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你是我第一個女人
蘇念初怔了怔，小臉上裝滿了疑惑。
秦慕陽輕輕拉開跟她之間的距離，幫她理了理剛剛掉下來的碎發，然後繼續將剛剛的話，很認真地盯著她漂亮的眸子說：“是這樣的，以前還在部隊的時候，有個結過婚的朋友跟我說，他這一輩子什麽願望都沒有，如果非要說，就是想回到妻子的懷抱，英雄塚，溫柔鄉。”
現在回憶起之前的事情，秦慕陽都覺得心中感歎十足，尤其之前那一些在執行任務時犧牲的人。那是光榮的使命，但同時，也存在最大的危險，可能時時刻刻都會離開人世，也可能這輩子，什麽都沒留下就離開了。
可還是有無數可愛的人兒，為了祖國呢和平，為了國家富強，毫無怨言選擇這一條路，他，也從未後悔過。
“我那個時候，還不相信，現在終於明白，原來，回到你身邊，就是我最開心最幸福的事情。從前，人家都說我沒有軟肋，所以不管是任務還是在生意場上，我都能迅速占據自己的位置，但自從有了你，一切都變了。
我好像，忽然明白了很多東西，明白原來我也有害怕的事情。也明白，在我生命中，竟然也會出現令我六神無主，心神混亂的人。小初，我們的一生，真的很短，接下來我們一起並肩的每一個日子，我都喜歡你平安喜樂，我會拚盡一切，讓你跟孩子過上最好的生活，好好待在我身邊，嗯？”
秦慕陽很少說這些讓人起雞皮疙瘩的話，但現在一說就停不下來。
蘇念初覺得暖意從心底最深處慢慢蔓延到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
但還是沒有放過他話語中提到的“部隊”，之前他說也隻是一掃而過。
“慕陽，以前你在部隊的時候，有沒有認識我？”
“那個時候還沒有。”秦慕陽說。
母親去世，家中沒有人待見他，那裏對他來說，除了姓氏跟他們一樣以外，其他根本與他無關。
於是大學，選擇最遠的地方，跟他們斷絕聯係。
蘇琪希望是這樣，他也樂得清閑。
“我是後來出部隊後不久碰上你的，我原本以為，這輩子可能會孤獨終老，或者像跟多很多人，隨便找個差不多的人，有一段差不多的婚姻，或許我對她沒有多少感情，甚至，可能像跟多生意場上的人一樣會出錯，也有可能會在外麵也有另外一個家。但我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會認識你，我的小初。”你是我生命中最燦爛明亮的陽光，就這麽照進我寂寥的生命中，照亮我的心。
“那真可惜。”她說。
“可惜什麽？”
他擁著她，沉聲問。
“可惜沒能看見你軍人的風采，可惜，沒有跟你一起經過那些難過的歲月。”那一些，就連他都對生活沒有任何要求的日子。那個時候，他應該心中有很多心事吧，所以才會像他說的這樣，什麽都隨便。
“後來遇到你，也不晚。”他說：“對我來說，能認識你，就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
“那我們兩個，是怎麽認識的？”
蘇念初不禁說起這個話題。
秦慕陽身形一頓，隨後，就看見他唇角慢慢展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蘇念初有點錯愕盯著他。
“你……這是什麽表情？”
“你，確定想知道？”
她雖然有點意外，甚至覺得他會露出這樣的表情，肯定會是……讓她很意外很驚訝的事情，但，關於自己跟他的過往，她還是很想知道。
靜默一瞬，思考了好幾秒，最終還是點點頭。
“你想清楚了，那可是一段.……你說永遠都不想回憶起來的過往。”
“啊？”
蘇念初頭皮發麻，自己真的說過？
他有沒有騙自己？
“到底是什麽啊？”她兩隻手搭在他脖子上，問：“怎麽認識的？”
“想聽？”
“想。”
“好，那……”他拉過一個凳子坐下，讓她坐在自己大腿上，兩人就這樣相互依偎著。
他慢慢地說：“那時候我剛從部隊出來，在A市注冊自己第一家公司，我太想跟秦家擺脫關係，所以才會跑到人生地不熟的A市，什麽都需要自己一個人慢慢籌劃，甚至每一個員工，都是我親自應聘的。日夜顛倒，公司慢慢有了起色。那一天，我去酒吧談生意，在走廊拐角，意外碰到你。
