。
這裏的情況尚且不明,而且剛才又有了那陣法,朔琉洲此時自我封印,一時半會兒也不是說解開便能解開的,如果真的是出了什麽事情,她還真是該自責一輩子了,畢竟如果不是她,現在朔琉洲應該正在宮中安心的被人伺候著,或許已經入睡了。
“你是什麽人?”
就在她焦急萬分的時候,隻聽到身後傳來了一個女子的聲音,她回頭看去,隻見到從花叢中竟然走過來了一群女子,他們個個貌美,其中最顯眼的就是走在她們中間的那名彩衣女子。
那女子眉如遠山黛,眼睛更是閃著點點星光一般,讓人隻覺得仿佛是從畫中走出來的仙子一般,見之忘俗。
“你們又是什麽人?”雲夢汐微微蹙眉問道。
剛才那陣法絕對不是誰想過就可以過來的,這些人說不定就是那陣法的布置者,而為首的這個女子,說不定就是她們當中的首領。
心中如此想著,雲夢汐便不由得又看向了那彩衣女子。
隻見那女子微微側了側頭,似乎是在思考什麽,接著又有些疑惑的說道,“你這人,是你闖入了我這百花穀,竟然還問我是誰?我勸你最好從實招來,不然可別怪我們穀中眾姐妹對你不客氣。”
彩衣女子說著,雙手已經是擺出了要一決雌雄的姿勢,空氣中的火藥味瞬間便彌漫了開來。
而站在她身後的那些女子見到她似乎準備動手的樣子,於是便也紛紛的擺出了要動手的樣子。
呦嗬,這是仗著在自己的地盤,人多勢眾,要以多欺少不成?
不過說來,倒是她也有錯,如果不是她和朔琉洲兩人誤打誤撞的闖入了她們的地盤,那也不會有今天的事情,所以她雖然是對於對方這樣一言不合就要打的態度很是不滿,但是仍舊是壓製住了心中的不滿,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再次看向了對方。
“我知道,今日是我和我的同伴做的不對,但是還請姑娘看在這是一場誤會的份上,便放我們離開這裏吧。”她盡量的讓自己的語氣和緩,這樣才更具有道歉的誠意。
彩衣女子聽了,倒是沒有立刻回答,反倒是笑了笑,回頭看了一眼身邊的眾人,接著又看向了雲夢汐。
這是什麽意思?
她心中猜測著,這女子雖然看上去樣貌很是清新脫俗,可是剛才從她的笑容中,她分明感覺到了一種與她的清新脫俗很是不相稱的厭惡之感。
這不會是一朵白蓮花吧?
她心中有些犯嘀咕,覺得自己應該不會那麽倒黴。
可是接下來的事情,還是給她印證了一句話,越是擔心什麽,便越是會發生什麽。
“既然你們知道是你們有錯在先,那原不原諒你們,都是我的自由了。”那彩衣女子哂笑道。
這話說的倒是不錯,畢竟不管怎麽說,是他們先打擾了麵前這些人,闖入了人家設置的陣法,自然是要聽憑人家處置的。
“這是自然,隻是不知道姑娘你準備要我們怎麽做,才會放了我跟我的同伴。”雲夢汐說道,她挺直了胸膛,下巴微微揚起,看上去很是不卑不亢。
那女子的眼神中倒是先浮現了一抹讚賞,之後又轉為了嫉妒和不滿,這裏是百花穀,隻有她才是這裏最優秀的女子,即便如同今日這般,有人闖入了百花穀,那她依然得是這百花穀最優秀的女子,她是絕對不會允許有別人威脅到她的地位的!
那彩衣女子低頭,看了看自己塗滿丹蔻的指甲,更加是襯得她的一雙手很是嬌嫩動人了。
“放了你們?”她冷笑了一聲。
聽她這話的意思,是不打算這麽輕易放了他們了。
如此想著,雲夢汐的心中便也做好了打算,不管怎麽說,她是必然要將朔琉洲給帶出去的,誰都不能阻止,即便是今日是他們理虧,可是跟那些所謂的道理比起來,朔琉洲才更重要。
她的臉上笑意漸漸消散,轉而變為了自信滿滿卻又充滿了鬥誌的沉靜。
“今日你們打擾了我百花穀的清淨,就別想在輕易出去!”那彩衣女子厲聲說道,接著便招呼身邊的人說道,“來人,將她給我關押進百花穀地牢之中,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將她給放出去。”
想要抓她,怕是沒那麽容易。
雲夢汐眼神中一道淩厲的寒光一閃,此時她的神情倒是跟朔琉洲的冷峻有那麽幾分的神似,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二人相處的時間久了,所以舉止神態,便會有些微的相似。
不過此時她顯然是沒有注意到那麽多的,隻見到她不慌不忙,從儲物戒中取出了丹藥,剛才一路打那些花草怪物,雖然是不怎麽困難,但是不得不承認,倒是耗費了她不少的靈力,此時她還真是覺得有點累了。
不過那又如何,她隨身帶有不少丹藥,這裏既然都是花草怪物,那用那些專門對付花草怪物的丹藥來對付她們,應該是沒有錯的。
如此想來,她便催動靈力,再次將丹藥碎成粉末,朝著那些人將粉末給撲了過去。
不過隨著她靈力的不斷耗費,那些丹藥倒是成功的撲向了對方眾人,可是讓她奇怪的是,那些人似乎是對這些丹藥根本沒什麽反應,她費盡心力煉製的丹藥,對於這些人仿佛不過就是普通的灰塵一般,隻是讓她們咳嗽了一陣子,之後便又恢複如常了。
怎麽回事?
她微微蹙眉,有些想不明白。
而對方的彩衣女子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異樣,便仰天大笑了一番,接著說道,“你這些丹藥也是各種靈植煉製的,對於我們百花穀的人來說,根本是不值一提,什麽作用都起不了,所以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別白費了力氣。”
什麽,怎麽會出現這種情況?難道說這些女子常年侍弄各種藥草,所以身體裏產生了對於靈植煉製的丹藥的抵抗性不成?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可就糟糕了!
她的眉頭更加是緊皺了幾分,因為這次過來的匆忙,那些之前她煉製的以動物的身體入藥的丹藥倒是沒有帶上。
現在她的靈力已經耗費的差不多了,短時間恢複也不太現實……
正在這樣想著,她突然便覺得雙臂上仿佛是被什麽給突然鉗住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