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打入天牢
“我就要看了哦，”莫景寒催促她，其實心裏已經知道是什麽了，“好！”曲笙其實很高興，自己的算計沒有落空，可是她歡呼的聲音意外的低沉，想想下麵一直警惕的看守就知道了。
曲笙是真的長進了，做事謹慎了許多，“那咱們現在怎麽辦？”莫景寒決定這次自己不動腦子，讓給曲笙來想，反正她這一路上都做的不錯。
京城裏可算是熱鬧了，不止是太子的暗箱操作“失敗”了，還有新一路談資又蓋過這事，據說有一日路人在端王府門口聽見有人說監察使大人被困在雲南了，還是現在在京城的使者，也就是新任的雲南王做的。
這可不止是談資了，朝堂上也要拿出來細細研究。尤其皇帝最近找不到什麽事情可以叫使團進來，這下可好了，想睡覺有人給遞枕頭。
“各位愛卿如何看此事？”現在京城傳的沸沸揚揚了，也不能就這麽任由它發展下去，對朝廷和雲南都不是好事。皇帝總算是決定要處理了，可是莫景淵卻還是吊兒郎當的樣子，好幾個禦史盯著，也不改作風，活像是酒沒醒。
皇帝皺眉，本來看端王的眼神現在到了莫景淵身上，“淵兒如何說？”
頓時底下的竊竊私語就炸開鍋了，尤其是端王和太子兩派，都議論紛紛，皇帝如此親昵是想什麽呢，是不是又要動作一番了，這次會動哪一邊？
不過莫景淵並沒有因此清醒多少，但還是給了皇帝些麵子，摸了把臉就上前一步，先跪下，不管怎麽樣先放低姿態總是沒錯的。
不過等了好久皇帝也沒聽見他說什麽，終於還是不耐煩了，“莫景淵！這裏可是朝堂上，容不得你放肆！”
頓時就給了幾位禦史底氣，連續出來彈劾，不過皇帝的意思也不是要治罪與他，主要還是想看看莫景淵的態度，現在都說是他幹的，莫景寒好歹是朝廷命官，不能這麽隨意的被議論被陷害。
既然謠言已經出來了，皇帝就要給個說法，否則莫景寒徹底失勢，雲南不就一家獨大了？這可不行，他直勾勾的看著莫景淵，試圖用自己的威壓叫他清醒一點，可是還是這麽個醉態，就算是逃避也不能這麽藐視皇帝吧。
這麽一醉可看傻了一屋子的人。麵麵相覷之下也沒有一個人願意出來求情，本來就是不相幹的人，此時更是樂意這個藐視法紀的被處理了，尤其是太子，這麽放肆的說話就是自己也不曾有過。
他看的咬牙切齒，這會兒正是氣頭上，不過皇帝的態度也是模糊，這麽放肆了還沒什麽責罰也是說不過去。
氣氛僵持下來了，皇帝閉眼，似乎在休息，可是下麵莫景淵還是沒什麽反應，似乎真是喝酒喝多了，還在睡覺。
大家都觀望著，冷不防一聲從上麵炸響，馬上就驚醒了絕大多數的人，
“來人，將使者打入天牢擇日候審。”這個絕大多數顯然不包括莫景淵，外麵的侍衛很快進來了，拖著人又很快出去了，一眾朝臣看的是一愣一愣的。就這麽處置了倒是大快人心，不過是不是太重了些，這說的是使者，好歹是雲南王啊。
不過大家都知道，這下，皇帝是真的動怒了。
但是莫景淵到了天牢似乎還是精神不太好的樣子，下麵的小卒也不敢怠慢，客客氣氣的扶進去，輕輕的關上門，活像是來做客的，也難怪，皇帝的態度實在是天變臉，現在判決還沒下來，指不定這位爺什麽時候就出去了。
大家不敢掉以輕心。卻都忍不住看過來，對中原的人來說，雲南實在是十分神秘的，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如商人一樣能夠自由來去，見到雲南人也就少之又少。
今日看見活生生的雲南王，可不得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一開始還是小心翼翼的，不過後來看這雲南王沒什麽反應，也就肆無忌憚了。冷不防突然一睜眼，倒是嚇倒了一大片，他眼中盡是嘲諷的笑意，卻並沒有對牢房的不滿。
不多時竟然有模有樣的在稻草上躺下來，還扭扭身子睡的舒服些，也是奇人了，
不多時就出現了帶著旨意的小太監，獄卒也都恭謹的請進來，帶到莫景淵的牢房前麵，這人倒是拿著聖旨，一卷明黃色的布帛，不過神色上除了假惺惺的端著架子，就隻剩下不易察覺的擔心，尤其是看見了躺在牢房裏的莫景淵。
宣讀聖旨自然是不可少的，可是聽上去是真不是個味，雷聲大雨點小不過如是了，大家想不起來有誰專門叫皇帝寫聖旨反省的，這聖旨不外乎就是讓他注意自己的態度，在天牢好好反省，實質上的懲罰那是半點都沒有。
這小太監也是看呆了，不過看見麵前還跪著的莫景淵，馬上反應過來，一轉身，“你們去吧，我還有些話要交代。”這就是不能聽了，這些人也很識趣，甚至有幾個往小太監手裏塞荷包的。
等到人走遠了，小太監馬上就露出愁苦的神色，撲到牢門前麵，語帶心疼，
“您為何要如此作踐自己？”這人顯然是自己人，不過莫景淵也不驚訝，還是做自己的事情，此刻在整理衣服，
莫景淵已經坐起來，看也不看他，隻是自顧自的閉著眼休息，“你懂什麽，”進來天牢了就不是自由身了，就不能動手了，謠言也沒法繼續了，站不住腳啊。
“可如此一來總有人覺得還是您遠程派人在陷害世子，這……”那小卒還沒明白，莫景淵倒也耐心，“你以為每天操心吃飯的會想這麽多？我現在下獄了就不會有那麽多人看著雲南了，就算是我幹的，人家也會覺得我已經罪有應得了，也就不會說其他的了。”
“可幾位大人都擔心您，您現在也不能聯絡了……”一進來幾乎就跟外麵斷了聯係，這怎麽可以？小太監急的都要哭了，可麵前的主子還是不太著急，看得他更著急了。
說到底還是轉移注意力，莫景淵也不願意多說了，“誒，別急著走，給我帶壺酒來。”“是。”
就隻能這麽離開了，雖然小太監很不想離開，但是還要回去複命，買酒的事情也隻能給其他的獄卒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