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陸二根本不足為患
裴攸北悠然自得的坐在自己的帳篷之中,一壺酒擺在桌子旁邊,時不時的他便伸出手去給自己拎上那麽一口,就這個動作大概也就重複三四次之後,酒中的酒瓶子便再也倒不出來酒了。
“酒呢?”裴攸北自從到了這裏來了之後,心情並一直不怎麽好,平時若是沒什麽事情的時候,他就始終將自己關在這帳篷裏麵,也不出去。
隻有等到屋子裏麵的酒全部被他喝光了之後,他才會出去走上那麽一圈,不過隻要等到他將就找回來了,也就會像明星一樣足不出戶。
裴攸北此時此刻已經喝得醉醺醺的了,見著酒壺之中滴酒不剩,情緒似乎都有些控製不住了似的,顏色一沉便對外叫喊:“來人,快點給我送點酒來!”
裴福也知道裴攸北的情況,所以這些日子以來,便寸步不離的跟在他的左右。
裴攸北將他自己關在帳篷裏麵,對方也就一直守候在他的帳篷外邊,一聽在屋子裏麵有什麽異常的動靜,便能夠立馬跑進去。
聽見屋子裏麵傳來聲音了之後,裴福想都沒有想,便掀開簾子走了進去。
裴攸北看見人來了之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八,一下就精神上的酒瓶子扔在了地上,啪嚓一聲巨響倒是讓裴福嚇了一跳。
不自禁的變相後退縮了一步,確認對方對自己並沒有什麽惡意了之後,這才小心謹慎的走上前去。
裴攸北見著這人來到自己帳篷之中了之後,似乎並沒有想要去給自己打酒的意思,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重重一掌拍在了桌子上:“你這小子還愣在這裏幹什麽?沒看見我這酒都已經空了嗎?”
裴福倒也並不感覺到害怕,隻是輕輕的擰了擰鼻頭:“將軍,你也就像現在這個樣子好幾天了,可不能夠再這麽下去了!”
但也並不是擔心,自己也會因此受到懲罰,裴福經過那天的事情了之後,也知道陸二一直跟在他們的身後,而且他們現在已經到達了北疆境內。
不管是這其中兩個人誰先動手,裴攸北若是始終以現在這副狀態去應對的話,隻怕到時候很有可能會被人得了漁翁之利。
裴福這些日子你難道也沒有聽見裴攸北談論過這件事情,甚至說來自從他們到達目的地了之後,很少有人看見裴攸北出現。
有許多軍官聽聞他們來到了之後,便派人前來問候,但是裴攸北想都沒有想,便將所有人都拒絕了,說是這幾天不方便見客人。
若是一天兩天也就算了,裴攸北次次都用這借口將人拒之門外,恐怕很難讓人不在心中做一番想象。
若是現在就在這些人的心中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了的話,那麽到時候在對付北疆的時候,很難保證這些人能夠聽話。
雖然說這些事情並不是裴福就一個小小的事務所能夠管得了的,政治根本就不是他應該去操心的事情,但是裴攸北是他的主子,如果對方出現了任何狀況的話,那麽他也會跟著一起遭殃。
而且,裴攸北曾經對他有過救命之恩,自從那件事情發生了以後,他便暗自在心中發誓,以後病人要拚盡自己的全力去保護他的安危。
看著裴攸北如今這樣一副樣子,也實在是不知道自己究竟該怎麽辦才好了,畢竟現在以他這樣卑微的身份,實在是不足以也在對方的麵前說些什麽。
本來想著再過些日子,裴攸北應該就能夠恢複往日的神態,可是這日子一天天的過去,非但沒有看人恢複精神,反而是越來越沉溺於其中,若是再等下去,隻怕敵人都要打上門來了。
裴福一臉憂心,低下頭去,緊緊皺著眉頭,雙手舉過頭頂,鄭重其事地說道。
“將軍,這酒你就千萬不要再喝下去了,據我所知,北疆將領如今早已是劍上之弦,恐怕過不了多久就要展開一場極其激烈的戰爭,將軍若是長久這般下去,還怎麽應對敵人?”
裴攸北聽到這番話了之後,手上的動作嗚嗚地停了一停,剛剛還一副喝醉了酒人的神態,這會兒眼神已經微微的抬了起來,抓起放在桌上的一顆花生米也甩進了嘴裏。
無謂地愣了一會兒之後,裴攸北便是一副蠻不在乎的樣子回答道:“這不人到現在都還沒有來嗎?我都不急,你又在一旁急些什麽?”
“將軍……”裴福本就不擅長於與人交流,聽到對方說了這樣的話了之後,自然也不知道該如何應答了,隻是叫了一聲,便垂下頭去。
裴攸北過了一會兒了之後也從坐的那個板凳上站起身來,剛才喝酒的時候還一副搖搖晃晃的樣子,現在站起來就像個沒事人一樣,根本就從他的身上看不出來任何喝醉了的樣子。
如果不是這本屋子裏都飄散著濃濃的酒味的話,隻怕不會有人認為麵前之人喝了三四壇酒了。
裴攸北雙手扶著身後,徑直便走到了那桌子的附近,裴福則是在身後偷偷的抬起頭來朝對方這邊看了一眼,剛才還一副醉醺醺的樣子,現在就這般認真說話,莫不是剛才看花了眼。
裴攸北根本就沒有看見背後之人有些奇奇怪怪的眼神,隻是自顧自的說著:“你也莫要擔心這些事情了,現在這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裴福聽了這話就完全是一副摸不著頭腦的樣子,自從他們到這裏也來了之後,裴攸北一直都沉浸在美酒之中,從未像現在這樣認真的跟他說過一次話。
什麽事情都沒有做過,現在突然之間跟他說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就算是換了個傻子,隻怕也難以接受這樣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裴福五大三粗,自然也不會去細細的思索自己所說的話到底會不會得罪人,昂起頭來變反駁道:“將軍,你一直把自己關在這帳篷裏麵認識,誰都不肯放進來,什麽時候做了安排的?”
裴攸北有些生氣的轉過頭去,沿著了餘光朝深厚之人看了一眼,但是也並沒有對他發火,因為不管怎麽說,這人說的都是事實,可是他想要的不就是這種效果嗎?
現在就連自己身旁最親近的人都誤以為自己是個無能之輩,完畢這些話早就已經傳到了那些北疆的將領的耳中了,這樣做雖然自己討不到什麽好名聲,但是卻能夠讓別人放鬆警惕。
“你不過就是個熟人而已,也怎麽可能看得到我做的那些安排?”裴攸北也毫不避諱:“或許你在我身邊再多待一些日子,就能夠從我這裏學到更多的東西了。”
裴福還沒來得及細細的想一想這畫中的意思,便聽見裴攸北再一次詢問的:“對了,那個陸二你已經幫我解決了吧!”
“哦,”裴福剛才去想其他的事情了,過了一小會兒才反應過來:“那天我將他綁在了小樹林裏麵,給他放了一把小刀在旁邊,不過憑著他的能力,應該現在已經逃出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