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相依相伴從此共夢鄉
“你已經沒有機會了!”
這是一道壓抑著怒火的聲音,雖然不高,卻在這一瞬間,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蓋因這人還未至,一抹刀光。已經刺穿了左冷禪使出寒冰神掌的手掌心!
時間剛剛好。
“是啊,沒機會了……!”
見到來人,張仁鳳苦笑了一聲,須臾之間,手中一柄短劍出現,隻聽撲哧一聲,已經刺穿了自己的心髒。
他已經沒機會了,真的沒機會了,這本是他最好的機會,可如今心愛的人又死在自己麵前,他心心念念所求的,真的是自己所希望的嗎?
參差劍,長短兩劍,長劍殺死細雨,短劍殺死張仁鳳,劍名參差,果然,劍如其名、招如其名、人也如其名。
“煙雨巷,俏姑娘,執傘回眸婉笑入心上。小弄堂,花飄香,素扇輕挑伊人心花放。點紅妝,話情長,相依相伴從此共夢鄉。”
張仁鳳的聲音已經低不可聞!
情之一字最傷人,這個字,不管是親情還是愛情。
林易之靜靜站立在兩人的屍體旁,心中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如此死去,也甚好吧!”
還是那句話,江湖上沒有對錯,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對與錯,隻有活著的人才能評論。
“至於其他人?”
林易之充滿殺意的眼神驟然直視向了來犯眾人。
“左冷禪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在林易之趕到之時,左冷禪就有意在後退,可他退得了嗎?根本退不了。
“來了這兒,就別想著活著走出去!”
林易之抬手出掌,紫霞神功運轉,紫氣浩浩蕩蕩順著手掌心噴湧而出,狂暴的氣勁瞬間穿過重重阻攔,狠狠一掌,印在了左冷禪胸口之上,這一掌又快又狠,雖不是什麽神功絕技,卻深諳以力壓人的其中三味,林易之至內功大成以來,從來就沒有如此痛快過,體內內力綿如雲霞!源源不斷噴湧而出,左冷禪又怎麽可能會是林易之對手?
隻聽卡啦啦一聲脆響,左冷禪已經被林易之這一掌扇飛,橫飛數米,摔出了天井之外。
眾人忍不住心驚,這一動作實在太快,竟沒人能看清林易之是何時出手的,心中忍不住暗思,這一掌要是落到自己身上,心髒必然會被拍成碎末!
隻聽這脆響聲,左冷禪胸前的肋骨想必早已被拍斷,幾人不敢再多想下去,他們不確定左冷禪是不是連林易之一掌也接不下。
有心想去查看左冷禪究竟是個什麽情況,可眾人剛剛為了抓捕林震南,卻都進入了天井,四麵都是牆,此時,已經被林易之一個人給包圍了。
定定半響,那身穿華山派服飾的成不憂卻是拱了拱手道:“林少俠,我和師哥並非嵩山派的人,此行隻是誤會,華山和福威鏢局向來交好,還望海涵!”
林伯奮皺眉沉思,隻覺這兩句話頗為熟悉,想了想,心中靈光一閃,這不是剛剛自家侄兒所說的話語嗎?一瞬之間,怒上心頭,開口破罵道。
“你個鱉孫,忒是不要臉麵,你們剛剛也說了,福威鏢局交好的是氣宗,和你們劍宗有什麽幹係?如今怎地又來攀什麽交情?”
成不憂神色微微尷尬,卻再次開口道:“林易之,我們風師叔還活在世上……!”
“住口!”
風不平卻抬劍阻止了他還想開口的動作,道:“成師弟,你我師兄弟死便死了,萬不可丟了我們華山派劍宗的氣度!”
這風不平不愧是目前劍宗最高統治者,他的這份氣度倒是讓人忍不住佩服。
至於他所說的風師叔?不用想,必然就是天榜第八的劍聖風清楊!
若在往常,林易之聽得這個名字,必然會放了華山一派,可龍有逆鱗,觸之必死,今天來的所有人,沒一個人能逃脫。
“吱溜溜!”
林伯奮初覺手中一輕,定眼往手中看去,轉輪劍,竟不知何時已經到了林易之手裏。
“快點走,分開逃!”
沒人想要死亡,就算隻有這一條道路,也會在死亡之前掙紮那麽一兩下,隻聽嗖嗖聲響起,眾人均飛上房頂,往四麵八方逃去。
不過都是些蚊蟲,跳蚤!林易之本不屑於出手,但,跳蚤多了,雖不致命,卻很煩。
“鏘鏘!”
林易之身影由實化虛,再由虛化實,長劍出了劍鞘又入了劍鞘,那分散而逃的眾人,卻還在繼續往前逃。
可沒逃幾步,血雨灑下,如下餃子一般,一頭頭從房頂裁下,卻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你的實力?”
林伯奮頗為羨慕。
林易之來不及解釋,忙推了房門走進屋內,他憂心父母,卻是要先找到父母再說。
剛進的屋內,林易之又是一愣,這屋內的地麵之上,竟然還躺了具屍體。
從房中的打鬥痕跡來看,應該是在密室門口,這點倒很好辨認,因為現在的密室門口還站著一人,就是那被點了穴道的老婆子。
林易之在一旁的花瓶上輕輕一扣,花瓶轉了一圈,一道暗門赫然出現在兩人眼前。
“易兒?”
暗門打開,驚呼聲響起。
林易之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這張麵容了,此時,麵上也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娘!”
這聲娘林易之叫得真心實意,畢竟剛穿越過來的那10年,林易之一直都是這樣叫的,完全沒有半點生澀感。
“易兒,快去救你小妹!你小妹被人帶走了。”
王夫人甚是焦急,麵上冷汗簌簌而落,剛生完孩子的她本就虛弱,如今心生憂慮,麵色更顯蒼白了。
林易之忙給母親鍍了道真氣溫養身子,這才問道:“娘,別急,小妹被誰帶走了?那人有什麽特征嗎?”
“林大少爺!出手之人我們都沒看見,隻見一根繩索蜿蜒而來,打死了闖進屋內的這人,卷住小姐從窗戶逃出,林總鏢頭已經追去了!”
說這句話的,卻是林伯奮剛剛解開穴道的穩婆,他並不是林家中人,所以說起話來稱呼倒是顯得有些陌生。
“繩索?”
林伯奮和林易之對視了一眼,卻都同時想到了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