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9章 因為一塊玉
蘇橘的怒吼聲剛一落下,抓著豐夏的人扯著她便往一旁走去,似是當真要將她押去地牢。
豐夏不停的掙紮著,神色又氣又急,“放開我!你們放開我!阿常,你動手啊,打他們啊!蘇橘肯定是有苦衷的,我們救她走啊,快把這些人打死啊!”
然而無論她怎麽喊,阿常都沒有一點動作,就連璃七也不反抗,任由那些人將他們押往地牢。
豐夏不由得更急了,“你們幹嘛呢?他們就要把咱們抓走了,你們為何不反抗啊?我知道他們人多,本事也大,但你們的武功對付他們不是綽綽有餘的嗎?幹嘛不反抗?”
阿常蹙了蹙眉,沒有說話。
讓豐夏急一下也好,這才顯得他們被抓有多真實,不然大家都冷冷靜靜地,反倒讓人心生懷疑。
於是三人都不說話,也不提醒豐夏,便由著她一邊掙紮,一邊大喊大叫。
直到豐夏被抓遠了,那個蘇橘才悄悄鬆了口氣。
“爹爹,就是一個神經兮兮的臭丫頭而已,今日是您生辰,您要開開心心的,不要被這臭丫頭擾亂了心,女兒特意給您買了好些禮物呢,走走,咱們進去瞧瞧……”
一邊說著,她挽著李霸天便往裏走了去。
李霸天始終沉著一張臉,看著蘇橘的眸裏閃過一絲懷疑。
“她為何說你父母是病死的,又為何知道你的名字?”
蘇橘怔了怔,“爹爹,您該不會是信了那種女人的話吧?她就是見不慣女兒與您這麽好的父親相認,妒忌而已,她才不是女兒的朋友,您說她若當真與女兒一樣是個普普通通的小姑娘,她能來到這無名島嗎?一看就是有些手段的,她的出現絕對不簡單!”
說著,她又十分委屈道:“女兒是隨母姓,不然也該姓李,母親從小就告訴女兒,說她剛生下女兒,您就與她分開了,連女兒的名字都是母親自己取的,關於爹爹的一切,女兒都不清楚,女兒隻能隨身帶著母親留下的玉佩,每日幻想著自己的父親或者還在世界的某個角落。”
“爹爹派人來找女兒的時候,女兒還以為是壞人想要抓女兒呢,差點就逃了,若不是爹爹讓人留了一些銀子給女兒,還說出了爹爹與母親以前的那些事,女兒都不敢相信父親還活著,而且還在這個無名島上過的如此幸福……”
李霸天眯了眯眸子,“那玉佩,你從小就帶著嗎?”
蘇橘連連點頭,“那是自然,因為母親說那是父親留下來的,所以女兒每日都帶身上,若非如此,女兒怕是無法與父親團聚了,好在皇天不負有心人,上天還是安排咱們父女團聚了……”
說著,她又委屈巴巴的望著李霸天道:“爹爹,您問這些該不會是在懷疑女兒吧?您忘了嗎?是您自己上門找的女兒呀,在您找上門前,女兒一直以為您早死了,畢竟小時候母親便是這般同女兒說的……”
聽著蘇橘的一字一句,李霸天的心裏五味雜陳,他自然是相信蘇橘的。
畢竟那玉佩,天下隻有一塊,玉佩上的記號更是隻有他自己知道。
蘇橘說的都是對的,她有一百的可能性是自己的女兒。
可方才那個小姑娘又是怎麽回事?
為何她的模樣,與還未被刀砍傷臉時的自己,那般像……
是巧合嗎?
沒多久璃七幾人就被抓到了地牢,無名島上的地牢比之前璃七去過的每一個地牢都要潮濕,隨處可見的老鼠,與一進去就能聽到的求饒聲,更是給這地牢添了一絲詭異。
至進地牢時起,一路過去,他們見到了幾十個牢房,就如他們所猜測的,牢內關著的,有一大半都是姑娘。
姑娘們瑟瑟發抖的縮在角落,一句話都不敢說……
四人被一同押進了一牢房,就在鐵門被關上的那一刻,豐夏才終於老實,坐到角落一句話都不說。
四周又濕又髒,角落隻有一張石床,就連床都是濕的,說是牢房,還不如說是一個會漏水的山洞。
璃七麵色平靜的走到了豐夏旁邊。
“小坐片刻,衣裳便全濕了。”
豐夏低著腦袋,“進都進來了,指不定得在這裏呆好久,別說坐,沒準咱們得睡死在這裏了。”
璃七揚了揚唇。
“你在怪我們不幫你逃?耍小孩子脾氣了?”
“沒有。”
豐夏嘟了嘟嘴,“他們人那麽多,一個個都凶神惡煞的,你們怕很正常,是我不該一直叫你們上,現在連累了你們,我的心裏十分不是滋味。”
“事已至此,也沒什麽連不連累的,同我們說說唄,你與那個蘇橘的事。”
說著,璃七也緩緩坐到了石床上。
豐夏一怔,“你不怕髒嗎?”
“還能將就。”
璃七一臉平靜,那平靜的模樣,壓根不像一個被抓之人。
豐夏也懶得再糾結那些小事,隻道:“蘇橘是我小時候就認識的,一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姐妹,就像是親姐妹一樣,這事我已經說了好幾遍了,現在也沒必要再說一遍。”
璃七默了默,“但你說她是被抓了。”
“對啊,是她自己和我說的,約莫幾個月前,她突然變的奇奇怪怪的,說有壞人盯上我們了,當時我們可害怕了,一開始我們還打算一起逃的,可後麵她又突然說,兩人一起逃容易被發現,讓我自己出去躲一段時間,然後我就出去了,我以為她也躲起來了,結果好些天後我回去,她卻不見了。”
說著,豐夏歎了口氣。
“我就以為她躲的遠不敢回來,可等了一兩個月她也沒有回家,我才想到她可能被抓了。”
“我們所住的家是我母親留下的老房子,蘇橘本是一普通人家女兒,父母病逝後,房子也被人搶了,說什麽她父母欠下的錢用房子還,之後我便將她接到了我自己家,我百分百肯定,她父母死了,這裏的壞人才不是她父親!”
璃七略帶深意道:“你們是如何被盯上的?你又為何知道是無名島的人盯上的你們?”
“因為我父親留下的玉佩。”
豐夏蹙了蹙眉,神情十分嚴肅。
“一切都是因為那塊玉佩,我的身上有塊玉是母親給我的,說是父親留下的,她讓我隨身帶著,但我從小沒見過父親,又哪會重視他的東西?有次蘇橘看上那塊玉,我便送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