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臥底
“你的感情隻有你自己能夠明白，也隻有你自己可以做主。如果真的覺得就是那個人，就去大膽的試一試，放手一搏。萬一她也喜歡你呢？”
薛凱原本想放棄的感情，聽到他這樣的勸告，心中又燃起不小的火花。就像當年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一般。
前麵的車子忽然一動，他也根本來不及說什麽，連忙啟動引擎緊隨其後。
走了一段路，秦慕陽才聽見他緩緩地說：“等這一次任務後，回去約她坐坐。”
這是發自男子內心中最真實的聲音。
一定要順利完成，他想。
“祝你好運，”
秦慕陽道。
兩個人回到酒店，時間越來越往後推，眼看已經到了10月31號。
明天就是他們聚會的日子，警局又一次召開緊急會議。
之前被他們發現的那一個人叫“程峰”。是去年才加入進來的緊張。
秦慕陽已經讓薛凱徹底調查了一番他的身份。
家中清貧，現在基本上隻剩下他一個人。從小上學都是一路名列前茅，父母去世時，他才剛上初二。
眼看就要到中考的時間，當時應該打擊都不小，學校了解到他的情況後，承擔起他全部的費用。
他也挺爭氣的，很快升入全市最好的高中，一路很順利的就讀當地最好的警校。
然後被分配到這裏。
光是從資料上來看，好像並沒有什麽可疑的點。
可問題就是因為這些資料太順太齊了，好像是人故意為之，準備好給他們調查一般。
秦慕陽於是讓薛凱注意他的一舉一動。
尤其是今天的會議，參與的依然還是那十來位人。
薛凱卻一直都在外麵守著。
一開始並沒有什麽異常，越接近會議結束的時候，他好像坐不住了。
突然從座位上站起來，說要去上廁所。
另外一個人也跟著站起來，說要跟他一塊兒去。
薛凱也湊了一個名額，跟他們一道。
但見到他們兩個也要一同前往廁所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是特別陰沉的。
“怎麽？你還害怕我偷看你不成？”另外一個人不經意道。
“什麽呀……我又沒有那個意思，是你自己想太多。不是去上廁所嗎？快一點啊。”
他連忙這樣說。
薛凱也拍了拍那一個男生的肩膀：“大家都是男的，他有的我們都有，有什麽可害怕的。”
然後轉頭對著程峰說：“對吧？”
他連忙點頭：“對，對。其他自己想太多了。”
薛凱卻對著他淡淡一笑：“走吧，馬上他們就要出來了。”
他故意透露這個消息，發現他臉上真的有一點慌張。
可能是在想一會兒怎麽辦，薛凱最希望看見的就是這樣的表情，代表他們的判斷是正確的。
幾個人很快到廁所，另外一個人直接進入隔間，薛凱也跟著推開一個，但注意力一直都集中在外麵。
感覺到有些聲響，但並沒有很快推開門。直到感覺腳步聲遠去，他才輕輕地開門跟上去。
跟著他一起前往警局的一個小花園。
現在是上班的時間，他一個人跑到前麵的院子裏。
行為鬼鬼祟祟，一路上都在四處觀看。
生怕被人發現一般，警局裏麵的人今天全部都已經安排好，所以現在流動的人比較少。
環顧四周，沒發現什麽人。他連忙掏出早已經準備好的一個人手表一般的手機。
開始給對方發信息，剛編輯幾個字，肩膀上突然多出一隻手。
他立馬反應過來，心中狠狠一震，腦海裏仿佛有一道雷突然被頂開了一樣。
很快收拾好手中的東西，佯裝著不經意往手上攜帶。
就仿佛平時戴手表一樣普通。
偏過頭一看，正是剛剛跟他一起上廁所的薛凱。
“你……你怎麽出來了？要去哪裏？”
“你呢？你要去哪裏？”
“突然煙癮犯了，想出去買包煙。”
“剛好我也是，跟你一起吧。”
程峰心想這個人怎麽像跟屁蟲一樣，走到哪裏就跟到哪裏，甩都甩不掉。
隻需要再打兩個字，就能夠發出去。突然被他這麽一插手，就被中斷了。
行動很快就要開始，若是這邊的消息傳不過去，到時候後果不堪設想。
可現在……
他臉上勉強揚起一抹笑，然後點點頭：“好，正好我覺得一個人孤單，那我們一起吧。”
“嗯。”
一路上，程峰他正想著一會兒要怎麽躲開他的視線，要及時把消息傳遞出去。
一邊說在這邊哪裏賣的東西不錯，一邊在仔細打量他。
薛凱心中也有所想，一邊迎合著他，一邊假裝什麽都不知道。
