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別
歐陽複恒繞了一圈,此刻麵色有些猶豫,隨即終於說到了他的真實意圖:“師傅,不如隨我回家去一趟?”
“這就不必了,我家還有人,需要我照顧一下。”雲夢汐想到寂笙,搖了搖頭委婉的拒絕。
歐陽複恒點了點頭,不再要求,眼中卻微微的有幾分失望。
“我總有一天會去的,別到時候你裝作不認識我就好了。”雲夢汐開玩笑的說著,有些忍笑,屆時自己自不是今日的模樣,歐陽複恒定然是要不認識的。
歐陽複恒連忙搖了搖頭,擺了擺手說道:“怎麽會呢?等公子來了,我一定會好好兒招待一番的。”
“那我呢?我呢?”鶴乾咳了咳,擋在了歐陽複恒的麵前,胡子抖了抖。
歐陽複恒聞言白了他一眼:“我自然也不會忘了你,到時候一定會在門口擺上幾碗飯給你的。”
“嘿!你個臭小子!這是拐著彎兒的罵我是乞丐嗎?”鶴乾氣的兩隻眼睛瞪得像銅鈴一般大,張牙舞爪的朝著歐陽複恒撲了過去,歐陽複恒快速的往旁邊一躲,讓鶴乾撲了個空,隨後他就在旁邊一聲得意的看著鶴乾。
“臭老頭子,就憑你這身手也想抓到我?嗬……”歐陽複恒挑釁道。
“你個小王八蛋,別讓我抓到你!”鶴乾又怒氣衝衝的朝著他撲了過去,雲夢汐在旁邊笑著看著他們兩個人的互動,心中微微有一些失落,因為這是他們的分別之時。
雲夢汐不想和他們有那種傷感的告別,就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等到鶴乾和歐陽複恒反應過來的時候,雲夢汐早已不見了蹤影。
兩人同時歎了口氣,隨即又對視了一眼,轉身分路揚鑣。
“都怪歐陽家的那個臭小子,害得我都不知道雲青小子跑哪兒去了,這麽優秀的小子,他到時候該不會被別人為師吧?”鶴乾但眼皮子跳了跳,然後自言自語的說道:“不行,絕對不行。”
看來得讓丹之殿的人出動,幫他一起尋找雲夢汐了,此時他的心中有點後悔,當初怎麽就忘了在雲夢汐的身上撒上一點關於追蹤的藥粉呢?
如果找不到的話,下次見麵估計就是在繁燈會了,唉,那得等多久啊?
鶴乾有些苦惱的揪了揪自己的胡子,在心裏把歐陽複恒罵了一遍又一遍。隨後又往“煙華以東”的方向走去,準備去找丹之殿的人幫忙找人。
雲夢汐這是找了一個偏僻的地方調息打坐,她還得等到街上擺上攤子,買一點早餐回去呢,也不知道,寂笙他們呆在家裏會不會餓壞了?
自己徹夜未歸,估計青雲和潯泠都已經著急了吧?
思索了片刻後,她又從空間裏麵取出了丹印陣法書來,慢慢的琢磨,正如潯泠所說的,沒有人已經領進門,她根本就看不懂。
雲夢汐歎了一口氣,看來還是要等到成為丹之殿的弟子,才能學會如何煉製這丹印啊……
隨即又在那裏等了一會兒,見街上的人逐漸的變得多了起來,她這才走了出去。
在街上買了一些糕點包子之類的東西,這才裝進空間裏,回了家。
等她回去的時候,果然看到青雲和潯泠坐在石桌上等著她,兩個人的神色都有些很憔悴,看來是沒有睡好。
雲夢汐有些愧疚的說了一句,“我回來了。”
雲夢汐見到雲夢汐走了過來,眼睛唰的一下紅了,從石凳上站了起來,撲到了雲夢汐的身上,哭著說道:“嗚嗚嗚,娘親,你幹什麽去了?為什麽丟下我了,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呢。”
“對不起,昨天晚上突然有了一點事兒,沒來得及告訴你們,下次不會了。”雲夢汐安撫的揉了揉青雲毛茸茸的腦袋,柔聲道。
“我還以為你出去買個飯,把自己給買丟了呢。”潯泠從凳子上站了起來,瞪了瞪雲夢汐說道。
雖然他的樣子看起來很暴躁,但是雲夢汐還是從他的眼裏看出了一點點的擔憂。
雲夢汐心中一暖,笑著說道:“我這不是知道錯了嘛,下次出去一定帶上你們,這樣行不行?”
“哼。”潯泠輕哼一聲,走進了屋裏。
雲夢汐從空間中拿出一些的糕點和包子遞給青雲道:“這是給你和潯泠的早餐,你們先吃吧,我去看看寂笙。”
青雲連忙點了點自己的小腦袋,將吃的接了過來,轉身走了幾步,又停下來,朝著雲夢汐走了回來。
“怎麽了?”雲夢汐有些疑惑的問道。
“爹爹他昨天在你走之後又回來了,他身上還有一些血腥味兒,可能受了傷。”青雲皺了皺眉頭說道。
“好,我知道了。”雲夢汐眼底閃過了一起疑惑,怎麽會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再一次受傷呢?
難不成是有人追殺他?
雲夢汐一邊想著一邊往屋裏走,一直走到最裏麵的屋子時,就發現了寂笙和朔流洲坐在那裏不知道在聊些什麽。
寂笙見到雲夢汐來了,對著雲夢汐笑了:“那你們兩個先聊吧。”隨後他就轉身走了出去。
雲夢汐急忙攔住了他,說道:“等一下。”
寂笙有些疑惑的看著她。
雲夢汐沒說話,隨後從空間裏麵取出了一些吃的東西,遞給了他,有些歉意的說道:“抱歉,現在才回來,估計都餓壞了吧?先吃一點,等中午的時候我再出去買一些吃的。”
“那就多謝雲姑娘了。”寂笙接過了吃的,對著雲夢汐拱了拱手,餘光和朔流洲對視了一眼,又快速的挪開,隨後回到了他的那個房間。
雲夢汐這才開始正視朔流洲,他還在不斷的咳嗽著,臉色看起來有幾分不正常的蒼白,大概是因為失血過多了。
也正如青雲所說,她在房間裏聞到了一股非常淡的血腥味兒,還有一點點的魔氣蔓延開來。
雲夢汐皺了皺眉頭擔心被別人發現,連忙設了一個結界。
隨後有一些幸災樂禍的看著朔流洲說道:“嘖嘖嘖,我這才多久沒見到你,怎麽就又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朔流洲雖然沒有說話,但是他那雙幽深的眸子定格在了雲夢汐的身上,令她有了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說吧,需要我做什麽?”在氣場上,雲夢汐根本拚不過朔流洲,即使他受了重傷,那種無形的壓力還是能壓迫住她,令他有些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