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似是別人
晏梨眼神冰冷，警告：“別上前，我與三姐的恩怨，小丫頭摻和，最後相府可不會對我這個四小姐怎麽樣，倒是你們兩個丫頭片子。”
兩丫頭便不敢上前，隻覺得四小姐真是變了，變得可怕。
“你是瘋子。晏梨。”晏清瑤緊張，她為什麽要聽周媽媽的話來讓晏梨難堪，現在的晏梨已經不是之前那個可以任自己欺辱的了，想想就後悔莫及。
這可是晏清瑤最愛的玉佩，及笄之年父親送的。
晏清瑤蹲下身子，企圖用身子擋住晏梨的報複。
晏梨嗤笑，揚起手轉而挑起晏清瑤的臉，語氣惋惜：“雖然沒我好看，臉蛋也不錯，花了，不知有沒有郎家喜歡。”
瞳孔緊縮，仿若看到洪水猛獸，也是，姑娘家，對臉確實是挺看重的。晏清瑤想反抗，奈何晏梨力氣大，“你謀害親姐姐，父親不會放過你的。”
左相晏盛，最看重權勢地位，隻要宅院裏表麵上看起來一片平和就可以。晏梨好笑，卻是不怕：“三姐這是腦子不靈活，父親若徹查，你毆打妹妹，砸了我房間這事，恐怕罪名不小吧。”
晏清瑤臉蛋漲紅，憤憤道：“胡說，我欺負你重來都是光明正大，看著你被欺負我才開心，背後搞小動作，本小姐才不屑於幹。”辯解完，不滿地哼唧了幾下。
晏梨放下手，站起來摸索著下巴。是這個理，記憶以來，晏清瑤從來都是直接懟人，那麽問題來了，到底是誰呢？
晏星兒？
記憶中，晏星兒從來都是養在深閨中的家中嫡小姐，況且晏星兒給人印象就是溫柔善良。
到底是誰針對她。晏梨百思不得其解。
晏梨複又抬眸看向晏清瑤，經過這幾遭，算是認清了，這怕是個紙老虎，表麵凶巴巴，其實很膽小，欺軟怕硬，說白了，缺心眼，被人利用了。
“為什麽三翻四次刁難我。”晏梨毫不留情地踢了晏清瑤一腳，力度不大，卻好像讓晏清瑤覺得自受到了侮辱一般，炸毛，瞪著雙眼，控訴：“軟緞做的衣服可貴了，你賠不起。”
“再不好好回答問題，妹妹可不保證三姐的衣服是不是還隻是個腳印。”
晏清瑤拍拍身上的灰立刻退離晏梨三尺遠，“習慣了，欺負你好玩。周媽媽還經常誇你還長得比我好看。”
說完，使眼色讓兩個女使丫頭跟上，逃命似地溜走了。
“……原主，你是真慘，就因為這個無聊的理由被無腦子的晏清瑤欺負。”
等等，嗯，周媽媽誇得，嗬，有趣……
晏梨再次勾起唇角冷笑，目光盯著那棵大樹，大樹那邊不遠處便是正房的院落。
柳氏本是撫摸從正房處得來的珠寶賞賜，看見女兒狼狽的身影，心下驚詫，問及，麵色陰沉幾番。
怒極之下，柳氏反手砸了身邊的珠寶，話語像是從嗓子眼擠出來的：“好啊，怪不得賞賜我珠寶，感情是在這候著，算計到我身上！”
說完，又恨鐵不成鋼地戳著晏清瑤的腦袋瓜子，開始責備：“你這榆木腦袋，被人陰了都不知道。”
又是一朗朗乾坤日。
錦雲身上的傷算是好的七七八八，整個人也精神了起來，“小姐，救命之恩，錦雲日後定做牛做馬報答您。”
“不用，以後就是我的丫頭，別傻著給周媽媽喂銀子，人家還不無情把你打個半死。”
錦雲羞愧低下頭。
晏梨放下畫筆，將記憶中的穴位圖畫了個大概。
“這個月撥下不少銀兩吧。”畢竟裴攸北他娘可是提點過。
錦雲點頭，去到一邊將賬本拿過來，呈上給晏梨看。
“不錯，來，去外麵走走，淘點東西。”
有錢的日子是真好，某方麵，晏梨還是得感激長公主這個惡婆婆。
街市，晏梨來過好幾趟，這古代的好玩意都基本見識了一遍，還是銀針好玩。
自從上次藥廬救人一事，老大夫就深深喜歡上同自己研究針灸之法。
似乎也是知道自己在藥廬，每每過去裴攸北就在裏麵候著，同老大夫交流，還氣氛融洽，以致於很多百姓知道，少公爺是個親民的主，偶爾上前攀談，其脾性也極好。
“店家，三份混沌打包，其中一份不要芹菜。”
“得嘞。稍等片刻就好。”
錦雲煞是疑惑，路邊攤，四姑娘竟然也不嫌棄，還帶打包，“小姐，你好像是食芹菜的吧。”
晏梨頓住，沒好氣道：“有人挑食，嘴巴金貴。”
到藥廬，錦雲算是知道了這挑食嘴巴金貴的主。恭恭敬敬施禮：“奴婢見過裴少公爺。”
晏梨本想拉著錦雲，別行禮，又想這是等級尊卑的古代，便放棄了。
“呐，沒有芹菜的，你的。”
裴攸北驚訝，邊接過邊問：“你怎知……”
“上次午飯的魚肉看你表情，猜的。”
“原來，晏梨對我這般上心啊。”裴攸北眼角微挑，笑盈盈。
晏梨拉開一個藥櫃子，聽聞，轉身翻了個白眼：“我可警告你，別蹬鼻子上臉啊哈。你要記住你是惡少的身份，瞧你第一天對我的態度，那才是你本性，裴少公爺。”
小藥童聽了，決定為裴少公爺辯解一二：“梨姐姐，少公爺才不是這樣的，可好了。私下裏跟師傅誇你聰慧。”
裴攸北不好意思摸摸鼻尖，他本性卻有幾分驕橫，這些天的溫柔倒是有幾分虛。
“可不是，晏梨，那天那事我已經向你致歉了。給次機會你重新定位我。”
“給我千百次機會我也不要，並不想認識你。謝謝。”
裴攸北自討沒趣，也就不煩著對中藥理癡迷的晏梨。
趁老大夫與晏梨進了後庭的時分，此時落單的錦雲安安分分坐在一邊。
裴攸北坐在一邊，抿茶狀似無意問：“你可知你家四小姐與我有娃娃親。”
“奴婢知道。”從周媽媽口中得知一二。
“多年不見晏梨，你家小姐一般都做些什麽事啊。”
錦雲想了想，她也隻是最近在四姑娘身邊伺候，不多之前皆是聽聞四姑娘軟弱，隻是其人與聽聞的不太像。“畫人體圖？”
“你家小姐愛好是挺獨特？哦，前段時間她拿了藥，你知是給誰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