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交代
“這，這不是監察隊的記號嗎？”鄒娘子忍住害怕，仔細盯著那刀刃上的記號，刻上去的的絕對錯不了，“你們……”話還未落鄒娘子臉色一變，眼前是飛濺的血花，甚至有幾滴濺到了她臉上。
這群人就這麽堂而皇之的任由手上的刀揮舞向擋路的人，刀刃的血槽滿了又滿，終於在離鄒娘子不遠處的地方坐下了，統共七八個人，便坐了兩桌，那兩桌的人還算是識相，都早早的逃走了。
鄒娘子也收回視線，多少有些不快，不過她放下拿著筷子的手，開始不動聲色的收拾自己的包袱，還有更多的在樓上的房間，這時候大家坐下的都有些膽量有些本事，鄒娘子也不好貿然站起引人注目。
隻能待會兒等他們走了再上去了。
不過這幾個人似乎……是在看著自己？鄒娘子強裝鎮定的喝了口茶水，卻越發不安，甚至有幾個人偷偷看自己。
“你們這是什麽意思？”她也不準備繼續這麽僵持，當即站起來，不過就趁著這話的當，迅速移步至樓梯附近，這樣就爭取了一些時間，她正準備奔上樓，身後就發出了刀劍出鞘的聲音。
很刺耳。
莫景寒不耐煩的在牢房門口踱步，“他還是不交代麽？”隨從有些不安，這可是他們的的失職，若是以往，根本不需要莫景寒催促就得出答案。
“大人，咱們用刑了，什麽手段都用了，可……”就是沒結果。這事也不可能一直就這麽拖下去，現在是要莫景寒做個決定了。
“我最後問你一次，”莫景寒刻意放慢了語速，不過看這老杜還是趴著閉著眼，不合作的態度讓人惱火，“嗬，你這樣別以為這裏就沒辦法了，你若是死了，你兒子的消息就再也聽不見了，生死未卜也不知道，不過看起來你也鐵了心了。”
“是誰指使你殺掉那些人的，就隻是為了你兒子報仇？他又沒死，那群人嫁禍未遂也值得你在這裏受苦？”莫景寒甚至笑著說這些，輕描淡寫的，隨即對麵的老杜突然暴起，撲過來抓住欄杆，“你知道什麽？”
他大吼著，一瞬間的爆發甚至嚇到了莫景寒身邊幾個隨從，這可是見了許多的，這時候也不免被他眼裏的狠戾嚇到了。
“你懂什麽，我不過就是想護著我那可憐的苦命兒，那群人是得了什麽人的指示要殺人滅口，若是不殺光……我兒就免不了一死。”他慢慢滑下去，失去了一開始的力氣，“你們根本什麽都不懂。”
原來如此。莫景寒放下交疊的腿，站起來舒展筋骨，而後走近牢門，“你想不想出去，或者說，見你兒子？”
曲笙這幾日都合計著開善堂的事情，不過眼看著淑兒和馥兒去交涉之後，名單上的名字一個個減少，再這樣下去實在是沒必要想這些了，“難不成就真的一個想來的都沒有麽？”曲笙原以為自己低估了這些人，不過現在看來卻真沒幾個可造之才。”
“曲笙你還說別人，你要開善堂，可除了錢什麽都沒有，教書的先生也沒，做法的人也沒，我都不好意思讓人知道。”淑兒毫不留情的白她一眼，“你若是真想找這樣的可造之才，還是聽我一句話，從富人家子弟開始。”
曲笙皺眉，他一開始的初衷可不是要開學堂，“是善堂啊，善堂，不是收錢教書的。”挨，她也難辦，也不知道會這麽少人願意看書，“難不成這些人對科舉一絲希望都沒有麽？”不應該啊，科舉還是每年都有的，而且若是考中了什麽功名，可就一飛衝天了。
“咱們大明的科舉錄取率很低嗎？”曲笙歪著頭很有些哭苦惱，“不會吧，若是這樣還真沒什麽必要了。”如果科舉就隻是個擺設，選人還是看門第，那大明也不會長久，那麽自己就要多考慮考慮怎麽在亂世中活下去了。
眼看著曲笙不知道想什麽，臉色卻越來越苦，馥兒也不忍心就這麽讓她失望，“別著急嘛，咱們科舉如何為是不知道，你得問柳掌櫃。不過這名單裏也不是全軍覆沒。”馥兒笑著，給她看，“還是有一個的。”
莫玄。這個名字倒是有些意思，曲笙嘴角露出些笑容，“這孩子可跟莫景寒無關哦。”柳掌櫃進來，看見這有些詭異的笑容，還是出言提醒了，“你若是想見這孩子我隨時都可以安排，不過你要想好，這家人可不好講話。”
柳掌櫃似乎在思索，這個時候突然想起了得解釋一下，“我之前有一次覺得好玩，就跟著馥兒去看了看，不過沒想到，這我看見的孩子竟然就是唯一一個自己同意的。”
曲笙看她，那麽就是多數孩子自己也不太情願，家裏更是不希望少一個勞動力了，“也好，多了我舍不得我的銀子，那這個孩子我兩日後就去看看吧。”
“不可，兩日後曲笙你有事情。”淑兒端著果盤過來，幾個人圍坐在一起，都看著曲笙，“曲笙現在可算是大紅人了。”柳掌櫃笑的溫煦，不過看見曲笙的表情就知道她還沒收到消息，一張請柬放在幾人中央的桌子上，“是皇宮的樣式，哪位娘娘這又是？”
曲笙歎口氣，“怎麽這麽多事。”拆開一看，“怎麽還是賢妃？”上次雖然還幫過自己，不過曲笙並不很喜歡去宮裏，太多不好的回憶了，而且危險。
主人有沒有想我呀？小度的聲音突然出現，不過曲笙隻是繼續跟幾個姐妹閑聊，一點理會他的意思都沒有，實在熬不過了小度的消息轟炸，她才有些不耐煩的開口，“我知道你是想我進宮去看看柏生，不過現在最好還是不要。”
有些巧合的是，柳掌櫃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你不想你哥哥麽？正好，趁此機會進去看看他不好嗎？”她青蔥一樣的手指捏著勺子攪動杯中的水，“你這想法不錯，加些甜的進去幾句比喝白水好多了。”
曲笙卻沒在意，柏生現在最需要的不是自己的探望，反倒是要跟自己撇清關係，若是被這個連累了可就不妙。
“那便明日，我總要看看那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