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我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她想哀求,急的眼淚都快掉下來,隻能不停地搖頭。
賀晉深仿佛看出了她的意圖,嘴角劃過一抹近乎於殘忍的笑容,繼續道:“我知道,早在我之前,你有個喜歡的人,嗯,可惜……對方父母卻是瞧不上你的出身和家庭,怎麽……這麽快就忘記了?”
說到這裏,賀晉深稍稍鬆開了陸笙簫,又將人緊緊地禁錮在懷中,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盯著自己眼神,給予強大威壓。
“所以……你要記住,是我不嫌棄你,是我把你從陸家解救出來,陸笙簫,你該記住的人是我,你該感謝的人,還是我。”
一滴淚從陸笙簫眼角劃過,她咬著唇,沒有說話。
明明難受的很,明明很想大口的喘息,可在憤怒和壓抑下,陸笙簫唯有強迫自己忍耐,再忍耐。
“怎麽?還有什麽話想說?”
她雖然不說話,但眸子裏依舊又不甘和憤怒。
以前柔弱的她,可從來不敢和自己眼神對視,更不可能像現在這般,幾經摧殘,還能如此淡定。
剛開始,還能有幾分欣賞。
可看的多了,就膩了。
賀晉深從來不喜歡超脫自己控製範圍內的東西,包括對陸笙簫的感情。
如果不是看到別人向她求婚,賀晉深壓根不會明白,自己心髒在跳動的時候,還會扯到別的神經。
那是痛嗎?
可惜,這種感覺並沒有給賀晉深更多的時間去思考,接下來便化作漫天的憤怒,讓他控製不住地想掐死這女人。
“我和李澤,什麽關係都沒有,我想以賀總的聰明才智,總不至於相信外麵的謠言吧。”
陸笙簫冷漠,沉聲道。
“是嗎?”
賀晉深不相信,但也不拆穿。
且不說以前,就是剛剛李澤的態度,也足以狠狠地扇陸笙簫一巴掌。
“是的。”
陸笙簫收拾好情緒,抬起頭再次直視賀晉深。
同時心底也是暗暗祈禱,希望李澤不要再來找自己。
誠如賀晉深所說,當初自己對李澤的確有好感,但在麵對家族壓力麵前,陸笙簫選擇退縮和抗拒。
自從李澤被送出國後,她也徹底淡忘了這個人,哪怕是李澤偷偷派人送來的信件,也被她一把火,燒了個一幹二淨。
今天見麵,心思起伏,隻是太震驚了。
幾乎沒有給她準備見麵的時間。
但後來一想,似乎也不需要這種時間,他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車行一半,陸笙簫要下車。
這次,賀晉深倒是爽快,讓人停了車,目送她遠去。
他似乎很少看陸笙簫的背影,隻是單單這麽望過去,覺得她身形有些消瘦。再回想往日種種,賀晉深忍不住苦笑一聲,問起開車的陳鈞,“你說我這人,有時候是不是太心狠了。”
陳鈞心一沉,頓時如臨大敵。
boss這麽問,是幡然醒悟了,終於出知道陸笙簫有多可憐了,自己又有多麽冷血了?
可這樣的回答,陳鈞是萬萬不敢說的。
權衡再三,猶豫萬分,終於想到了一條中立又不失勸告的回答,可還沒開口,賀晉深又再次恢複了往日冷厲和不耐煩,冷聲道:“算了,看你這樣子就知道是什麽答案了。”
“賀總,我……”
陳鈞張了張嘴,心中早已叫苦不迭。
“開車吧。”
好在,賀晉深也沒在這事上過多較真。
剛剛隻是一時間失神,並不代表這就是賀晉深最真實的想法,甚至是在問問題的幾秒後,他也就徹底忘記了。
賀然花費一億拍賣了一枚戒指的消息,沒多久便長了翅膀傳到了賀家人的耳中。
當然,這麽快的速度,當然得歸功於賀晉深。
彼時,賀晉深剛剛回到辦公室,聽著下麵財務部傳上來的消息,又翻了翻賀然最近批下的賬單,嘴角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陳鈞敲門而入,看賀晉深穩坐泰山,也是鬆了一口氣,隨後快步走到賀晉深身邊,低聲道:“賀總,又有新消息。”
“說!”
“老賀總要親自召開股東會,點名要的您參加,看樣子,也是為了剛剛拍賣的事情。”陳鈞低沉地嗓音,難得透出一股輕快的語調。
四目相對,賀晉深了然一笑,彼此都心知肚明。
“一個億不是小數目,可惜當然老家夥糊塗的時候,可是讓賀氏損失了好幾個億,就連賀氏都差點破產倒閉,現在他出馬,我倒要看看還有幾分信服力。”
賀晉深不以為意,壓根沒將賀鈞,自己的父親放在眼裏。
早在陳鈞剛剛進來,看到賀晉深沉穩的模樣時,心底就有了底氣,一點頭,便道:“那我再出去處理處理,我聽說,拍賣會還有公證會的人都要過來了。”
賀晉深頭也沒抬,隻是點頭。
陳鈞說是走,卻在門口猶豫不決,最後還是忍不住問道:“賀總,這錢,您到底打不打算出?”
“你覺得,賀然會來求我?”
賀晉深反問。
陳鈞想也不想,直接搖頭。
賀晉深心底一聲冷笑。
陳鈞卻道:“賀總監不會,不代表老賀總不會,畢竟老賀總參與進來了……”
“那就得看,在公司裏是我的麵子大,還是賀鈞的麵子大。還有……你今天的話太多,這個月獎金取消,你知道我的行事作風,不該知道的別多問!”
下一句,賀晉深已經起身,沉穩的眸子裏多了一絲不痛快,畢竟是自己多年的老搭檔,他可以友善的提醒一句,但絕對不可能還有下次。
陳鈞頓時低頭,說了聲“我知道了”便趕緊出去了。
今天,是他唐突了。
也完全是自己好奇。
在賀晉深身邊這麽久,賀晉深是什麽樣的人自己比誰都清楚,剛剛賀晉深沒有開除自己,已經是最大的恩賜了,因此陳鈞不敢有任何狡辯。
陳鈞剛出去,就見賀然氣勢洶洶而來,幾個秘書壓根攔不住,陳鈞剛要阻攔,賀然一隻手便已經指到了他鼻尖上,鋒芒畢露,“你還我資格在我麵前說話,你不過就是賀晉深養的一隻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