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意外收獲
“劍五？這名字，怎麽有點耳熟呢？……對了，那隻劍魂就叫劍九！！劍九，劍五，難道這把木劍裏也有一道劍魂？”
回答羅晨的，是個蒼老而陰沉的聲音：“胡鬧？哼，主人將我這道殘魂封入木劍，為的就是尋找你的下落！我辛苦幾十年才尋到你的氣息，想不到你竟如此狡猾，也隻留下一道殘魂迷惑世人！”
羅晨默默聽到此處，頓時明白了丹田中那把靈力光劍的由來。
當日他降臨真天大陸時，曾強行吸收了用來煉製血劍侍的劍魂。而這靈力光劍，正是後者被吸收之際留下的一抹殘魂！
“哼，怪不得你什麽能量都想吸收！原來是將我的身體當成了避風港！如果我沒及早發現的話，想必連我自身的魂魄都會落入你肚中吧？！不行，要想辦法除掉這東西才行！”
他這一念頭剛起，腦海中就響起了劍九的聲音。
“嗬嗬嗬，小娃兒，我以為你早就明白了，所以才一直沒說出來。沒想到你竟這麽糊塗！
想除掉我？哼，你再仔細運轉一遍靈力看看，你我的魂魄早就融為一體了！哪裏還能分出彼此？！你若除掉我，就等於是催毀了自己的魂魄！”
羅晨依言照做，果然如劍九所說，自己的魂魄已然和劍九的殘魂充分交融，災難分出彼此了。那把看似獨立存在的靈力光劍，大部分也都由他自身靈力構成。
劍九繼續道：“小娃兒且放心。我隻是憑著境界壓製勉強維持這抹殘魂！一旦你的境界追上我，不許你動手，我便會自行煙消雲散！！”
“境界？劍魂也有境界？”
“萬物有靈，我劍九有魂魄在，如何不能有境界？”
“那你的境界是.……”
“現在與你多說無益。等你到了真天境，自然會知曉那些事。”
“故弄玄虛！”羅晨心生不滿，卻又無可奈何。他甚至都不清楚，該怎麽喚醒這個一直在裝啞巴的殘破劍魂！
劍五的聲音這時插了進來：“劍九，如果你還不肯交代真天劍主身在何處，我敢保證，不用等到這小子邁入真天境那天了，你現在就會在我主人的縱橫六絕中魂飛魄散！”
劍九不以為然：“老東西，你嚇唬誰呢？縱橫六絕的確厲害，但你上哪兒找能夠承受住它恐怖靈壓的人？
剛才那少年才剛解開封印第二絕的真言符篆，就已經變成了血人。這小娃兒隻練成了最次一等的通玄劍體，最多隻能承受住三個真言符篆的衝擊！難道，你就這麽想要跟我同歸於盡？！”
劍五躺在羅晨雙掌中，自然清楚通玄劍體的強度，聞言道：“算你走運，這次就放你們一馬！等我回去向主人稟明此事，他自然會過來收拾你！”
劍九哈哈笑道：“劍五，你我可是成百上千年的老相識，怎的還不清楚我的脾氣？你既然來了，難道還能走得掉麽？”
劍五不屑道：“你我都是一抹殘魂，十成實力去了九成九！我倒要看看，你拿什麽困住我……咦，等等！這是怎麽回事？！”
原來就在劍九揚言要留下劍五的時候，羅晨忽然間心生明悟，下意識握緊了無鋒木劍。兩股微弱的金色光芒很快覆蓋在他雙掌表麵。
隻不過光芒亮度有限，又全部聚集在羅晨掌心，與無鋒木劍緊緊貼住，外人無法看清罷了。
劍九笑道：“好，出手果決，一擊致命！這才像劍修該有的樣子！羅晨，我果然沒看錯你！”
羅晨選擇性忽視了劍九突然崩出來的彩虹屁，專心操控著兩股陌生而熟悉的能量。
隨即，一股讓劍五驚訝不已的強烈吸力赫然浮現，瘋狂撕扯吞噬著本就極度微弱的殘缺劍魂。
不得不說，吞噬劍魂？他羅晨可是專業的！！
須臾間，劍五的聲音便和他那股獨特的氣息一起消失不見。更準確的說，是凝縮成那門劍五頗為自傲的功法——縱橫六絕，烙印在羅晨腦海中！
劍九幻化出的靈力光劍晃了幾晃，在羅晨識海深處交織出一張銀色羅網，將這篇縱橫六絕固定在識海一角，接著才對羅晨道：“羅晨，我知道你還有許多事想不明白，但我蘇醒的時間有限，來不及多加解釋，你隻管認真聽著便是！
《縱橫六絕》是墨吾劍尊最得意的劍道功法！墨吾劍尊本是體修，半途轉修劍道！所以這門功法對於肉體強度要求極高！你現在實力尚弱，萬不可貪圖新奇強行修煉！等日後你.……”
劍九的聲音戛然而止，那把靈力光劍也歸於平靜，重新落入羅晨丹田。
羅晨不及查看《縱橫六絕》的內容，便已回過神來，猛然發現自己竟不知不覺地躍上了高台，俯身蹲在了長鹿師徒身側。
“劍九的聲音……消失了？！”劍九最後那番話，讓羅晨有些難辨敵友，鬧不清楚它究竟是想阻撓自己變強，還是真的在好意提醒。
然而他也清楚，長鹿師徒久在身旁，血劍門的長老們也在不遠處。現在並不是糾結這種事的時候。
長鹿此時仍在昏迷，他師父瞥了眼無鋒木劍，咬牙切齒地奪過木劍。
“都怪我不好，對此等邪物心生好奇，險些害了我徒兒的性命！！”
說罷，他將拋到半空，對準木劍駢指劃過。靈力所至，六個篆文俱都暗淡的木劍頓時被激射而出的靈力切成兩截！
一旁的裁判連忙上前安慰，另有擅長醫術的長老前來查看長鹿的狀況，高台上的人一時間越聚越多。
趁此機會，羅晨悄悄離開高台，操縱著柳哲離開人群，遠遠地站到了少有人注意的角落裏。
“縱橫六絕！”羅晨找到了那篇烙印在腦海中的強悍功法，迫不及待地讀了起來。
反正劍九隻是勸自己不要修煉，隻是讀一遍，確定它是不是沒安好心，應該沒事吧？！
如此安慰著自己，羅晨繼續讀了下去，且很快就發現：自己確實誤會劍九了！
縱橫六絕之所以難修煉，根結全在一條極度苛刻的附加要求上——每修煉一個真言篆文，都必須用同等強度的劍體與之搭配。否則非但無法發揮出全部力量，還會像長鹿那樣，血管爆裂，肉體破碎，甚至連骨頭都會化為飛灰！
而他之前修煉成的通玄劍體，僅僅是修煉第一個篆文.……的備用劍體！
“通玄劍體能擋住蒼天境修煉者的攻擊，卻隻是第一個篆文的備胎？！條件這麽苛刻的麽？那就.……隻練第一個好了！”
羅晨正想仔細研讀第一個篆文內容時，眼前忽然一花，發現一個青衫美人正俏生生地站在對麵，含笑望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