“就是這裏。”
“好。你要買哪種？”
程峰隨便說了一個煙的牌子，然後伸手去觸摸包。
突然間驚訝一聲。
“呀！”
“怎麽了？”薛凱問。
“突然想起我身上沒現金了，我到那邊取點錢就過來，你先在在等著。”
“哎。我這邊有，我跟你一起開。”
他卻已經跑遠：“不用了不用了，我馬上就回來。”
薛凱眉頭擰成一團，也跟著一起追上去。
隻不過是很隱蔽的，他確實到了一個銀行。
但是，人站在取款機麵前，卻一直低著頭擺弄著什麽。
這一次，薛凱沒有給他再一次機會。
直接走上前去，在他還沒有來得及反應的時候，掏出兜裏早已準備好的手銬，直接把他銬住。
那一瞬間，熟悉的動作，熟悉的東西。
他感覺到手背上一陣冰涼，抬頭看過去。
就看到滿臉嚴肅的薛凱。臉上沒有之前看起來那麽和睦。
“你……你這是做什麽？哥們兒玩遊戲也不是這樣玩的。”
薛凱卻沒有聽他說，直接伸手將他剛剛白龍的那一個像表一樣的東西拿過來。
他很想反抗，然後手已經被他銬住，根本用不上力。
“別跟我稱兄道弟的，你這個東西看起來還不錯，挺隱蔽的嘛。”他一邊觀察著，一邊嘲諷：“不過你們也真是落後，也不看看現在都什麽年代了，竟然還有這樣的東西。”
“你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程峰不知道他現在知道幾分，隻能繼續裝下去。
心裏卻想著，這個人真不簡單。自己隱藏得這麽嚴實，竟然都被他察覺到。
他們到底還了解什麽？
“你聽不懂？”薛凱臉上揚起無奈一笑，偏偏頭，想街道上那一種小流氓一樣。
“行，聽不懂也好。希望一會兒回去，他們審問你的時候，你也繼續這樣。”
話閉，直接架住他，說：“走。希望一會兒你的嘴還這麽嚴實。”
“哎，喂，你這是什麽意思啊？我哪裏得罪你了？”
“你得罪的不是我，是你自己的良心。”薛凱大力把他往外拖走，然後跟他說：“程峰，有些事情該做，有些事情不該做，有些人的人生看起來並沒有那麽完美，但是可以通過後期努力得到自己想要的，但不過，隻要有一步走錯了，就步步都錯了。如果你真的是因為人民警察，有些事情，我想任何一位警察，都不可能幹得出來。
你倒是不錯呀，現在想起你加入警隊的時候宣的誓言，你會不會覺得心裏內疚？”
“哦，不，像你們這樣的人，知道什麽叫內疚，你們根本就不知道。”
於是這一番話之後，程峰已經知道他到底了解多少。
“你，你是怎麽知道的？”
“我怎麽知道的，這並不重要。你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想想接下來到底要怎麽做。要繼續錯下去，還是在臨死之前對人民做一點有利的事情。”
“你！”
程峰沒有再掙紮，跟著他回去。
與此同時，之前跟他們一起上廁所的另外一個人。從廁所出來後就沒有看見他們。
還覺得奇怪，心想著這兩個人天空消失到哪裏去了？
誰知道再一次看見他們，竟然是一個被手銬銬著。
“這……你們這是幹什麽？”
“程峰，你怎麽了？”
就在這個時候，還沒有人來得及回答他，會議室裏麵的人全部都散開。
從裏麵熙熙攘攘走出來，最終全部都站在他們的麵前。
薛凱跟秦慕陽交換一個眼神。
“張隊。”
程峰看他眸中種失望的眼光，忍不住叫一聲。
“程峰，真是想不到啊，他們跟我說的時候我都還不相信，現在我不得不信。”
他慢慢的走到他身邊去，說：“平時大家對你都不錯吧？甚至有時候采訪的過來，你都說這輩子最高興的事情就是替人民分憂解難。然而……我真是想不到啊，你到底是為什麽才會做這些事情？到底為什麽？為什麽？”他的情緒有些激動，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狠狠地晃動。
“張隊，我……對不起，對不起，辜負你的期望了。”
於是周圍的人有些看得懂，有些看不懂。
都不知道是出現什麽事情了。
“你不是辜負我的期望，你是害了大家。那一些因為你這樣的舉動犧牲的同誌，你對不起的人是他們。”
周圍的人一驚，覺得這個事情太重大了。
“張隊，程峰他到底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