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這婚一定成
這要是別的小姑娘,豈不是該深陷了?
璃七這般想著,看著眼前有些慌亂的江成也,她勾了勾唇。
“其實你沒必要費這麽多心思,你若是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直說便是,我自然知道你想利用我,可是用感情的事來欺騙別人,是很不負責任的。”
江成也的眸光微暗了暗,“你是不是做惡夢了?一醒來就說胡話?”
“還沒嫁出去,就住到男方家裏,一看就知道是很好哄的傻姑娘,你的心裏是這樣想的,對吧?”
璃七的語氣很輕,也聽不出是什麽情緒。
不知怎麽的,江成也的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不是。”
璃七勾了勾唇,“知道我為什麽會住進晉王府嗎?北蕭南其實也不喜歡我,他甚至沒有同我說過一句好聽的情話,他不像你,可以將‘我喜歡你’這種話掛在嘴邊,但偏偏,他給我的感覺要更加真心的多了。”
“我糾結了這麽久,無非就是他不喜歡我,所以我不嫁他,但我再怎麽糾結,再怎麽作,我的心裏都清楚,這婚,一定會成。”
說看,她唇角輕揚,“要是真的不成,我早就寫下退婚書了。”
一旁的江成也蹙了蹙眉,“何意?”
“我就是想告訴你,還好你是假心,如果你是真心的,我都不知道如何拒絕你了,我與北蕭南之間,隻是像普通情侶一樣鬧點小別扭而已,不用你特意過來安慰,又送這個又送那個的,實在沒必要,不過還是要謝謝你救了我。”
說著,璃七又緩緩接道:“我不知道我對你來說有什麽利用價值,你可以告訴我,隻要不是傷害我身邊之人的事,我都會幫你,不需要你來算計。”
江成也扯了扯唇角,“你不是不喜歡晉王的嗎?怎麽突然說這些話?是想讓我放棄你嗎?”
“時間差不多了,你的身子恢複的不錯,可以開始施最後一次針了,此後你便不需要我的幫助了,希望日後你能離我遠些,當然,如果你需要我的幫助,我還是會幫你,畢竟你救過我,這是恩情,我會還的。”
江成也的臉色不太好看。
利用璃七來控製北蕭南是一個非常好的計劃。
但是因為他的一句話,失敗了。
他呼了口氣,也未解釋什麽,隻道:“月風,銀針。”
話罷,一個男子瞬間便拿著一副銀針走了進來,江成也靜靜地坐到了桌邊,“等你傷好了再……”
“不用,我一點都不疼。”
璃七輕聲打斷了他的話,手上忽然出現一根銀針,衝著自己的腰便刺了下去。
這是麻藥,可以讓傷口的疼痛止住,代價是藥勁過後會雙倍的疼。
但她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這個地方,就算雙倍的疼,也是之後的事情了。
起身走到了江成也的身旁,“你不用躺著,就這麽坐著吧,脫下外衣便好。”
“……”
屋裏安靜的有些可怕,兩個人都久久沒有說話,璃七下手很輕,輕到江成也根本感覺不到疼,隻是她的手好冰。
每每碰到他的後背,都十分的冰涼。
他的心裏有些酸澀,也不知道怎麽了,竟然覺得十分心疼。
收針結束,璃七麵色蒼白。
“可以了,失骨之毒已解幹淨,今日多謝你了,告辭。”
她始終是十分禮貌的模樣,看的江成也心裏發苦,不由伸手拉住了她。
“我說的是我以前不懂喜歡,現在懂了。”
璃七勾了勾唇,“我以前不好騙,現在也一樣。”
說完,她推開江成也的手便走了出去。
江成也快步追上,剛要伸手拉她,她便冷冷說道:“我不喜歡別人拿感情的事開玩笑,盡管我並不喜歡你,但知道你的心思,還是十分厭惡,我並不想把話說的太難聽,到此為止吧。”
直到璃七下樓走遠,江成也也久久沒有緩過神來。
不遠處的月笙上前了幾步。
“主子,竟然這個棋子不好用,咱們便換……”
“滾!”
江成也冷冷瞪了她一眼,之後轉身離去。
留於原地的月笙緊緊握拳,終是沒再說一句話。
同一時間,就在璃七先前所呆的那家客棧裏,此時卻是十分明亮。
客棧內外圍滿了侍衛,而客棧裏的小二雲雲早已被趕走,隻剩了一個人影,陰沉沉的坐在客棧正中間的椅子上,閉目養神。
便見北蕭南一臉冷漠,渾身上下滿是殺氣。
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的低著腦袋,許久,才見阿常低著腦袋走到了他的身旁。
“那綠兒確實是青原縣人,家有一個老母親以及小她七歲的弟弟,家裏的收入來源隻有她一個,幾年前她去了丞相府試當丫鬟,被其三小姐選上,留在身邊洗衣燒柴,她每年隻有年?才會回去,此次時間不對,應當是威脅,因為她的老母親失蹤了。”
說著,阿常又道:“屬下深查後,發現是那個丞相府的三小姐抓了她的母親,她是故意接近璃七小姐的,床上的血很有可能是璃七小姐的,而那綠兒,傷了人後就逃了……”
見北蕭南一直不說話,阿常又小心翼翼的開口道:“爺,接下來可是去查誰帶走了璃七小姐?”
北蕭南不語,隻是伸手輕輕拔出了阿常腰側的劍,然後扔到了前方的桌子上。
阿常連忙低首,“殺了綠兒?”
北蕭南默了默。
“一隻手,溫羽書的。”
“是。”
阿常的額間冷汗直流,他是傻了,王爺從來不會動一些別人手下的小棋子,一出手都是衝著背後的頭兒。
可對方是溫丞相的寶貝女兒啊……
朝中勢力三分,一份在皇上那兒,一份在白將軍那,還有一份就是溫丞相。
溫羽書敢在落城囂張不是沒道理的,她的身份,就算是在大街上殺了人,都有人給她把事情給壓下去。
如今,他卻要去廢她一隻手……
阿常一臉苦楚……
就在阿常退下之時,璃七已經一步一步地走回了客棧。
隔著老遠她就瞧見了一大群侍衛,她的臉色無比蒼白,每走一步,身子都會顫上一顫。
傷處隱隱作痛,顯然是麻藥的藥勁已經過了,她便瞧見一個侍衛在看到她後突然衝回了客棧,之後,一個白色的身影便大步流星的從客棧裏走了出來。
短短片刻,便走到了她的麵前。
北蕭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