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失蹤
莫景寒看著緊閉的宮門，還是回頭跟上了內侍的腳步，也不知道曲笙現在怎麽樣了，“陛下，可有吩咐？”
“曲笙你可認識？”
莫景寒警惕起來，廢話，不就是因為我認識才叫我來的麽，但這時候又開始琢磨起皇帝的心思了，是那些煙花麽？
皇城的上空還是彌漫著煙氣，都是煙花的殘餘，不過人們此刻聞著火藥味卻並不害怕，“今日可算是見世麵了，這可算是神跡了。”曲笙的房門開著，柳掌櫃和鄒娘子還在前麵，門都開著，曲笙聽見了許多路人的閑話。
皇帝深深的看了一眼莫景寒，“愛卿之前不是說曲笙已經沒有火藥了麽？那如今這又是？”皇帝不得不加強警惕，著火藥可不是什麽好玩的，若是除了自己之外還有其他人擁有，無異於是一種威脅。
莫景寒此時也不能瞬間就想出一個合理的說法，曲笙應該是有些存量的，這他知道，但是如此之多還是有些超乎自己想象，“回陛下，曲笙所有的火藥都是臣把控之中的，此前未上報是為了給曲笙一些時間研製出這煙花，也給陛下驚喜。”
不管皇帝怎麽反應，莫景寒至少鬆了口氣，這也算是自己沒失職，曲笙也保全了。
“是嗎？”皇帝抬眼看莫景寒，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就不懷疑莫景寒了，“這若是被用來做什麽對朕不利的事情，愛卿該如何啊？”
他摩挲著手上的玉璽，這東西倒是很少拿出來，也不知道現在是要做什麽，不管莫景寒突然想起之前叫了太子和端王，也就不免想起些別的，“臣相信曲笙，若是真出了什麽事，臣願意以九族擔保。”
皇帝突然大笑起來，“你這小子，你的九族——”皇帝咳嗽兩聲，看著莫景寒，似乎是今日才認識他，“既然如此就不追究了，你且下去吧，朕要休息了。”
就這麽簡單？莫景寒告退了，心中還是忐忑，其實他跟皇帝都心知肚明自己的身份，可這明麵上挑出來還是第一次。不管這麽多了去看看曲笙好了，莫景寒一路走的飛快，但是看見熟睡的曲笙時，還是拍了自己一腦門，
“今日是有些昏頭了，”想必是皇帝那一番聞訊，叫自己的思路都攪渾了，曲笙都睡了，若是自己想說什麽也沒機會了，但是他還是待在床不遠處的書桌，看著她日常處理的一些東西。
都是些賬本，其實也沒什麽了不得的，但莫景寒突然想起曲笙說過的，有一封遺書。
“哪呢？”櫃子都找過了，莫景寒因著是監察使，經驗豐富，可還是沒找到這遺書，這東西似乎問過自己幾回了，可他也看不出什麽來，難就難在人已經去了，死無對證，什麽都不好查。
若是很重要的……莫景寒走近曲笙，想動手又怕把她弄醒了，這時候曲笙夢囈了幾聲，翻身過去，卻是正好讓出了位置，莫景寒心裏一動，輕輕撩開她的枕頭，果然看見一封信，想必是看過好多回，邊都毛了。
抽出來看，是曲笙說過的內容，但並沒有什麽不妥，唯一難以解釋的大約是這信寄出去之後不久，寫信的人就去了，曲笙覺得這裏不對，也許藏著什麽安於，莫景寒看了看熟睡的女子，又看信，“怕不是這丫頭看了什麽奇怪的書。”
不過就是尋常的安慰，和意料不到的暗殺。
對了，暗殺，若是能找到暗殺的謀劃著，指不定能給曲笙的懷疑找到一些證據。莫景寒心裏是不太相信著信有什麽不對的，不過既然曲笙說有，那便是有吧。
輕推開窗戶，莫景寒飛速離去又關上，生怕寒風驚擾了熟睡的人。
明月軒可算是正式合作了，其實曲笙心裏想的是合並，但鄒娘子還沒準備好完全接受之前，合作可以說是最好的說辭了，“如何？近來是不是生意好了許多？”曲笙笑眯眯的跟鄒娘子打招呼，卻看見她有些愁容，
“怎麽了這是？誰欺負你了？”她這麽問著，心裏也難免忐忑，該不是還不放心自己吧，“你說說看，若是哪裏不好咱們就看看能不能照你意思改？”
曲笙自認態度絕好，話語也絕親切，鄒娘子看自己的眼神也是感激的，可是愁苦的麵容就是不見消減，“神醫他失去消息了。”
“什麽？蕭攬抉？在哪沒的消息？”曲笙一下子心也緊起來了，這可不是什麽普通人，是神醫，天下誰人不知蕭攬抉？
“該不是出事，也許是人家自己想消失一會兒也說不定。”曲笙試探著，但是看向鄒娘子的眼神卻滿是擔心，鄒娘子也不遑多讓，愛上看她簡直要哭了，不由得覺得這事的確有些不尋常，這個關節她突然覺得一個熟悉的場景從腦子裏閃過。
跟什麽特別相似，“對了！我記起來了！”曲笙最後一絲懷疑也去了，“我之前遇到個胡商，他們的商隊也是的，寄給我一封信之後就沒有消息了，後來……”後來如何了曲笙不敢說，卻不可避免的想到了。
身死命隕，曲笙派去找的人至今都沒什麽消息，她更加小心的看著鄒娘子，甚至有些後悔告訴她，這簡直就是雪上加霜，“我隻是隨便說說的，也許神醫他不是如此，神醫多神通廣大，你想想就知道，誰敢害神醫？”
這也算是給自己努力做心理建設了，不過鄒娘子沒有緩和的嚴肅神情盯著曲笙，“哪裏？你說的胡商失蹤是在哪？”
“雲南。”曲笙看見鄒娘子血色全無的臉就知道，最大的事情來了，她不顧鄒娘子就徑直跑出去了，蕭攬抉危險了，雲南出事了。
莫景寒還在睡夢中，就隱約聽見了門口的腳步聲，很匆忙，他不由得皺起眉頭，昨夜的忐忑和疑問致使自己並沒有很好的睡眠，此刻擾人清夢的最好是自己能容忍的。
好嘛，曲笙。她還穿著中衣就跑來了，自然不會是來投懷送抱的，那就是出事了，莫景寒趕緊接過侍從給自己準備的披風，一轉就給曲笙蓋上了，“有什麽事進去說。”
還是第一次看見她如此著急，莫景寒心裏大致有些準備，也許是擔心煙花那些被皇帝看見了遭猜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