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非羽揚名
此言一出,王管家立刻呆了。
綜合這些人的話,似乎雲夢汐說得不無道理,可祁藥師就那麽死了?
“地上那麽大一灘血跡,甚至還有煉丹痕跡,難道你要說祁藥師會自己煉丹?我們分明看見有人從那裏離開!”
雲夢汐冷笑一聲:“原來隻是血跡,你就判定祁藥師是身死道消了?王管家,你居心何在!”
那王管家本還想說些什麽,此刻一聽這話,立刻如被天雷劈中,愣在當場,哆嗦了半天,卻說不出一個字來。
雲夢汐說得沒錯,雖然他們沒看見祁藥師離開,但也沒人看見祁藥師的屍體。
可這般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算什麽事?
“你且等著,等我們調查充分後再來!”王管家惡狠狠的撂下一句,轉頭時還不忘轉頭看向祁音,“音兒小姐,你最好別被這種忘恩負義的人騙了!”
雲夢汐嗤笑一聲,並未回應,隻是祁音眼底閃過一絲猶豫,最終還是後退一步,抱住潯泠胳膊,“我有潯泠哥哥,王管家不用擔心。”
那王管家皺眉瞥了她一眼,便離開了。
雲洪看了看祁音,又看了看雲夢汐,搖頭一笑,也將其他人遣散了。
待人都走了,雲夢汐將院子門關上,歎道:“這個年節,到底是過不安生了。”
卻見祁音眼淚汪汪的過來,扯住雲夢汐衣袖,問她:“夢汐姐姐,到底怎麽了?我相信你。”
她說,相信自己。
雲夢汐怔了怔,微微沉默,才緩緩說道:“他沒死。”
聞言,祁音立刻抬眸,追問道:“夢汐姐姐,你告訴我……究竟是怎麽回事?”
搖了搖頭,雲夢汐輕聲道:“音兒,有些事實在不方便與你說。若是你哥哥回來,我再告訴他,可好?”
祁音一雙眉毛頓時糾在了一起,好半晌才再次問道:“爹爹真的沒死?”
雲夢汐篤定的點頭:“真的。”
她這才鬆了口氣,乖巧的點了點頭:“好。”
隨後,便又去與青雲玩耍了。
一旁,潯泠有些擔憂的看了她一眼,卻並未說什麽,隻是垂眸也去陪青雲了。
雖然成功度過了這次責問,但從這一刻起,他們再也無法和以前那般毫無負擔的玩鬧了。
就算祁藥師活著又怎樣?
如果祁容風知道了事情的經過又會怎麽想?如果祁音也知道了呢?她和潯泠會怎麽樣?
雲非雪和雲非羽,又會如何選擇?
活了這麽久,雲夢汐頭一次覺得,這些凡俗的事情實在讓人頭疼,明明很簡單,偏偏又仿佛無法可解。
將腦海中的念頭驅散,雲夢汐低歎一聲,準備是萬卷樓查一下典籍。
自她突破到地級後,修為一直無法完全穩定下來,以至於她根本難以突破到地級中期,修為一直停滯不前。
尋常方法難以解決,想了想,還是看一下其他的解決辦法為好。
與此同時,雲非羽在暮雲城,已經是聲名鵲起。
前幾日一次小型的器修聚會上,雲非羽不堪嘲笑,顯露出了自己在煉器一道上的天份,隻是初露鋒芒,便一鳴驚人。
“聽說了麽?雲家又出了個天才!”
“據說此人會煉器,甚至身具一些已經失傳的煉器手法,被器修大師羅子金收為弟子!”
“以他的天份,哪需要什麽師父?”
在無數閑人的口口相傳下,雲非羽立刻成了暮雲城炙手可熱的存在,就連慕容山都前去拜訪,想要將自己的小女兒嫁與他。
這樣的場麵雲非羽可沒見過,整個人都慌了陣腳,偏偏雲夢汐一直很忙,很少能見到人,使得他想求助都不知去找誰。
好在祁藥師出事後雲非雪也回了雲家旁族,及時幫他理順了如今的狀況,倒也不至於出糗。
這些日子,雲坤幾乎要被氣死了。
倒不是因為雲夢汐他們過得好,而是雲夢瑩三天兩頭的就往夜裴然那裏跑。
“爹,你這是幹什麽!”雲夢瑩氣急,跺腳質問。
雲坤麵帶慍色,“今天你哪也不準去!”
“憑什麽?”
雲夢瑩一撇嘴,咬牙道:“裴然可是同意了今日出去閑逛透氣呢!”
聞言,雲坤頓時氣得肺都快炸了:“裴然裴然,你叫得那麽親切,人家可有多看你一眼?!”
“裴然他隻是一時接受不了,時間久了就沒事了!”雲夢瑩依舊不死心。
這樣的話讓雲坤實在無力反駁。
夜裴然不喜歡她,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她偏偏要貼上去!
如今夜家根本不如他們雲家,若非看在夜裴然資質尚可,雲夢瑩一心念著他,又毀了容,他無論如何都不會答應這樁婚事!
見雲坤不說話,雲夢瑩直接繞開他,獨自跑了出去。
另一邊,經曆了兩天不斷的查找,雲夢汐終於在一本典籍內看到了這種情況的破解之法。
用大量丹藥強行提升修為,磅礴的靈力隻淬煉的丹田,卻並未擴寬經脈,使得後續修煉極為困難。
這般情況,隻要以靈訣將體內靈力一次性全部調動,讓經脈習慣如今的修為,便可以很好的解決。
隻是著靈訣……
雲夢汐推演一番後,立刻麵色微變。
這是一個防禦靈訣,可以瞬息將體內全部靈力抽幹形成一頂大鍾籠罩頭頂,雖然隻能支撐一息,防禦力卻驚人的可怕。
這般玩法,經脈恐怕承受不住……雲夢汐心底升起一抹荒謬之感。
這是誰想出來的防禦術法,幾乎就是以修為換命!
哪怕靈訣成功施放,若是一個控製不好,也可能瞬間經脈盡斷,成為一個廢人。
隻是作為這兩日尋到的唯一一個可能成功的辦法,雲夢汐還是將靈訣記下,這才回去。
回去的路上,她便聽到了雲非羽的消息。
有了之前祁藥師之事的前車之鑒,雲夢汐微微蹙眉,下決心要找個機會提醒他一下。
回到住處,雲夢汐微微一怔。
隻三天時間,祁容風便已經回來了。
見雲夢汐回來,他垂眸許久,才問道:“我感覺得出,爹是故意支開我們的。發生了什麽,你告訴我。”
“我們去外麵談吧。”雲夢汐微微點頭。
祁容風目光沉靜,見她同意,回頭安慰了祁音一句,便起身隨她走了出去。
城內偏僻處的一間茶樓內,二層包間,祁容風靜靜的看著她,等著她的答案。
雲夢汐隻是略一沉吟,便開口說道:“我確實去了。”
祁容風不言。
深吸口氣,雲夢汐繼續說道:“他想奪我的丹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