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找到老巢
黎明的第一道曙光照進病房的時候，昏迷在床上的劉可怡悠悠醒來。
李可已經躺在地上睡著了，病房裏全部都是李大爺擺放的亂七八糟的東西。。
“這是？”劉可怡有些驚訝。
“老頭，比較迷信。”卓不凡違心解釋。
“斯～～我臉怎麽這麽疼？”劉可怡捂著已經腫起來的腮幫子問道。
卓不凡有些尷尬，連忙轉移話題：“那啥，你餓不餓，我去給你買早餐。”
劉可怡點點頭，卓不凡轉身出去，還沒走幾步遠，又轉身回來：“早飯錢，你要給我報銷，跑腿錢我就不要了。”
劉可怡有點苦笑不得，不知道一向對自己很大方的卓爾怎麽現在這麽摳門。
得到劉可怡肯定的答複後，卓不凡出門買早餐。
等到回來的時候，還沒進病房，就聽見李大爺咋咋呼呼的聲音：“你們是不知道，昨晚那個妖怪起身想要咬我。
多虧本天師法力深厚，擺下陰陽五行金光陣，困住了妖魔……”
卓不凡拿著油條豆腐腦推門進來，發現劉父劉母已經來了，現在正被李大爺忽悠的一愣一愣的，張著的嘴半天合不上。
卓不凡搖搖頭，把早餐放在桌子上，獨自吃起來。
劉可怡有些不可思議——自己花錢買的早餐，他就自己吃上了？
李可絮絮叨叨說了老半天，越說越離譜，就在他說到請八仙下凡時，卓不凡忍不住打斷他。
“李天師！吃完飯，能不能和我出去一趟。”
“啊？啊！好嘞卓老板。”李可連忙答應，跑到桌子旁吃油條。
劉可怡覺得自己不吃很虧，也下了床，和他們一起吃。
“女兒啊，你的臉怎麽腫了啊？”劉母驚呼。
“啊？我不知道？”劉可怡嘴裏嚼著油條搖搖頭。
“害～～可能是昨晚你被附身的時候被妖怪傷了。”劉父很懂的戳戳劉母：“大師不是說了嗎，昨晚咱們女兒被附身了。”
“對對對，這話你算是說對了。”卓不凡忙道。
劉母還是不待見卓不凡，之前他進來的時候劉母裝作沒有看見他，此時卓不凡出聲，劉母也隻是白了他一眼。
李可頭“埋在”豆腐腦碗裏，唏哩呼嚕的喝著，對他們的討論根本沒興趣。
劉可怡吃了半根油條就飽了，平常她早上都不吃這麽油膩的東西。
剩下所有的飯全部裝進了卓不凡和李可的肚子裏。
劉可怡覺得自己很虧——明明自己出錢，但卻吃的最少，雖然錢不是很多，但心裏不是很舒服。
吃飽喝足之後，卓不凡帶著李可離開。
走之前，劉父和李可商定好，晚上還來醫院陪床。
門外陽光明媚，昨晚的事情好像是一場幻覺。
“掏出來吧，咱們爭取白天找到它。”卓不凡捅捅李可。
“好嘞。”李大爺滿口答應，然後從自己隨身攜帶的布包中拿出羅盤。
羅盤上的指針開始轉動，不像一般的指南針，李可手中的羅盤指針隨時改變著方向。
“卓老板，咱們順著指針走就行了。”李可招呼卓不凡一聲：“要不咱們打個車？”
“你出錢？”卓不凡問。
李可搖搖頭：“還是走著吧，我覺得走著也挺鍛煉身體的。”
卓不凡把自己的二手自行車推出來：“上車吧。”
李可見狀，連忙坐在自行車的後座上：“原來卓老板早有準備啊，嘿～～不愧是卓老板……”
“打住！你這馬屁拍的賊尷尬。”卓不凡伸手製止李可的滔滔不絕。
“嘿！連拍馬屁都知道，不愧是卓老板……”
卓不凡翻了一個白眼，蹬著自行車離開，坐在後麵的李可看著羅盤指示方向。
轉眼之間已經是下午，卓不凡騎到一處比較偏僻的公寓小區內：“我說你這羅盤靠譜嗎？咱們可轉了一天了。”
李可撓撓頭：“應該靠譜……吧？我之前也沒有用過啊。”
卓不凡搖搖頭，有些無語。
天色已經接近黃昏的時候，李可在後座上突然大叫：“停！就是這裏！”
卓不凡一個腳刹，把自行車停住，然後回身去看。
發現是羅盤上的指針開始極速的轉動，不再指示方向。
卓不凡抬頭看，自己不知不覺中又轉回到剛才那個公寓小區內。
下區裏麵人不是很多，大部分都是老人。
李可下車：“走吧卓老板，咱們去抄了那家夥的老巢！”
卓不凡不知道他那裏來的自信：“你知道現在咱們最應該做什麽嗎？”
“什麽？”李可有些疑惑。
“當然是先報警啦！”卓不凡掏出手機，熟練的撥通吳為道的電話。
李可在旁邊嘀嘀咕咕：“報警？警察管這個嗎？”
“喂吳部長嗎？”
“怎麽了卓老板？”吳為道很客氣。
“定位一下我的位置，我應該是找到了。”卓不凡平靜的回答。
“等等！”電話裏的吳為道一下子激動起來：“你先別掛電話，我讓他們定位一下你的位置。”
“‘嗯。”卓不凡點頭，幾分鍾後，吳為道對卓不凡說：“你現在這個地方叫，花園公寓。
而且在這個地方還住著你一個熟人。”
“熟人？”卓不凡皺眉：“什麽熟人？”
“你老婆的表哥，劉睿。”吳為道回答。
“果然～～”卓不凡心中釋然，之前他就懷疑這個人，沒想到還真是。
“吳部長，你把他住在哪發給我。”
“七號樓，三單元，五零一。”
得到準確的樓號之後，卓不凡帶著李可先去會會這個“表哥”。
這種老式的公寓沒有電梯，樓道裏堆滿了雜物。
兩人爬到五樓，卓不凡沒事，李可已經累的直喘粗氣。
“老爺子，身體不行啊。”卓不凡調侃一句。
李可擺擺手，示意自己還要喘會兒。
五零二的門口上貼著出租的告示，說明沒人住。
卓不凡看看，然後輕輕敲響五零一的門。
“咚咚咚～～”沒人回應。
卓不凡連著敲了好幾下，依舊沒有人。
“是不是沒在家？”李可在旁邊說。
門是向裏開的防盜門，不過一看就是很便宜的那種。
“在不在，咱們都要進去。”卓不凡說完，後退幾步，一腳踹向防盜門。
“咣當～～”門應聲而開。
一股惡臭鋪麵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