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不和
“你這些啊,說白了就是小孩子的玩意,過家家似的,還不如給我,能不出一月就做的有聲有色,何至於像你這樣一副淒慘模樣,太難看了。”
曲笙承認她說的沒錯,的確是自己不行,可是就算沒有強大的金手指和本身能力,也不妨礙她守衛自己的商業夢想。
雖然這麽說一些矯情,但是曲笙不說話了,冷眼看她數落自己,腦子裏飛快專轉動,看是不是能做什麽。
鄒娘子轉了一圈也差不多摸清楚了,是時候直入主題了。
她坐到曲笙身邊,臉湊近,很親昵的模樣,“你開個價吧,咱們也不必要拐彎抹角了,你要是肯給我,我保證你以後過的要風就是雨的,別提多舒爽了。那用得著現在這樣奔波勞苦,還要看別人臉色。”
曲笙不得不說這條件很誘惑,可是最難的是曲笙想賣不能賣,不賣受傷害。其實現在麵膜遠遠沒有到虧本的地步,隻不過因為鄒娘子的從中作梗有點難運營下去,輿論的力量不可小視。
曲笙突然站起身就出去了,鄒娘子被一個留下來了,“嘿,這丫頭也真是膽子大,就不怕我翻找出來什麽秘密,她的小本生意做不下去了麽?”
“誒誒別動手,有話好好說。”眼看著曲笙已經拿起棍子了,鄒娘子不得不慫。
曲笙堅持,無奈之下鄒娘子隻能打量了一圈就無功而返了。曲笙很惡心她的眼神,就好像麵膜鋪子已經是她的了一樣。
回到莫景寒的話,曲笙打定主意不會搬的,自己那次碰到的爆炸不過是巧合。
“曲笙我告訴你,你知道跟你有交易的胡商是怎麽死的?因為火藥死的,這些都跟你有關係,你怎麽說是巧合?”這人方才一直不說話,隱匿起來也不幫自己,曲笙氣呼呼的,一句話不說。
莫景寒急了,第一次發現這個女人油鹽不進,就是不聽自己的。
於是要用怎樣的語言才能說服曲笙,這次換莫景寒快急哭了。
曲笙也是,她靠自己似乎真的沒什麽辦法組織莫景寒,這家夥一向行動力強又自以為是。
小度提醒主人開門哦。
這是什麽意思,沒聽見敲門聲啊,難不成鄒娘子賊心不死?曲笙還是照著做了,看見來者何人之後更沮喪了,柳掌櫃,一看就是來說火藥的,難不成還談合作嘛?自己說服人家的話都沒想好。
曲笙也不管了“你隨便看看吧,我現在煩得很。”她自己回去,往後一仰躺在床上。
大概隻能把這鋪子讓她接手了吧,若是跟自己沒關係了,大約就不需要解釋了,從此曲笙就與麵膜鋪子無關,遠走高飛想幹嘛幹嘛。
主人,小度建議您停止這種危險的想法,一旦產生並實踐了放棄,本係統不保證主人能全身而退。
曲笙扼住了退卻的心思,這時候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
“柳掌櫃所為何事?”
“我想了想,咱們合起來做生意似乎不錯,要不我現在就找人辦過來?隔壁的鋪子已經買下了。”曲笙流下了貧窮的淚水,這就是有錢人嗎?說買就買的氣勢太強了。
這還有什麽不答應的,“行行,要我幫忙就說別客氣。”
這日莫景寒還是沒能說服曲笙,反倒見識了曲笙商業的擴展,無奈隻能先離開。
主人注意一下回春堂的動向哦。
這是怎麽了?曲笙疑惑,小度很少折磨直接的提醒自己。
可是回春堂的信還沒到,縱然著急也隻能在門外等。
“若是就在京城,指不定想念的時候就可以馬上看見了。”曲笙不喜歡分離,那是很費眼淚的事情,她本來是沒打算放心裏的,對任何事都抱著得過且過,不留感情的態度,可是人家隻要對她好,曲笙就沒出息的要報答。
這麽一來二去,如果再加上一條“談得來”,“對脾氣”,那就更不能無動於衷了。
總之曲笙現在最著急的是回春堂,也不知道陳姨如何了。
“要不我回去吧,先去驛站再坐馬車。”曲笙也是個行動派,尤其涉及到自己在意的人。
雖然走的很慢,但曲笙覺得這路還有很長,她心裏裝了太多東西,已經快滿到溢出來了,要睡也睡不著,索性出來走走。
但是再長的路也有盡頭,曲笙的腳步慢下來,她似乎有些不舍,也許是熱鬧之餘也貪戀一個人的清靜,總之,她已經看見了路盡頭光亮的地方。
曲笙有些迷糊,但是又確實感覺到了什麽,這一路以來是不是真的沒多少是靠自己的,金手指也沒用多少甚至,都是陳姨柏生,還有莫景寒那個討厭鬼。
“所以曲笙,你在做什麽呢?你一直以來又為了生存下來做過什麽呢?就這麽一直心安理得的接受別人的幫助,一有不順心就哭起來,有用嗎?”
她自己也許都沒想到走個路能想這麽多,這下自嘲起來,“不能太感性了,不過以後真不能再偷懶了。”自立才能自由,曲笙明白的。
但是不多時曲笙就看見天黑了,驛站還沒有到,身後卻出現了熟悉的感覺。
我就知道,莫景寒你這個討厭鬼。曲笙心裏如是想著。
雖然感覺淡了,曲笙還是能感受到身後有人,是因為有人還是因為這個人,暫且不知,不過欣慰的是,曲笙這一次沒逃開了。
“要談談嗎?”他很小心,像是捧著一捧雪,生怕化了消失不見。
察覺這些小心翼翼,曲笙心裏也幾分酸楚,她一直都願意相信莫景寒當初的不告而別是情勢所逼是無可奈何。
但是她也知道自己所有的生氣都隻是因為他不告而別,還有從這件事開始的許多,她當時也許想,難道就真的一封信也不留下來嗎?
自然不會因為太緊急,那就是不願意。
曲笙之後很長時間都在想這個不願意,為什麽不願意呢?看不起自己?利用完了就丟?還是怕連累自己?好多好多,都是她想相信又不敢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