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麵對質問，說出真相
第二天一大早，晏梨一醒來就讓錦雲幫自己將從翠竹那你拿來的衣裳收拾妥當了。
洗漱完畢之後，晏梨坐在梳妝鏡前看著鏡中那個麵容姣好的自己，淡淡的笑了一笑。
錦雲站在身後為晏梨梳洗。
晏梨隨手捋了一把烏黑的頭發抓在手中，問道：“裴少公爺過來了嗎？”
“姑娘現在是一刻也離不了姑爺了。”
錦雲笑著打趣說道。
晏梨斜睨了一眼錦雲：“你這丫頭到底是誰的人？怎麽現在還幫著他說話了？”
錦雲也不害怕，倒是笑得更加的肆意了。
希望玩到也沒有忘記晏梨剛才的問話，回答道：“姑爺很早就過來了，現在正在書房和老爺說著話呢，若是姑娘實在是想念的緊，我去幫姑娘把姑爺帶過來就是。”
如此揶揄談笑了一番，晏梨倒也覺得心情舒暢了許多。
這些日子以來遇到的那些煩心事兒也被淡化了不少。
一番收拾完畢了之後，晏梨交代錦雲道：“錦雲，等會兒你去幫我看著翠竹，如果有什麽動靜的話，記得隨時來向我匯報。”
雖說裴筱北隨時都在這兒左相府上晃悠，向來都沒什麽大事兒，不過今日晏梨你知道是有好戲要發生了。
雖說現在一切盡在掌控之中，但是為了避免出現什麽幺蛾子，總得小心謹慎一些的好。
錦雲點頭答應，隨後又去了翠竹所在的地方。
晏梨真打算出門的時候，柳氏麵上還笑，走了過來。
還真是自己找上門來了？
晏梨心中一陣冷笑，麵上卻十分的溫婉乖巧：“二娘怎的今日親自到我這裏來了？”
柳氏言語溫柔，想來現在是在這左相府沒有站穩腳跟，想要拉攏自己才會這般行為。
“昨兒夜裏刮了好大的風，我也是擔心四姑娘受了涼，見遲遲不肯出來，便親自來看我一番！”
這話說的倒是好聽，如若不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了的話，隻怕晏梨也會當真的。
“二娘不必如此擔憂，我沒事！”
晏梨禮貌性的笑了一下，回答道。
柳氏示意晏梨離開房間，兩人並排朝前走去，一邊走著一邊說道：“裴少公爺今兒一大早就過來等著了，姑娘若是收拾妥當了便去看看。”
“他要來尋我，到時自然會過來的，我又何必去找他。”
“不過，晏梨但是有一件事情想要問問二娘。”
正走在院子裏，晏梨突然之間停下腳步，側過身子去正眼看著柳氏。
柳氏在對上晏梨的目光的時候，心中咯噔一下，雖不知對方要詢問些什麽，但總有一陣不好的預感湧上了心頭，在心中忖度了一番之後說道：“不知姑娘要問些什麽？”
“亦舒！”晏梨絲毫不給柳氏任何喘息的機會，一字一句的說出了這個名字。
說完，晏梨分明從柳氏的眼神之中看出了一絲驚慌。
“四……四姑娘說什麽？”
柳氏眼神閃爍著，側過身子去。
晏梨看見柳氏這般，對這些事情心中自然有了個數，既然已經問到了這一步，這人是不能夠半途而廢的：“二娘不記得這個丫頭了嗎？”
“哪個丫頭？我身邊從未有過這樣一號人，四姑娘莫不是考錯了什麽事情？”
二娘的一雙眼睛不停的在眼眶之中打著轉，慌張和恐懼都展露無遺。
“當年我母親王氏意外死亡，就是這丫頭在其中做了手腳，而且據我所知，這丫頭似乎與二娘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難道二娘連這麽重要的事情都不記得了嗎？”
晏梨的言辭極為犀利，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她非常的清楚，如果而在這個時候有一絲心軟的話，那麽柳氏若是翻過身來，定然不會輕易放過自己。
