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榮耀
裴攸北點頭，“我知道了，那之前讓你調查的事情怎麽樣了？可是有眉目了？”
“有，我找了挺久，也是巧，一日打更的人，看到二十多號人從太子府出去，不過……”賈元頓住話語，皺眉不明白，“我問了宮中的人，也是有說在皇宮中看到二十號人出宮門，多是在劉乾的暗衛，他說那些人都沒有回來。”
晏梨是聽懂了，所謂的那些暗殺人，是真從京城這邊出來的，二十多號人，也是對上數目了。
裴攸北皺眉，這般倒是顯得有點難以辨別。
“出宮的，是大概是什麽時辰，在太子府出來的又是什麽時辰。”
賈元聽了裴攸北的話，細想一番。
“先出的宮城。”
“那估計就是劉海晏了，這小子真是翻天了。”
裴攸北點頭，也是確認就是劉海晏所謂。
“為什麽不可能是劉乾嫁禍給太子？”晏梨不是很明白，倒是惹來身邊男人幽深的目光，“怎麽，晏梨還要給他開脫麽？”
俊容滿是深意，一看就是翻了醋壇子的。
“沒有。”
果決否認，目光認真堅定。
裴攸北很是滿意，也就解釋給晏梨聽：“老子不會嫁禍兒子，但兒子可以嫁禍給老子，劉海晏一直與劉乾不是很對頭，也不知道是什麽緣故。想起來也是奇怪，正宮皇後常年禮伴青燈古佛，不問世事。劉乾也十多年來沒找過正宮皇後，倒是納了一堆妃子，現在宮中掌權的是麗貴妃。無論劉海晏如何冒犯劉乾，劉乾都是不會找劉海晏的茬子。”
這一點很多人都是知道的。
也是很多人不明白的一點，唯一確認的一點便是劉乾可能有把柄在劉海晏手裏邊。
晏梨琢磨一番，確好像有點道理，就好像那在牢獄的事情，劉乾知道劉海晏的態度，也知道他來看自己，可能有不愉，可是沒有什麽怪罪之意，那真是奇了怪了。
三天聊了些正事後，就開始東扯扯西說說，好不暢快就是了。
晏梨回府的時候，發現錦雲已經回來了，緊跟著的就是那個在南鹽城那邊的小男孩，還是怯生生，裴攸北見到，笑了：“這孩子，要不送到藥廬給那小子當個伴，一起上學堂去。”
晏梨想了想，覺得也是可行。
錦雲知道自家小姐與姑爺都相安無事，很是愉悅甚至還掉下了眼淚。
“傻姑娘，哭什麽呢。這不沒事麽。”
錦雲對她的一片忠誠，晏梨也是知曉，也是很感動，上前就是抱著人，拍其後背。
好一會，錦雲也是緩了過來，倒是有點不好意思，掏出手絹就開始抹眼淚，“讓小姐笑話了。”
晏奕霖回來後，頗是一番感慨，去了祠堂，盯著那頂上的橫梁，不禁憶及往昔，小女孩白嫩小臉，笑得甜甜，後是臉越長開，記憶裏邊的模樣也是模糊一片。
晏盛聽聞大兒子回來，尋著人，倒是看見那祠堂裏，身影挺拔，歎了口氣。
身後的響動，晏奕霖聽到，回首：“父親。”
晏盛進來，拍了拍晏奕霖的肩膀，拿過桌案邊的香，點燃兩把，分出來一把遞給晏奕霖。
一邊上香，晏盛也是緩緩開口：“看見那祖宗牌了，曆朝曆代，這些榮耀都是要眾叛親離，血與淚的努力下，賺的一片安詳，晏家的人，生來就是為了維護家族的榮耀，小情小愛可以放下，親情也是得適可而止。”
靜靜地聆聽，晏奕霖微蹙眉，上香時也是沉默。
祠堂內，香煙縈繞。
兩人相視，煙霧模糊了對方的臉麵。
“父親，星兒真的是什麽都做錯了麽？”
“她那男人，我已經處理了。”這便是晏盛給出的最好回答，拋棄一有損家族臉麵的女兒，為了那親情，他也是派人送那男人去黃泉之下給晏星兒贖罪了。
晏奕霖似懂非懂，後是想了想，也是豁然開朗。
“我知道而來，父親。”
“晏家在你手裏，我希望你能夠把晏家撐起來。”
晏盛走之前手，如來時一樣拍了拍其肩膀，晏奕霖覺得肩上沉重了許多。
晏盛方是進了書房，就收到心腹帶來的消息。
“三夫人原本產下的是一位男嬰，不幸夭折，四姑娘是三夫人在路邊撿來的。”
晏盛點頭，早是知道會這樣，不過晏梨終究還是姓晏。
“你知道怎麽做的。”晏盛的目光很是深邃，那心腹點頭：“屬下會守口如瓶。”
“還有一事便是，我找尋過當時服侍三夫人的一婆子，早些日子在家裏被人殺了，屬下懷疑是殺人滅口。我又是找了當時也陪伴的人，那人現在是在三夫人娘家那邊居住，有點瘋癲，問起關於三夫人的事情，結結巴巴。”
那心腹找尋，查到那邊人，找到人，瘋瘋癲癲，無人問津，偶爾有的還是鄰居的救濟。
其上前去，“你可知道晏府的三夫人？”
人一聽，當即捂住耳朵：“不，不不，不關我事，夫人，我無意害你，無意的，啊，是夫人威脅我，我啊啊啊啊，夫人我錯了，我錯了。”
好是一番旁敲側擊，還是無法得到正確的話語，倒是引得他奇怪，尋得另一婆子，聽人言，說是死了挺久，被發現時，因為夏天悶熱，都臭了。
晏盛聽後，好是一番沉默，“你離開吧，我知道了。”倒是沒有想到還有這番事情，就是這老婆子到底是不是晏梨動的手就不得而知了，而且，王氏的事情，時隔十多年，現在號線被窺探到那真相的一角。
有一關鍵詞，腦海裏邊那責罰晏星兒時，李氏說了什麽話來著，她哭喊“晏梨不過是王氏在外邊……”似是意識到什麽，及時止住話題，“在外邊教養不好的女兒。”
現在想來，也是詭異奇怪的很。晏盛揉眉心。
晏梨可是不知道晏府裏邊發生的事情，與裴攸北兩人帶著小孩到藥廬來，路過，倒是打包了兩分餛飩，小藥童原本是在門前的階梯上邊搖頭晃腦背書，一看到晏梨，書一扔，像顆小炮彈一樣衝了出去。
又是在看到那小孩，所以止住了腳步，疑問：“這是哪家的小孩呀。”欣喜接過那份餛飩，開心地吸溜鼻子。
裴攸北揉兩人揉孩子的腦袋：“怎的今天不是第一反應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