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以牙還牙
後又目光凶狠盯著那站在一邊的白淨男人,欲想要上前去揍人一頓,那人身邊還有小廝,也自然而然就被攔了下來。
錦雲見之,那可不就是醜陋男人和晏五姑娘晏星兒,身邊站著,衣著幹淨華貴的聽說是某位近來在京城做生意的老板,姓徐。
說起來,那男人起初對五姑娘有興趣,不知怎麽入手的時候,還是晏梨讓她去提的意見。
晏梨就往旁邊的客棧,上了二樓,站在二樓欄杆處,注視一切。
地上的晏星兒楚楚可憐,卻沒有一人願意上前扶其一把,醜陋男人被攔下,氣不過,又回到晏星兒身邊,扯著人的頭發,罵出來的話也是粗俗難聽。晏星兒何曾受過這樣的對待,嘴角破掉,陰狠地盯著麵前的男人看。
如此醜陋還貧窮,還不允許她找他人?
倒是冷笑,“你也不看看你那張什麽臉,嗬……”
許是被氣著,醜陋男人,就這般拖著晏星兒走,圍觀的人也是一哄而散。
後晏梨聽說,那醜陋男人將晏星兒關在屋內,氣不過就抓人往床上一丟,也不讓人出門去,周媽媽見著也是心疼,上晏府來求救,李氏聽聞,也是心疼,這廂方要出門,路過涼亭。
晏梨坐在涼亭裏邊喝茶,見著人過來,倒是喊道:“母親,可是要去幹什麽?”
“與你何幹,晏梨你管的太多了。”
晏梨落了茶盞,起身,路過李氏時候,笑著提醒:“母親可別忘了你現在是什麽身份,五妹妹少出閣,鮮少人知道,若是他人知曉那無賴流氓之婦是何身份,會怎麽想?你可是晏府的主母哦。”
李氏立在原地,惱怒甚久,後來也是回了自己的院落.
周媽媽驚愕,“夫人你這是不打算……不打算理五姑娘了嗎?”
“去賬房那邊領錢,莫要來晏府了。我乏了。”
言下之意,便是送客,也是不再理會晏星兒一事的意思,嫁出去的女兒終究是潑出去的水。
“小姐,夫人並沒有出去。”
晏梨笑了,“自然,她不敢,若她還想當晏府的當家主母的話,就不會出去。”
又是幾日,晏梨帶著錦雲特意往那邊過,晏星兒好似被關禁閉被放了出來,人整個臉色蠟黃,無精打采,唯獨一雙眼眸陰狠固執,不經意就見著晏梨在打量其,眼中的恨意更深幾分。她走過來,撕心裂肺吼:“滾,晏梨,你給我滾。都是你害的我,都是我,我會殺了你的。”
周媽媽及時攔下發瘋的晏星兒,巧的是,醜陋男人提著一條活蹦亂跳的魚,見著晏梨身後的錦雲,反射性一哆嗦,仿佛那斧頭支配的恐懼一直伴隨。又見眼睛紅起來的晏星兒,上前就是一巴掌,其粗聲道:“怎麽對自己的姐姐的,不守婦道還不尊長姐。”
晏梨在醜陋男人身後,冷著臉勾唇,似是譏諷如同喪家犬的晏星兒。
“五妹夫真是的,自家的東西也不知道管理一下,一條狗放出來,傷的不還是你的臉麵。”
周媽媽和晏星兒皆是能夠看見晏梨的表情,麵部皆是惱怒,又不能發泄出來,隻能憋著看著。
醜陋男人點頭,恭維之意溢於言表:“是,四姐姐這話說的是有理。”
“那我就不打擾五妹夫管教自己的東西了,管教不好,總有人為你管理,隻是不知,五妹夫還能不能這般好運,撞見個不要錢白送的。”
每一個字,每一句話,皆是將晏星兒往地上踩一般。折磨一個人,折辱其自尊往往比身體上的折磨更令人痛苦。
晏梨一步一步走遠,唇角勾起,似是好心情。
身後又是男人的辱罵和女人間的吵鬧聲,但這皆與其無關。
過了巷口,裴攸北就倚靠在一邊的牆上,後走出來,“可是心情愉悅了?害你的人,受的痛苦比你當初受到的也是一倍不止。”
仔細想了想,她愉悅嗎?沒有!
冷笑道:“愉談不上,隻是將害我的人,加倍奉還而已,我可不好惹,敢給我下藥,就要承擔後果。”眼睛盯著裴攸北,後悠悠轉開,望向那道路上挑著擔子走家串戶的貨郎。
“那我可要感謝晏梨的不殺之恩。”
“嗯,那就不要恃寵而驕,占我便宜。”
“哦?可是我一向這般。”
上前,牽著晏梨的手,掙脫不掉,晏梨也就放棄了,自己是知道的,越是反抗,人反而是越來越力氣大。
又是京城外的郊區,一個老婆子打開門,就見著一位老者笑得慈祥。老婆子不明白,思考許久,確實記憶裏邊是沒見過這位,“你是?”
李伯笑容還是比較溫善,放下包袱,也是禮貌地問:“不知你可知晏府四姑娘晏梨一事?”
老婆子警覺到瞳孔一縮,連忙想要關門。嘴裏邊喃喃:“不知,老婆子我什麽都不知,什麽都不知道。”
明明是一老頭子,卻力氣極大,人麵孔還是那般溫善,可眼裏的滿是殺意。
老婆子眼裏滿是懼意,後退幾步,跌倒在地。
“怎麽就這麽懼怕呢,我隻是來詢問一二,無須懼怕,老實回答便是了,老朽我還是十分溫善的。”
李伯就桌麵上的老舊茶壺還給人倒了水,遞給她,“來,喝杯水,咱們好好交流。想必我找上門,隻是來求證,隱瞞的話,你是知道後果的。”碗跌落在地,碎了,後笑著道:“抱歉,手滑了,再給你倒杯。”
於是再給人倒了一杯。
許是人被嚇唬了這麽一頓,老婆子麵對李伯就怯懦了許多。
“二十年前,王氏產下的孩子,是男孩?”
沉默片刻,看了老者兩眼,一五一十道:“是男孩,不過一出生就是死胎,與我無關,是大夫人吩咐的。王氏鬱鬱寡歡,總是能聽到孩子的哭聲。下著大雨,王氏堅持聽到了孩子的哭聲,要下車查看,最後在路邊發現了那晏四姑娘,將那孩子抱回了府。”
“晏盛不知?”
“大人隻以為夫人是生了個女娃子。”
“好的,這等事多一人不如少一人知道好。你就安息吧。”
老婆子死不瞑目,甚至不知道眼前的老者是怎麽出的刀,其就倒地了。
李伯又挑起桌麵上的藍色碎花包袱,看了眼身後,掩了門就離去,就像來時一般,動作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