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0章 此女名何夕
阿常的聲音無比冷漠,又看著文森道:“你們兄妹當初在圍場時就想害死我們娘娘,今日還敢用如此法子汙蔑她是妖,甚至想將她給燒死,如此殘忍惡毒,若是不將你們給燒死,下一次,你們是不是想把我們娘娘給淹死了!”
文森不屑的“呸”了一聲。
“什麽王妃娘娘,你們藏身至此,不就是北蕭南已經失敗了嗎?他都失敗了,你們也都躲到這了,哪裏還有王妃娘娘的身份?也就是在這騙騙小老百姓了!”
阿常的眉頭微蹙了蹙,“你是逃出來是被人打到腦袋了嗎?我們殿下乃是冀國第一戰神,戰場上千千萬萬的敵人都動不了他分毫,區區一個內亂,能打敗他嗎?”
說著,他又不屑地接著道:“真正失敗的人是北影,是青雲門,是納蘭司旭,亦是你們可憐的父親!早在我們殿下進宮那一刻,你們的父親就死在宮裏了!”
文森的雙眸漸漸瞪大,眸裏充滿了血絲。
“你胡說八道!”
“嗬,真是傻子,你父親用生命把你兄妹救出,你們卻不知生命可貴,一再作死,真真不是一般的可悲。”
阿常一臉不屑的說著,又拍了拍手道:“來人,帶上來。”
話語落下,兩個侍衛抓著文晗便一步一步地走了過來。
此時的文晗鼻青臉腫,光是看著便知她是經了一場惡戰,鼻血都還沒有擦幹。
一見到文森她便崩潰的大喊了起來。
“哥哥,救救我嗚嗚,我到山泉處下藥時被人抓到了嗚嗚,我明明看四周無人的,我在水井下藥時都很成功的,誰知山泉那裏有人埋伏,他們太卑鄙了,他們還把我給打了一頓,太過分了,嗚嗚嗚……”
一邊喊著,她的眼淚一滴接著一滴。
周邊的村民紛紛大怒。
“原來他們真是兄妹,昨日是妹妹汙蔑人,今日是哥哥汙蔑人,這也太惡毒了!”
“什麽仇什麽怨啊,竟然用如此可惡的手段汙蔑別人……”
“就是,還牽扯到全村的村民,卑鄙的明明是他們。”
“重點是咱們的井水泉水都不能喝了,這可怎麽辦啊……”
“……”
百姓們咒罵連連。
阿常冷漠的擺了擺手,那倆抓著文晗的侍衛便將文晗綁緊,然後重重的扔到了木柴堆裏。
文晗猛地瞪大了眼。
“你們幹嘛?你們想燒死人嗎?你們一定是瘋了,明明璃七才是妖怪,她總是能突然變出東西,她是妖怪啊,你們大家要把她給燒死才對,不能燒死我們,不可以這樣的!”
就連文森也激動不已的大喊了起來。
“璃七,你是晉王妃呢,你不該保持你的善良嗎?把人燒死這種事情你要是做了,你的名聲就沒了,你就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毒婦!這關乎你晉王妃的名譽啊,你冷靜一點兒!”
璃七平靜的掃了二人一眼。
“你們想燒死我時,可不是現在這種嘴臉。”
“不關我的事啊,都是這倆姐妹收買的我,我就是被銀子給蒙住了眼,真的是這樣,銀子我不要了,你們把這兩人燒死,放過我吧!”
終於那個道士也忍不住了,扯大嗓子便鬼哭狼嚎了起來。
璃七默了默。
“我並非是你們所認為的善人,別人想燒死我,我可不會還為他們著想,那不是善,是蠢。”
說完她便抬步緩緩地走了開。
陽之不屑的掃了他們一眼後,也跟到了璃七身後。
此後璃七再未回頭,她一步一步地往村外走去,身後傳來的是一聲接一聲的尖叫,以及突然燃起的熊熊大火。
明明已經走開了很遠,璃七依舊能感覺到背後火辣辣的。
就好像有一把火在她背後熊熊燃燒。
阿常終於也跟上了璃七,隻是跟上之後,他的目光便一直停在一旁的屋頂上。
屋頂上的江成也已經盯著他們看了許久,他始終沒有下來,見阿常一直盯著他看,他也不移開視線,而是平靜的望著阿常。
“阿江,你下來。”
突然傳來何夕的聲音,江成也沉默了一會兒後,終於回到了她的身邊。
才見她滿臉蒼白,捂著肚子被扶上了馬車。
她怎麽也想不通她與江成也同時吃飯,為什麽中藥的隻有她一個,難道他倆吃的不是同一桌飯菜嗎?
對了,江成也好像一直沒有吃菜,他說什麽傷未好不能碰油……
感情隻有菜有毒,飯煮的早,還沒毒嗎?
很快他們的馬車就追上了提前走開的璃七幾人。
就在馬車經過璃七身邊時,突然,馬車停了下來。
車外,阿峰緩緩跳下了車。
“這位姑娘,我們姑娘腹痛難忍,想問你還有沒有剩下的藥,我們願用重金買之。”
不等璃七開口,她旁邊的陽之便“嘁”了一聲,“方才第一個就是給她解藥,是她自己假清高不要,這會知道要了?自作自受。”
“你……”
阿峰怒的正要開口,車內的何夕便喊了他一聲,“阿峰,上車吧。”
阿峰冷冷瞪了陽之一眼,終是不太甘心的上了馬車。
車上的何夕靜靜地望著旁邊的江成也,“阿江,你拿銀子下去買。”
江成也默了默,“他們似乎不給。”
“他們肯賣的。”
何夕疼的滿頭大汗,心下卻是算計著,那晉王妃認識江成也,如果江成也去要,或許有藥。
她實在是疼的忍不住了,不然她才不會將自己撿來的美男往別人身上推。
江成也最終還是接過銀子下了馬車,他緩緩走到了璃七跟前。
“何夕說,二十兩買解藥。”
璃七一怔,卻並不是驚訝江成也到自己麵前,而是驚訝江成也提到的名字。
她的臉色有那麽一瞬間是僵住的,他靜靜地看著江成也。
“她叫何夕?”
江成也不明白她的意思,隻將銀子放到了璃七手上,“解藥。”
碰到璃七的手時,江成也的心忽然揪起,就好像有一隻手突然掐住了他心髒,疼的他差點喘不過氣。
他的額間忽然流下一滴汗水,望向璃七的眸裏充滿了不敢相信。
他,是在為她感到心痛?
璃七並未看他,而是靜靜地望著旁邊的車窗,車窗內的何夕一臉蒼白,她一手拉著窗簾,另一隻手緩緩伸出了窗。
“姑娘有藥?”
“你叫何夕?”
璃七緩緩開口。
何夕蹙了蹙眉,“是。”
她覺得璃七有病,自己都要疼死了,她還在糾結自己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