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隱秘
曲笙甚至仔細打量著柏生,已經細想著該如何給他裝扮了,柏生果然就打起精神來,他頓時就覺得曲笙的眼神帶點什麽,讓自己毛毛的。
“你別想這些有的沒的,這都是女人用的東西,我才不要。”柏生搓搓自己胳膊就逃也似的離開了。
曲笙還有事情沒做完,不能休息。
長衫先生的夫人姓殷,但她還是更高興別人叫自己沈夫人,沈夫人問曲笙能不能長期了送貨上門。曲笙自然是高興的,可不太理解,就當她猶豫著要不要問的時候,沈夫人撩起自己的鬢發,是一片一片的黃斑。
這就有些嚇人了,但曲笙還是淡定的,畢竟是現代人,什麽奇怪的東西都可以網上看。
也許是先天性的,那麽麵膜就沒啥用了,雖然可惜,但曲笙也做好了接受退貨的心理準備。
但沈夫人說是意外,具體什麽意外居然記不清了,曲笙有些無語,這歐可以算事故傷害了吧,要回春堂的藥才是啊,怎麽就找到自己的麵膜?
雖然一直哦堵在宣傳自己的麵膜如何如何可以讓人美白,曲笙心裏清楚,這最多可以輔助,但是真要有什麽嚴重的事情還是要看病去啊。
她也委婉表示了這個意思,但人家搖搖頭認準了麵膜,“你不知道這效果多好,我臉上是戴了些東西的,怕嚇到你就不摘了。”
隨即又一指牽著曲笙手指玩的小姑娘,沈小姐。
“她也是,她跟我一切遭遇的那件事,也是因為這個小機靈鬼,我才發覺你這麵膜還有這等神效。”
沈夫人很是滿意,不住的拉住曲笙的手撫摸。
曲笙表示很無辜,是很幸運的那種無辜,“您說仔細些,是怎麽有效果,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的麵膜還這麽神效。”這話也不怕說穿了,曲笙可不是沽名釣譽的人。
若真是有這麽厲害,她回去就改一下宣傳詞。
銀子的算盤還沒打響,曲笙的心神回到了沈夫人身上,“是這樣的,一開始敷在臉上隻是有些疼,但後來有一日,這孩子貪玩又貪睡,我也忘了給她洗下來,便很難弄。我還想去找你呢,誰知道走在半路上就掉下來了。”
她喝口茶緩一緩,隨即露出感激的神色,看著曲笙繼續,“這小姑娘一直都不喜歡照鏡子,臉上的黃斑我也沒什麽法子,這一掉下來不要緊,臉上光滑的像雞蛋一樣。”
曲笙又低下頭,迎上了沈小姐的笑靨,果然是孩子,臉上的皮膚很好,完全看不出來之前有黃斑,還是沈夫人說的那種大塊大塊的。
“後來我就知道了,不能洗,可,”沈夫人到此露出了遺憾的神色,曲笙心緊了緊,是出了什麽問題麽?可沈夫人搖頭,“到也沒大事,隻不過我臉上的不太好消除,大約因為孩子尚且幼小,好消去些。”
曲笙點頭,是這樣沒錯,那就可以說通了,為何一個書香門第如此注重容貌,室友謝難言之隱的。
她馬上就拍著胸脯保證,“管夠,隻要夫人喚人知會我一聲,無事便立刻送到府上。”
沈小姐跑到門外去玩了,沈夫人也不在意,繼續拉著曲笙說話,雨下的就是一些趣事軼聞了。
曲笙少有的過了一下午悠閑自在的時光,臨別也多有不舍。
現在坐在燈下,曲笙雙手撐著自己腮幫子,有些困倦,但還是打起精神,給沈夫人的另外五十瓶還沒做好,而且她有其他的想法。
這次要做的濃縮一些,效果可能比較好。
她額上起了細密的汗,隨手拿起桌上放的一張什麽紙就擦。
上麵的字跡顯示這不是普通的紙。
曲笙一讀就知道壞了,這分明是一張請柬,而且請自己的人來頭不小,這下什麽心思都沒有了,曲笙幾乎是木著做完五十瓶的,臨睡覺還是有些怔怔。
莫景寒回來之後,曲笙知道門外也發現請柬多了許多,都是放在櫃台裏,想借邀請曲笙談長期供貨的。
隻不過麵膜這事卻有些扭曲的不能公開說,也許是這些貴婦的端架子,也許是什麽難言之隱——就像沈夫人。
不管怎麽樣,曲笙隻知道自己是打開門做生意的,若是有這麽多需求,高興還來不及。
但是唯一有點讓曲笙為難的就是宴會了,這些請柬大多數都標上了宴會。
她真實的社恐,尤其是那些自以為是的上流社會禮儀,更是讓人喘不過氣來。
可是這不是曲笙願意不願意的事情,人家已經賞臉邀請自己一個了無根基的白丁,總不能不給人家麵子,但生意要是做成這樣還有點憋屈。
明明是光鮮亮麗的事情,到曲笙這裏就有些苦大仇深。
問起莫景寒這事的時候,他隻是猶豫了一瞬就很堅決了,“不行,這是沒得商量,我不同意。”莫景寒卻不同意,說消耗量大需要曲笙不停的做,來不及而且很累。
雖然被關心是很幸福的事情,但曲笙也不想麵膜鋪子不賺錢倒還惹一身非議。
“我是沒辦法了,看你有什麽想法吧。”曲笙打了個哈欠就上床去睡覺了,夢裏不知道能不能有些清閑。
一覺醒來還是麵前一堆請柬,每個都發出不一樣的馨香,可混在一起就有些奇怪,曲笙避開不看,跟莫景寒一起打開麵膜鋪子的門板。
但麵前浪潮一樣的人群還是把曲笙嚇了個半死,“這是怎麽回事啊?”曲笙目光一轉就到了莫景寒身上,可莫景寒卻看著自己,還帶著懷疑,“曲笙你是不是又去招惹誰了?”
雖然生意火爆是好事,但供不應求也挺無奈的,尤其曲笙還不想出現什麽炒價格的事情發生。
隻能提前歇業了,這還真是有些不在計劃之中,一直以來曲笙都順風順水,就生怕哪一天突然意外發生,自己的小店麵臨困境,可現在看來不僅沒有這個擔心的必要,生意紅火卻成了擔心的問題。
曲笙跟莫景寒抱怨的時候都有些哭笑不得,雖然現在二人輪流值班,今日是曲笙,到哪莫景寒還是來幫忙了,可即便如此還是不能應對。
“是時候想想怎麽提高些效率了。”曲笙咬著筷子,從酒樓窗子望下麵看,平常人滿為患的自家鋪子,因為歇業,門口隻有三三兩兩的人。
但並不淒涼,曲笙收回視線,跟莫景寒搶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