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璃權尹在哪
璃夭夭被懟的小臉通紅,還想再懟回去,卻是璃天嵐將她快速拉到了身後,這才望著北蕭南道:
“我想與你談談這次的事,冀國與巫族一向交好,且我們離的也並不是很遠,其實並沒有將事情鬧的這麽僵的必要,你的妻子還是我們巫族的聖女,亦是我們的妹妹,說來我們也是親家,真真沒必要鬧這麽大……”
一邊說著,璃天嵐又語氣平緩地接著道:“細細說來你還是我妹夫呢,家事一家人自己解決便可,何必上升成國家大事?方才一戰便已血流成河,這要再繼續打下去,得有多少無辜的人失去性命?”
頓了頓,他又左右看了看。
“璃七呢?今日璃七可有過來?我覺得我們可以同她好好談談,她應該也不想把事情鬧的這麽大,巫族裏頭許許多多的人,都是曾經看著她長大的,她……”
話至一半,一把劍忽地便往他的方向刺了過去,直直刺入了他們的船頭。
才見淩子旻輕輕地拍了拍手。
“抱歉,我們殿下不喜歡別人亂攀親戚。”
璃天嵐的俊臉微紅了紅,“怎是亂攀親戚?璃七確確實實就是……”
“她是你祖宗。”
突然,北蕭南冷冷打斷了他的話。
這般話語,直聽的四周的人好不驚訝,誰也沒想到,晉王竟然也能說出這種話來。
果然是與璃七在一起久了,整個人都變了……
倒是璃天嵐好不尷尬,璃夭夭則是氣的差點破口大罵!
四周安靜的有些詭異,北蕭南眸光平靜,又輕聲道:“本王給你們談話的機會,可不代表本王有必要與你們談,你們且說些本王想聽的,例如,當初本王離開巫族時,有誰碰了她一下,又是誰押她回去的,傷害過她的,就算是傷了一絲一毫,都站出來。”
說到這裏,他又掃了眼前方的璃夭夭。
“隻要那些人站出來了,本王自當退兵,不傷無辜,但若你們非要藏著……”
璃夭夭被看的渾身一顫,下意識的便覺得背後發涼,卻還是滿眸不甘道:“你能如何?”
北蕭南滿目不屑。
“也就讓你巫族,變成一座孤島而已。”
狂!
真真不是一般的狂!
竟說要把巫族變成孤島,放眼天下,估計也就隻有北蕭南能說出這種話了!
璃夭夭臉黑的差點能滴出墨來,璃天嵐與船上的眾人則是紛紛蹙起了眉,望著北蕭南的眸裏即又不甘,又有不安。
因為他們十分明白,北蕭南並不是會撒謊的人……
他是真的敢!
也是真的有那能力……
氣氛變的有些詭異,白淵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北蕭南身旁。
“殿下,看來他們並沒有誠意,咱們直接殺進去吧?王妃娘娘再怎麽說也是我們冀國的晉王妃,傷害她就如同在傷害您,這與傷害當今聖上有何兩樣?今日不平了他巫族,日後外人知曉了,還當我冀國好欺負了!”
不遠處的淩子旻輕輕點頭。
“白將軍所言極是,王妃娘娘那般高貴的身份,豈是這小小巫族能欺淩的?便該給世人瞧瞧,傷害我們王妃的下場!”
周邊的將士紛紛點頭,同時更是緊緊抓起了劍柄,好似準備隨時衝上去。
這讓船上的人們好不慌亂,原本沒打前還覺得自己一定能贏,現在打起來了才知道,人家經過實戰的兵與他們這些成日好吃懶做隻會玩蠱的完全不一樣!
這要打起來,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
璃天嵐好不嚴肅,“晉王殿下言重了,我們巫族與冀國向來交好,怎的能夠打成那般?”
“璃權尹在哪?”
北蕭南冷冷開口。
璃天嵐呼了口氣,“我們的母親去了一個隻有她自己知道的地方,她並沒有同任何人提起過,你若要找她,隻能靜等。”
“這就是你們的回答?”
璃天嵐扯了扯唇角,“我們當真不知,亦不知你找她何事。”
北蕭南的眸裏閃過絲絲不悅。
“最後一個問題,百蠱王何解?”
一語罷,巫族的眾人皆是驚了一驚。
又是這個問題!
這段時日不知道聽了多少遍了……
璃天嵐則十分無奈,“百蠱王真真無解,隻要璃七回到巫族就不會有任何事情了……”
“如此看來,你們是死是活關係不大?”
北蕭南麵無表情的說著,又掃了船上的眾人一眼,道:“全死了應該也沒關係。”
船上的眾人霎時變了臉色,特別是璃夭夭,小臉黑的差點滴出墨來!
璃天嵐陰沉著臉,還想再說什麽,可北蕭南早已轉身離去,一副懶得理他的模樣。
一旁的璃夭夭咬了咬牙。
“二哥,聽到了吧?他是鐵了心要對付咱們了,咱們也別怕他,就他們這樣,首先得能動的了咱們,咱們都在船上,他們卻一艘船也沒有,有本事就全部遊過來啊!”
說著,她又冷傲不已道:“趁他們過不來,咱們快回去準備弓箭,在船上用箭射死他們!同時在巫族四周埋伏好,到時一有船靠近就放箭放毒,我就不信他們還能派十萬又十萬的人來對付我們!”
見旁邊的璃天嵐難得沒有反駁她,她又得意洋洋地接著道:“對吧二哥?”
璃天嵐依舊沒有理她,而是呆呆地望著遠方的海麵。
也許是好奇,璃夭夭也隨之望了過去。
這不要不要緊,一看整個人都不好了!
隻見遠處的海麵上,正有十來艘大船一點一點的往他們靠近著,那些大船甚至比他們的還大,船上的人亦是比他們的還要多!
璃夭夭的唇角微微一抽,“這,這是什麽?”
“好像是冀國的……”
璃天嵐的語氣滿是不敢相信,說完之後,還瞪大眼睛認認真真的看了起來。
而他們身後的那些個將士更是給紛紛不敢相信的望向了遠處。
一邊看著,一邊忍不住交頭接耳著。
“不可能吧,那方向都快到柔族了,要是從柔族的碼頭過來怎麽也要好幾天,他們是如何從那邊過的?”
“會不會是北蕭南一早就算計好了?”
“太可怕了吧,一開始就算的那麽遠了……”
“快看,船頭那個人,他不就是北蕭南身邊的人嗎?”
“真的是他,那船真的是冀國的……”
“……”
一聲又一聲的話裏充滿了驚慌,那船靠的越近,他們便越發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