對敵人的仁慈，那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我根本就不認得這個人，姑娘還是莫要在這裏胡說八道了。”
二娘任然矢口否認，不過嘴巴會騙人，那雙眼睛卻是絕對騙不了任何人的。
晏梨相信自己絕對不會看錯，二娘柳氏絕對有貓膩。
想來也是好手段，借他人之手，殺了與自己不利的人。
最後將這件事情栽贓嫁禍在李氏的身上自己則逃之夭夭，坐收漁翁，好不樂意。
晏梨冷冷的笑了一聲，言辭之間沒有絲毫感情，咬牙切齒一般的說道：“現在這裏就隻有我與二娘兩個人，若是二娘還不肯與我說實話，不要怪我將這件事情告知於父親。”
二娘聞言，身子微微一震。
想來這些日子晏盛對於四姑娘的寵愛實在是前所未有，晏星兒之死非但沒有讓晏盛厭煩對方，反而獲得了更多的寵愛，就連李氏之事，晏盛也是在極力維護四姑娘。
今日這時若是被晏盛知道了的話，隻怕自己……
想清楚了這些，二娘身子頓時軟了下去，剛才的氣勢瞬間消失全無
“二夫人，你從實招來就好，晏梨可沒有那麽多的耐心繼續等下去，相信父親，定人是十分相信他的四姑娘的，二夫人的下場恐怕……”
後麵的話晏梨雖然沒有說下去，但是相信柳氏也是個明白人，竟然能夠理解其中的意味。
畢竟有李氏的前車之鑒。
柳氏側身仰躺在地上，頓時氣力全無。
的確如同晏梨我說的那般，如果晏盛知道這件事情的話，竟然不會輕易放過，若是查出其中沒有恐怕自己逃不了責任。
況且，晏盛在早就已經知道晏梨並非自己的親生女兒的情況之下還要為其撐腰，就已經顯露出來的其對於晏梨的偏愛，這就已經說明了晏梨晏盛心目中的地位何其之高。
然而自己……
二夫人到底是一個聰明人，微微思索了一下這件事情的利弊關係很快就做出了選擇。
“當年我不受老爺寵愛，李氏處處欺壓在我頭上，而王氏又懷有身孕，若是他在那時生下一名男嬰，那我便永遠隻能夠被人欺辱，所以我才會做出那種事情……”
柳氏一字一句的說道，一邊說著一把辛酸淚順著臉頰流淌而下。
“李氏之所以會被牽扯其中，想必也是你從中設計的吧！”
晏梨將這一切收入眼簾，但是卻絲毫沒有為之動容。
這一切都是他們應得的因果報應而已，做了這等傷天害理的事情，不值得被人同情。
“沒錯，如今我好歹也是苦盡甘來，終於得到了我想要的一切！”
既然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柳氏也就沒有必要再繼續隱瞞下去，一股腦的說了個幹淨。
晏梨不理解這些人到底為何會如此喪心病狂，人命在他們的眼中似乎不值一提。
都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獲取封建時候的女性就是那個時代的犧牲品。
自己此處，晏梨的心中也犯上來了一陣酸楚。
麵對眼前人雖沒有同情，卻也沒想過，就這麽傷了他的性命：“為了你的一己私利害了這麽多條人命，難道你就不覺得愧疚難當嗎？”
“怎會沒有呢？從那之後，我夜夜噩夢纏身，從未睡過一個安穩覺，可是有些事情一旦做過了，就沒有任何回頭的餘地。”
柳氏無奈的一聲歎息，一把便將眼角的淚水抹得個幹淨：“如今你既已知曉，恐怕不會留我姓性命了吧！”
晏梨身後有著裴少公爺誠邀，如今自己又都什麽都交代了，要收拾自己簡直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我不會將你如何，一切都由父親定奪！”
晏梨背過身去，正欲離開，這才看見晏盛和裴攸北立在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