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0章 食血魚所咬
那個黑衣人疑惑的停下了腳步,“小故事?”
君雨時勾了勾唇,“就說皇上最近找回了五皇子,五皇子在失蹤的日子遇見了某神醫,被醫好了神智,但五皇子歸來後太子怕他奪位,便要謀殺皇上,想要提前上位,最後五皇子救下了皇上,但皇上已經病死,叛徒太子罪不可赦被當街砍死,五皇子受先皇之命登基,守護淵國江山。”
說道這裏,君雨時又似笑非笑的掃了金鑾殿內的眾臣一眼。
“你們覺得,這個故事如何?”
眾臣低著腦袋不敢說話。
唯有一中年男子突然道:“你當這天下百姓都是傻子嗎?絕不會有人相信你的鬼話!”
長劍砍下,那位中年男子被旁邊的黑衣人一刀砍死。
君雨時冷笑了笑,“無所謂天下人信不信,曆史都是勝利者寫的,本座贏了,本座便想怎麽寫就怎麽寫,天下人信也好,不信也罷,反正無人能夠反抗,雨城的百姓全躲於家並不知實情,連雨城的百姓都不知,其它地方的百姓也就聽個傳說,自古傳說版本都多,有好有壞,有人信好,有人信壞,謠言傳天下,而本座,就在謠言之上。”
說完,他抬步離去。
“無論你們用什麽手段,將這個故事傳出去,另外管好這些所謂的大臣,服者留,不服者殺。”
“是!”
“……”
宮外。
北蕭南匆匆忙忙的抱著璃七進那民宿時,早就守在裏頭的陽之與月兒連忙就迎了上去。
“發生什麽事了?為何她會傷成這樣?你從何處找回她的?她是被江成也藏起來的對吧?”
上樓的過程陽之一直問個不停,月兒啥話也不敢說,臉上同樣寫滿了焦急。
直到將璃七放到床上,北蕭南才終於開口,“先去找大夫。”
“我去吧,外頭肯定好多人認識你倆,我去方便,我也知道哪有大夫。”
月兒弱弱的說完,就轉身跑了出去。
陽之緊皺著眉,“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何要阻止我去找江成也?我都打算一安頓好月兒就去找江成也算帳,你卻讓人帶我來這,你可知道我在這裏多呆一秒心裏都慌得不行?沒準我要是出來幫你,我姐現在就一點事都沒有了!”
“客棧都是朝廷的人,你帶人去那就是找死。”
陽之冷笑,“就那些個小嘍羅也能殺的了我嗎?”
北蕭南掃了他一眼,“那月兒呢?”
陽之一怔,頓時說不出話來,北蕭南說的對,自己要是把月兒留客棧然後自己走了,自己是沒事,但月兒就說不定了……
北蕭南默了半晌,“我答應過阿七,會護你們平安。”
陽之無比心疼的看著床上的人。
“留在這裏確實很安全,但卻一點都不讓人安心,她就是個大傻子,明明知道在她身邊我們才會安心。”
這般說著,陽之又輕輕歎了口氣,“她有沒有說她傷到哪了?”
北蕭南就好像是想到了什麽,連忙坐到床邊,一手輕輕掀開被子,一手將她的裙子輕輕上撩。
他忽然將目光移向了陽之,那眼神就好像在讓他出去。
陽之聳聳肩,“我又不是外人。”
北蕭南目光一冷,屋內瞬間涼下了好幾度。
陽之便又尷尬的轉過了身,“不看就是。”
見他轉過身了,北蕭南才終於掀開了裙子,裙內還有一條寬鬆的褲子,他便又將褲角輕輕拉上一些,入眼便是一片鮮血,那血肉模糊的雙腿就好像是被無數條野狗啃食過,又像是被千萬把刀劃過,竟是一塊好皮膚都看不到。
北蕭南的心忽地傳來陣陣刺痛,痛的他差點喘不上氣來。
他一拳幹向了一旁的木桌,隻聽“轟隆隆”的一聲響,桌子就碎裂成了好幾塊……
陽之猛地回過了頭,“喂,你搞什……”
話至一半,陽之的話突然止住,他目瞪口呆的看著那血肉模糊的雙腿,一時怒火攻心,“誰幹的?這是誰幹的?”
北蕭南緊握拳頭沒有說話。
陽之則是怒不可遏,“是江成也嗎?還是蘇木木?蘇木木都死了怎麽會是蘇木木?一定是江成也,我現在就去殺了他!”
說著陽之就要衝出去,結果剛衝到門口就看見了跑回來的月兒,見他要出去,月兒連忙攔住了他,“你不能出去!外頭亂七八糟的,什麽人都有,眼下是什麽情況也不知道,如果碰上抓咱們的就槽了!”
“讓開!”
陽之憤怒的推開了月兒。
“嘭”的一聲,月兒摔倒在地,腦袋也重重地砸到了門上。
見她摔倒,陽之好像終於恢複了一些神誌,他有些愧疚的看著月兒,“我沒凶你,我要去給我姐報仇……”
月兒抱著腦袋輕輕揉著,“我好不容易才找來的大夫,你要把人家嚇走了,誰來給姐姐看病?”
陽之這才發現門外站著一位瑟瑟發抖的大夫,他拍了拍腦門,乖乖退到了一旁……
那個大夫顫顫巍巍的進了門,天知道進門的那一刻他的心裏有多後悔,早知道是這種苦差事,給他多少銀子他都不出門了!
他悄悄為璃七把了把脈,又認認真真的看了許久她的傷處,越看,額間便越是冷汗淋漓。
“這,這是被那食血魚咬傷的吧……”
陽之迅速上前,“什麽食血魚?那是什麽東西?”
那個大夫搖了搖頭,“老夫也不清楚那是什麽東西,但是這些年來關於食血魚的傳說一直都有,聽聞城中那邊有片林子,林中有條叫亡靈的河,亡靈河之所以叫亡靈河,就是因為落進河中的人,幾乎沒有生還的。”
頓了頓,他又道:“也正因如此,能通往那條河的路都被封了,人們將路全破壞了,防止小孩貪玩,但一直聽說還是有幾條路沒被封,那些路都有專人看守,還有丞相府親自管理,聽說一些罪大惡極的犯人還被扔進過河裏,河水深不見底,十分可怖。”
“一定是蘇木木,那個惡毒的女人見不慣我姐過的比她好,竟然將她扔去喂魚,太可恨了!還好我姐厲害,換成別人不一定遊的上岸!”
陽之氣咻咻地說著,“那我姐現在情況如何?她會不會有事?她這腿大麵積受傷,還能恢複如初嗎?姑娘家最怕的就是留疤,以後這腿會有疤嗎?”
大夫歎了口氣,“不過隻是留疤都還好說,就怕……”
陽之怒道:“要說就把話說完,說到一半又不說是何意?要小爺我逼著你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