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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6章 哪還有自我

  可兄長從來不聽父皇的話,明明他就不喜歡吃糖,但他總是裝出一副很喜歡吃糖的樣子,常常偷偷摸摸的給自己拿糖果吃。


  他喜歡射箭,喜歡練武,記得那個時候他才十歲出頭,教他習武的師傅就說他天賦異稟,都快比上那些十七八的少年了。


  或許人家說的是恭維話,但在自己看來,他的兄長就是那麽厲害。


  兄長是太子,又有鎮國大將軍的女兒當他未婚妻,他們還很小的時候,他就能明顯的感覺到周圍的人們有多敬重他的兄長。


  兄長從來都是很和藹的樣子,他很少對其他人笑,但麵對自己的時候,他總是非常溫柔,掛著一臉微笑。


  他總說自己是他唯一的弟弟,他一定會好好愛護自己,他說這宮裏人心險惡,就連他的飯菜都能偶爾被下有毒。


  他說後宮的兄弟最後都會相殘,他說小時候玩的再好,以後長大了也會自相殘殺。


  然後他便說他不想要那樣,他們竟然是親兄弟,最後就要一起保護他們的母後。


  他說以後無論是誰當了皇帝,無論如何都不能傷害對方絲毫。


  因為他們是一家人。


  盡管那個時候他們都還很小,但小小的他們就是拉過勾勾的,那時候的他們,隻要拉勾說過的話,都是一定要做到的。


  直到後來。


  父皇親口說出母後是一妖精,說她是來自異世的幽靈,就這麽一句話,就將她打入了天牢。


  什麽幽靈,什麽異世?

  這都不過是他們就要扳倒母後的借口罷了!


  怪隻怪當時的自己太弱小了,他甚至都沒能幫上一點忙。


  他才十歲出頭啊,他又能幫的上什麽忙呢?

  母後被抓,他除了大哭什麽也做不了!

  依稀記得那個時候有很多人都想幫助母後,但那些人無一不是被判了死刑。


  忠心耿耿的司徒一家被滿門抄斬,一向受疼愛的兄長更是被安上了子烏虛有的罪名,最後被亂刀砍死。


  他怎麽也忘不了那時兄長看自己的眼神,他就那麽死死的盯著自己,不停的同自己搖頭。


  別過去,不能過去……


  那時他是這樣說的。


  他也不能過去,就那麽被攔在遠處,無論哭的有多撕心裂肺,就是不能過去分毫。


  “門主,您為何不殺了他?”


  耳邊突然傳來莫華的聲音,那聲音瞬間拉回了君雨時的思緒,正回憶至痛苦之處的他滿目通紅,眼裏滿滿的紅色血絲……


  一旁的莫華嚇了一跳,“門主,您怎麽了?可是那北蕭南傷到了您?”


  君雨時垂下眸,看著水中的倒影,“憑什麽?”


  “啊?什麽?”


  莫華有些摸不著頭腦,顯然沒有聽懂君雨時在說什麽。


  君雨時眯了眯眸子,“你說,憑什麽那些心狠手辣的惡毒之人到現在都還好好的活著,而那些真正善良的人卻早早就沒了性命?憑什麽滿心算計的那些人最後都得到了他們想要的東西,而那些什麽都不想要的最後卻連性命都沒能留下。”


  說到這,君雨時緩緩站起了身。


  “我不想再等了,現在我就要那些人一一為死去的冤魂償命!”


  “任憑門主吩咐!”


  “……”


  午時。


  璃七忙碌了一整個早上才終於將北蕭南身上的毒給解了,她滿頭大汗的坐在床邊,一針一線的為北蕭南縫著傷口。


  鮮血弄髒了床單,也將她手上的手套弄的一片通紅。


  璃七的眉頭始終緊緊的皺著,眼裏滿是心疼,水靈靈的眼睛一眨一眨的,每每眨動一下眼睛,都會有淚水悄悄滴落。


  淚水沿著臉頰落到了床單上,夾雜著鮮紅的血液,竟顯得無比觸目驚心。


  如果可以,璃七真想自己替他挨一刀,她寧願現在躺在床上的是她自己,也不要親自為北蕭南縫如此大的傷口。


  許是縫傷口的時候太過全神貫注,璃七都沒發現窗邊何時出現了一個身影。


  隻見陽之一臉無奈。


  “我是真沒想到會出這種情況,你倆真是一言難盡。”


  璃七的眉頭微微一蹙,“你為何過來?不是說了你不能輕易離開嗎?若是被人發現……”


  “我並不覺得被人發現有多可怕,大不了就離開那裏,但你們要是出了點什麽事,那才是真的可怕,沒什麽比你們的安危重要。”


  陽之一臉平靜的說著,又跳下窗戶一步一步走到了床邊,“你看看,我要是早點過來,就沒這點事了吧?”


  璃七吸了吸鼻子,“就算你也在又如何?阿南都對付不了的人,你就別想了。”


  “也是,能將姐夫打傷的人肯定不會簡單到哪裏去。”


  一邊說著,陽之又道:“不過你有沒有想過,或許打傷姐夫的人隻是一個很普通的人,姐夫之所以沒躲開是怕那傻子受傷?比如那些抓走那個傻子的人拿那傻子威脅了姐夫,還讓姐夫別反抗之類的……”


  “不會的,山上到處都是屍首,都是阿南殺的,如果阿南怕小五受傷沒還手,那些人就不會死,我總覺得是有什麽厲害的人傷了阿南,抓走了小五,不然小五不可能失蹤,阿南為救他而受傷,他總不可能自己逃了,不顧阿南的安危。”


  璃七十分認真的說著,一邊已經為北蕭南縫好了傷口,她輕輕地為北蕭南蓋好了被子,“但我就是想不明白,到底是什麽人能如此厲害。”


  “會不會是鬼門門主?”


  陽之伸出手,輕輕擦了擦璃七眼角的淚。


  璃七連忙躲開了他的手,“或許吧,除了他,我確實想不出還有誰能傷的了阿南。”


  “何苦呢?”


  突然,陽之道了這麽一句。


  就在璃七不明所以之際,他又道:“你一心為他,吃了多少苦又受了多少委屈?多少事他不知道,就連當初你失憶過的事情也不同他說,所有的所有你都自己扛了。”


  “我還記得我以前剛認識你的時候,你並不是這樣的,那時你喜歡他,但你還有自我,可現在你喜歡他到沒有多少自我了,滿心歡喜都是他,滿心失落也是他,為了他甚至不惜裝瘋賣傻,你做了多少為他好而他又不知道的事?而他呢,他到現在為止,都沒好好同你聊過那些話吧?”


  說到這,陽之又看著床上的北蕭南道:“你們是夫妻,我沒權力說這些話,但你現在都為他哭了,我實在看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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