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背影
她看著有些眼熟，不過還沒什麽具體印象。
“這不就是我給你的那種玉？說來也巧了，若是玉自然是哪裏都有的，不過我給你的哪塊是蕭攬抉的。”這時候莫景寒刻意停了了下，他看著曲笙，她臉上隻是有些意外，其他的倒是一團迷惑，“你是不是好奇為什麽蕭攬抉的的東西會在這裏？”
這也是他不甚明白的，按理說鄒娘子是去雲南找人，蕭攬抉的消息也是在雲南不見的，理所應當的，人就在雲南。
“現在雲南能進不能出呢，”曲笙試探性的問了，她也知道，若是蕭攬抉在雲南是不可能出來的。
“可這玉我敢肯定是蕭攬抉的東西，之前他將玉玦給鄒娘子，就是為了徹底讓她接手所有的明月軒，然後，”
“等等，什麽叫全部的明月軒？”曲笙站起來，有些激動，她以為自己看見的就是全部的了。
莫景寒安撫她坐下，“你別心急，這明月軒自然不隻是你看見的那一家，京城之外，還有許多地方有。”
連鎖店？曲笙有些訝異，這神醫難不成跟自己一個路數的？怎麽知道連鎖店這個？“你繼續說。”不過現在最重要的還是這莫名其妙的玉片。
“我後來就轉手給你了，看你做的不錯，這也早晚要給你的，這玉玨呢，就是代表了神醫的所有勢力，明月軒是一塊，對應你手上這塊玉玦，那麽這帕子裏的，又是其他的。”
“現在在這裏出現，還是破碎的，難免讓人迷惑。”曲笙補完了莫景寒想說的，可緊接著，她也陷入了沉思。
“該不會是神醫自己偷偷溜出來了，我覺得她有這個本事。”
“不會。你再想想。”莫景寒敲著桌麵，他不著急，這次他借著機會想讓曲笙曆練一下，免得以後應付不來這許多勾心鬥角。
現在曲笙隻是有些慧根，其他的還需要多加鍛煉，看著她冥思苦想的樣子雖然也很不忍心，莫景寒卻沒有放棄的念頭，他決定再多給些線索，“蕭攬抉的故土不在雲南，而且剛才那批人是為了殺我們的。”
“什麽？”曲笙心裏一慌，怪不得他之前不讓自己出聲，“為什麽啊，咱們不就是去雲南麽？難不成是不想我們知道蕭攬抉的下落？”
“大約是這樣的。”莫景寒想起之前發現那些玉片的地方，也有不少血，還是呼吸粗重了不少“大約是我們行進的太快了，才會提前引來這早就等待著的賊人。現在你知道了什麽嗎？”
提示已經很多了，就看曲笙的了。
“那麽他就自始至終沒去過雲南，信也是偽造在雲南的跡象。”曲笙眼前一亮，若是這樣就說得通了，可下一瞬她又陷入了矛盾，“他這樣是為了什麽呢？”
過不了多久曲笙就把求助的目光投去了莫景寒那裏，“我實在沒轍了，我對蕭攬抉了解的不是很多，自然不知道他什麽動機。”
莫景寒頷首，“的確如此，你真不打算歇息一晚上？在就走？”他的語氣很是誘惑，若是能安穩的休息一晚上，在這風沙彌漫的地方可算是享受了。她愣了一下，還是搖頭，“咱們現在走，我不明白蕭攬抉到底賣的什麽藥，也不知道胡商為什麽會死。”
這一切都緊緊纏繞在自己的心房裏，晝夜難安。快馬加鞭的查清楚真相才是她最關心的，也是最好的休息。
說得冠冕堂皇，主人就是想早點回去，可是小度怕主人到時候舍不得回去了哦。小度突然冒出來，說些莫名其妙的話，“我怎麽可能舍不得回去，這裏有什麽好的？”這麽說著曲笙就忍不住看麵前的男人一眼。
比起自己剛認識他的時候還是變化很多的，現在是殺伐果斷的監察使，手中染血無數，可是曲笙不覺得討厭，這是他的生存之道。
夜晚的沙地很危險，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碰到或大或小的風沙，或許被帶的暈頭轉向之後就再也找不到方向。
可曲笙還是拉著莫景寒上路了，就這麽走過去，也得花上兩天兩夜，“咱們幹糧該夠吧，可別沒飯吃。”後麵一句曲笙心裏說完的，現在她知道得少說話，口水都是彌足珍貴的。
莫景寒在前麵，用自己的身子給曲笙擋住了大部分的風沙，雖然隻是很細的沙粒，擦在身上尤其是臉上還是很疼。他聞言搖搖手上的袋子，裏麵是幾個餅，曲笙放心了，水袋在他那裏也是夠的，自己怕不夠也拿了幾個。
這幾天但願安然無恙吧。
“聽說曲笙跟監察使去了雲南？”
“回陛下，還沒到呢，現在大約在中轉的沙地附近。”內侍小心翼翼的添茶水，這杯茶水已經換了幾次了，還是沒動過，皇帝麵前是一張殘局，用很簡單粗糙的筆墨畫出來，惹著這皇帝皺著眉頭看了幾個時辰。
這還是第一次開口說話，不免扯到了緊緊粘在一起的嘴唇，頓時有些吃痛，他身邊的內侍很是機靈的遞過去茶水，“陛下，大可不必擔心，這二人都是少有的人中龍鳳，該是不會有事的。”
皇帝笑一聲收起麵前的紙張，站起來伸個懶腰，“公公為何這麽說啊？”
“這……”他一時間語塞，這不過就是客套話，真要解釋還是有些難的。他也不知道莫景寒跟曲笙去幹嘛，雲南現在可算是多事之處，能躲則躲，也不知道為什麽藥撞上去。於是皇帝這個問題就不好說了。
他也不為難，“罷了，人中龍鳳，若是這二人是人中龍鳳，那朕的幾個皇子又該是什麽？”
這話一出內侍就滿身冷汗，還好皇帝也不求個答案，似乎自言自語一樣，走出去了，外麵還是有些冷的，內侍反應過來，連忙撈起龍椅後麵掛著的披風敢上去，“陛下，可別著了風。”
禦花園裏是沒什麽人的，這個時候都在各自宮裏烤火取暖，皇帝一個人倒有些落寞。不過他還是很有興致的模樣，四處賞玩著，甚至折了好幾朵花，拿在手裏都快拿不住了。
不遠處就是亭子，皇帝看見有個人影，似乎也覺得那人跟自己一樣獨行有些落寞，便有些不由自主的走過去，越近越發現這不是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