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首戰告捷
“我的店每日隻招待三位客人，今日二位小姐光臨，妾不勝榮幸。”曲笙站起來一禮，如此，生意還沒談上，派頭架勢倒是擺了個十足，曲笙不覺得這是多餘的部分，恰恰繁文縟節才會抬高層次，往往最複雜的都最需要時間完成，而最不缺閑暇的就隻能是上層階級。
“請教掌櫃尊姓大名？”一位看起來文靜些的率先發話，眼睛卻是不看曲笙，隻盯著手上的茶杯。
這茶倒是不錯，不過——這姑娘看了看周圍，這店麵小了點，裝潢也太簡陋。
“不敢，妾名曲笙，姑娘通音律，該是知道。”曲笙現在已經練就一門功夫，無論心裏是什麽，臉上隻有笑容。
曲笙一笑，把她的動作都在看在眼裏，殊不知這麽一挑剔就否定了曲笙許多功夫和不計其數的銀子。
另外一位一直都不說話，此時耐不住了，開門見山的問這店賣什麽。旁邊的小姐馬上就翻個白眼，曲笙不在意她們的官司，隻是耐心的解釋著，
“我這店裏隻賣一樣東西，就是麵膜，”曲笙語氣刻意放緩，而且抑揚頓挫之下很是有吊人胃口的效果，那兩位果然都看過來了，雖然是沒聽過的東西，但並不妨礙她們成為第一個嚐試的人。
這在圈子裏可是能炫耀許久的。
曲笙尚且不知道這麽多彎彎繞，不等她們問就繼續解釋，“我這麵膜的作用也隻有一個，就是把皮膚變白嫩，不知二位可否細看過煮熟的雞蛋，便是那個感覺了。”
曲笙看她們此時的皮膚也很白，卻知道是擦了粉的。
若是以前，曲笙定然要直言不諱了，可是而今，她隻是麵露羨慕的神色，大加讚賞，“二位姑娘就算是給我捧個場了，膚色已經如此細膩白皙，想必是不大需要這樣的物事，但妾也不能忘恩負義，這便送與二位姑娘一些，若是好的，還請——”
曲笙不說完，但是大家都懂。
“啪啪”，她拍手引來外麵的雙胞胎姑娘，進去裏邊庫房，出來時便雙手奉上一個錦盒，是曲笙找琉璃廠定做的，烏木盒子鑲嵌些東珠瑪瑙，琉璃卻是在裏麵，一個瑩白的瓷瓶躺在錦緞上，周圍上細碎的琉璃，都磨成了圓珠，此刻看起來格外華美。
“這怎麽用啊。”“可別真是外麵人說的騙錢玩意。”
這種態度曲笙也是料到的，但她還是得體的笑著，俺咋後安排好的流程先展示，再示範怎麽用。
“二位看我，咱們先用潔淨的水衝洗小勺，然後用軟布擦拭幹淨，接著我們打開瓷瓶，倒一些在凹下去的地方。”不需要辯駁，曲笙淡定的姿態自有力量，不過她一邊示範，一邊講解，語速很慢，但是客人似乎還是似懂非懂。
不懂就對了。那麽容易就明白的話，自己發展麵膜的支線可怎麽開頭？把這些往複雜了搞就是為了她們自己不會，侍女也不會，那麽就隻能來曲笙的地方弄了，再加上一兩句手法獨特，便真成了獨門絕技了。
“隻倒一點就好，然後一點點沾到臉上，這樣就不會很快流走。”曲笙拿自己到臉做實驗，也是為了讓她們放心，曲笙特地把臉上調暗了些，效果更好。
“然後反轉勺子，用背麵輕輕按壓，小姐們若是想吸收效果好也可以多按一會兒，隻是要注意，”曲笙停下，然後繼續，“若是幹了，便要拿溫水洗去，這時候便大功告成了一半。”
隻是一半，小姐們不滿意了，本來就嫌麻煩了，還有一半？二位小姐還是耐著性子看下去，若是沒什麽想法擁有，至少下一次聚會上也有些不一樣的可以說。
曲笙一點點按壓著麵膜，但是手法卻很輕緩但快速，如此不一會兒就攤開了所有的麵膜，看樣子就好像麵膜消失在臉上一樣。
“這是怎麽回事啊？怎麽消失了？”其中一位忘記了貴族禮儀，伸長了脖子湊近看，曲笙臉上的確沒什麽其他東西了，“你快說啊，這是怎麽回事，這也太神了吧。”
她們二人神色一亮，有點意思嘛。
曲笙趁熱打鐵，“這麵膜呢，就是會消失不見，消失不見才好呢。”她不緊不慢，又輕輕拍拍臉，很滿意。
“你們看我的臉是不是白皙水潤了許多？”曲笙刻意學著現代隻塗一邊臉，如此一對比就很好分辨了。
“你看她，好像真如她所說變，變白了。”至於水潤是什麽意思，這位小姐暫且還不太懂，隻覺得曲笙的皮膚好看了不少。
另一位也不矜持了，手上擰著帕子，眼睛盯住還沒用完的一瓶麵膜，“這瓶子倒是不錯，跟我屋子裏的那尊有些相似。”
曲笙挑眉，說說好話可不夠，還得真想買，看來是還不夠。
主人已經做的很好啦，隻是這次的第一批客人眼光挑剔，主人加油，小度會為主人爭取最大獎勵的。
聽了歡欣鼓舞的話語，曲笙也幹勁十足，她起身，身邊的隨從也收起了那一套精美的麵膜套裝。
“誒——”不是要送我們的嘛？礙於麵子，他們二人不好說，不過曲笙也隻才是走出去一段，聞聲回頭，“怎麽了二位，我這麵膜可放不得許久，若是二位急需，那不如由我親自為二位敷上，若是想帶回去，還是要在我這裏的冰庫裏鎮一會兒才好。”
我沒說不送給你們啊，急什麽，我隻是吊一下你們的胃口，要你們知道這東西不是這麽好拿的。
曲笙如魚得水，挑動了二人的情緒之後就很好繼續談下麵的了，
“還請二位在我這寒舍稍作歇息，等一柱香後自然會雙手奉上，決不食言，看二位如此美麗，也不是需要我這麵膜的人，想必是拿去送與閨中姐妹，哎呀，我不多言了，若是此物好用，還請多多光顧我這小店，承惠了。”
曲笙得意，眉頭不動聲色上揚，這些不過是現代化妝的伎倆，但是古代人沒見過自然就新鮮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