那天，你喝得微微熏，能看得出來，心情很不錯。你撞進我懷中，我扶著你站好，你小兔一樣，不停對我道歉。後來，我把你送到包房，好像是你們大學同學聚會，我沒多在意，但後來竟然又在酒吧外麵看見你。
我遠遠就看見你們一幫同學站在馬路邊上，其他人都裝成熟，打扮成進夜場該有的樣子，濃妝豔抹，還有身上的衣服，大冷天，這麽少。唯有你，唯有你跟她們不同，我一眼就認出來。
你雖然穿了裙子，但是是很傳統的禮服，那時候外麵還披著一件外套，白色的，在穿著深色衣服的一群人中，特別顯眼。
到底之前跟你撞上，有點好奇，就走得很慢。卻沒想到.……”
說到這，秦慕陽卻突然停下來，蘇念初聽得正津津有味，一隻手把玩著他的浴袍帶子。
聽他停下來，連忙催促道：“誒，停下來做什麽，繼續說呀。”
幹什麽呢？講到這個精彩的時候突然不講了，她都忍不住要聽後續了。
“卻沒想到，撞見有小男生在跟你表白。”
“啊？”
蘇念初震驚了。
自從她失憶後，生活圈就變得很小，根本記不得，隻剩下秦浩，還有顧欣。
然後就是公司的同事。
真沒想到，以前上學的時候，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在她身上。
“啊什麽啊？”他說：“是不相信我的眼光，還是看不起你自己。覺得竟然會有人喜歡你這樣的醜小鴨？”
“秦慕陽！”蘇念初怒了，直接捏了捏他下巴，把他英俊的臉都弄得有點變形，秦慕陽抓住她作怪的手，警告：“好了，再不停下來，我就不客氣了。”
“哼，誰讓你說我醜小鴨，你才醜小鴨。”
“那個時候你才多大？十七八歲的年紀？都還沒有張開，又瘦又矮，不是醜小鴨是什麽？”
“秦慕陽~~你好好說話。”
秦慕陽看她確實有點怒了，不打算繼續逗她。
道：“好了，開個玩笑。”
“嗯，那個時候怎麽說呢，我突然腳步就定住了，看向你們那邊。總覺得這小子不錯呀，竟然敢在公眾麵前，搶老子的女人。”
“誒，秦慕陽，你逗不逗，不是剛遇見嗎？怎麽就是你的女人了？”
“嗬嗬。”
他很爽朗笑了一聲，說：“你別急，我那時候不是就已經看重你了嗎。”
“然後呢？”
“然後，還沒等我出手，你就自己貼到我身上來了。”
“啊？”
蘇念初有點不相信，剛剛還被別人表白，下一秒，就撲到他身上去了？這是什麽情況？
“嗯，我都還沒反應過來，你就直接跑到我身邊，抓住我的手臂，對那一群人說：“不好意思，我已經有男朋友了。”
秦慕陽到現在都還記得那一幕，說來有點無厘頭，不管是對她還是對他。
她可能當時隻是為了逃避別人的追求，而他，平時一張生人勿近的臉，尤其是女人。喜歡他的人不少，隱隱對他示好的女人也不少，但還真沒有她那樣大膽的女孩子，竟然敢直接就拽著他手臂，抓得緊緊的，帶著他帶一群人麵前，對著大家說：“這是我男朋友！”
那一刻，他簡直震驚了。
當然，心裏竟然該死的沒有反對，也沒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覺。
他一直覺得，跟自己結婚的女人，肯定會是一個懂事的，能在事業上幫他分擔的人，如果不出意外，還是家庭條件不錯的。
但，他好像真的失策了，得到的竟然是一個冒冒失失，傻傻忽忽，就連大學最簡單的高數都過不了的傻女人。
“啊？不會吧，我真的……真的這麽猛？”
“那不然呢？”秦慕陽道：“我都被你嚇到了，那個時候，我還是單身呢，要不然，你連慌都撒不了。”
“單身？”蘇念初回顧，當年自己十七，那麽他也才二十四不到。
二十四，嗯，據她對行情了解，那時候的孩子，怎麽也得……有女朋友了吧。
“你是說，我是你第一個女朋友？”
“不對。”秦慕陽搖搖頭。
她眉頭一擰：“那你說是單身？”
“確切來說，還是第一個女人。”
他補充道。
蘇念初：“.……”
這女朋友跟女人，還真是有差別，尤其在這個時候說出來。
女人，也就是發生關係的，但女朋友還不一定。
雖然這樣的話令她麵色緋紅，但知道自己是他第一個女人時，心中還是喜悅萬分。
在她心中，同樣也有占有欲，也希望這樣優秀的男人，隻歸自己一個人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