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費
如此說著,雲夢汐故意將手上給朔琉洲治理傷口的動作加重了幾分,也好讓他長個記性,以後就不會整天為了打架奮不顧身了。
朔琉洲坐在那裏,聽著雲夢汐的責備,不知道為何,竟然覺得心中很是受用,他倒是難得的沒有吭聲,反倒是對雲夢汐的責備統統接受。
“跟你打架的是什麽人?”雲夢汐問道,朔琉洲的修為絕非一般,對方能夠將他給打成這樣,那對方定然也不是一般人。
“本尊的事情還輪不到你管。”朔琉洲很是傲嬌,今日一戰,雖然他受傷了,但是對方比他傷的更重,隻不過雲夢汐不知道。
“不用我管?”雲夢汐提高了嗓音,瞪了朔琉洲一眼,氣衝衝地說道,“好,你說不用我管,那你也別來跟我要丹藥!”
說著雲夢汐便走到一旁,將今天早上才煉製好的丹藥全部拿了出來,準備往外扔。
“這些東西,與其給你白白浪費了,不如直接扔了!”說著雲夢汐便要將那些丹藥給扔出去。
朔琉洲見狀,伸出手朝著雲夢汐手中拿著的那些丹藥隻是一吸,隻見朔琉洲的掌中出現了一團黑霧,仿佛一個小小的黑洞,直接將那些丹藥給吸了過來。
雲夢汐一愣,看到此時朔琉洲正端詳著他手中的丹藥,嘴角還帶著一絲莫名的笑意,雲夢汐覺得有些窘迫。
“你笑什麽?”雲夢汐大聲問道。
朔琉洲掂了掂手中的丹藥,“既然都煉製出來了,何必要扔了,浪費。”
朔琉洲說這話的時候,雲夢汐隻見他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他竟然會笑,而且笑的竟然有些好看。
“我答應了給你煉製丹藥,但是如果你這樣不管不顧,一直跟人打架,那多少丹藥都不夠你吃的。”雲夢汐嘟嘟囔囔,以此來掩飾自己的尷尬,剛才竟然對著朔琉洲花癡了起來,這是什麽情況?
“所以,你這是在關心本尊?”朔琉洲微微挑眉,一雙眼睛盯著雲夢汐,仿佛深潭一般,雲夢汐隻覺似乎要沉溺其中。
“你!我好心勸你,你不聽就算了。”雲夢汐轉身離開。
“咣當”一聲,雲夢汐順手將房門給關上了。
此時天色已黑,抬頭看著天上的月亮,雲夢汐有些無語。
朔琉洲絕對有什麽秘密,剛才本想從他口中探聽到一二,但是沒想到他竟然口風如此嚴密,一點都沒有透露半分。
不過雖然他不說,但是雲夢汐卻可以推測出來個大概。
這世上,能夠跟朔琉洲實力相當的人,可真是不多,難道朔琉洲的身份真的有什麽問題?
想到這裏,雲夢汐的腦海中突然出現了朔風然的眼睛,他的眼睛和朔琉洲真的不說完全,也有九分相像,隻不過朔風然的眼神中卻比朔琉洲少了許多銳氣和桀驁,因此一般人倒是很難注意到。
“朔風然,朔琉洲……”雲夢汐喃喃自語,“這一切會不會太過巧合了?”
這背後一定有什麽驚天大秘密,如果能夠解開這個秘密,那對於她被解開噬心蠱應該會有所幫助。
心中如此思忖,雲夢汐便決定這段時間暗中好好調查一番才是。
回到房中,雲夢汐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想起曾經玄霄交給她的煉製赤炎丹的方法,仍然心中有很多疑問,果然單憑口授,是絕對沒有辦法煉製出來丹藥的,尤其是赤炎丹這種稀世罕見的丹藥。
看來她還是要盡快找到赤炎丹的圖譜才行,此時算來,白澤川離開這裏有小半個月了,如此安靜的異常,讓雲夢汐心中有些忐忑。
“哎!”雲夢汐大叫一聲,翻了個身,今日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讓她有些頭疼,還是不要多想,早些睡覺,有什麽事情,明天再說。
可是雲夢汐越是這樣想,越是睡不著,最後竟然覺得連手都開始發癢了。
“奇怪了,怎麽會越撓越癢。”手背上的癢讓雲夢汐覺得心都跟著抓狂,索性坐起身子檢查一下。
這不看還好,一看竟然發現前兩天燙傷的手背,此時竟然傷的更嚴重了,看上去還有潰爛的趨勢。
“怎麽回事?”雲夢汐眉頭微蹙,仔細回想,這傷口除了用了朔琉洲給的藥粉以外,也沒有碰過其他的東西,難不成是那藥粉有什麽問題不成?
“豈有此理!”雲夢汐氣急,正要起身去找朔琉洲問個明白,但是轉念一想,她又坐回了床上。
朔琉洲之所以這麽做,不就是為了讓她有傷在身,所以不好離開這裏嗎?不就是為了一直將她控製在他的掌心嗎?
既然如此,她就偏偏不順了他的心!
雲夢汐看了看手上的傷口,心中暗想,這些小伎倆,對於她來說還算不得什麽。
畢竟她的修為已經今非昔比了,況且一個丹修,對於丹藥的研究難道還比不過他一個魔修不成?
如此想著,雲夢汐便起床將傷口處理了一下,之後略微想了想,既然朔琉洲敢這麽做,那她何不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打定主意,雲夢汐也睡不著覺,索性起床煉丹去了。
這一煉,便煉到了第二天早上,雲夢汐將丹爐中的丹藥取出,回頭看時,發現天色大亮,她打了個哈欠,煉丹的時間過得總是很快,一夜沒睡,此刻倒是來了睡意。
將丹藥給裝成了盒,雲夢汐掂了掂,看著那些丹藥笑了笑。
好你個朔琉洲,你跟我開玩笑,那我就也跟你開個小玩笑!
這件事情也不著急,如果太刻意的過去給他送,反倒會引起他的懷疑,不如先睡一覺,等睡醒了,碰到他的時候順便給他。
心中打定主意,雲夢汐便覺得睡意湧了上來,甚至想要倒頭就睡。
“嗵”的一聲,雲夢汐正準備睡覺,突然聽到門巨響了一聲,回頭看去,就見潯泠從門外進來,此時陽光照在潯泠的毛上麵,看上去很柔順,甚至還散發著淡淡的金光,顯得更加威風了。
神獸果然不一樣。
“你的信!”潯泠將口中叼著的信送到雲夢汐麵前。
雲夢汐正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呢,此時潯泠一開口,將一切的美好都給打破了,它的聲音聽上去很欠揍。
白了潯泠一眼,雲夢汐將信拿在了手中,看著信封上麵也沒有署名,微微蹙眉問道,“這送信之人呢?”
說著雲夢汐便朝門外看去。
“沒人。”潯泠說道,“我出去的時候就見到這信掛在院中樹上,就把它撿回來了。”
雲夢汐:“……”
潯泠這個家夥什麽時候還學會撿東西了,而且撿回來的還是一封信。
“拆開看看,就掛在這院中,不是你的還會是誰的?”潯泠有些好奇,究竟是什麽人給雲夢汐寫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