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疑竇
也不知道莫景寒是怎麽知道的，但曲笙無疑是很感激的。
隻是還不太明白曲鶯兒是如何肯交出來那一份的，就憑自己綁著她這幾個時辰，她就不會善罷甘休。
看見了曲笙期待和疑惑的神色，莫景寒抿唇，其實本不想摻和這些雞毛蒜皮的，但曲笙也是被自己連累的，這些時日又多有照顧。
不好不管。
“你若是願意，就簽了，不想看見他們便不看，我幫你送過去。”
莫景寒難得對曲笙笑一下，似乎是安慰的感覺。
“多謝，隻希望他們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永遠的消失就好了。”曲笙有大事情要做，不想留下不穩定的後患。
莫景寒如此便是幫了大忙了，“我有什麽可以為你做的麽，我真的挺謝謝你的，鋪子也是你在經營，這些糟心事也是你幫我處理。”
曲笙一時間都不知道怎麽說了，她隻是心血來潮開個店，可就算是莫景寒擅長也不能全然都丟給他，這幾天下來曲笙倒是玩的開心了。
可她也發現莫景寒都沒時間做自己的事情，雖然隻是看看書，但人家有自己的生活，不能被自己牽絆住。
“你還是做你自己的事情吧，小店我來，我知道你有自己的事情要做，這些天很對不住，我收收心。”曲笙抿唇，不敢看莫景寒。
“我還以為你要趕曲鶯兒出去，還想攔一會兒，誰知道你就把人家撂那兒不管，曲家的人沒多久就來了，大約是沒找見曲鶯兒。”莫景寒笑了，女孩子家貪玩些也是有的，不過自己也不介意照顧曲笙，這間店麵在自己的經營下風生水起，還是有些成就感的。
不過莫景寒自然不會跟曲笙說這些，他需要的是二人聯係的穩定，無論是感謝還是什麽，他既然把曲笙帶出來了就一定會堅持下去，某種意義上，也算是要負責的吧。
二人無語，但莫景寒率先打破了沉默，“你要看這些天的流水麽？”
賬本曲笙是看不懂的，但莫景寒也是好意，“你不用去找了，就大概跟我說說吧。”我相信你。
莫景寒也會心一笑，他自然是知道曲笙全然相信自己的，否則也不會有時半天的見不著人，就他自己看店。
“還是多虧了你的主意，咱們店這幾日的流水怕是能抵得上我之前一周的，也就是七天。”
曲笙很是樂觀，不止是對自己麵膜的自信，更多還是莫景寒。
而這相比起之前還需要推小車出去吆喝著賣，要強出不知道多少。
說起以前，曲笙有些想念陳姨和柏生了，於是也就不怎麽走心的聽著莫景寒的講解。
大意也便是今日因為曲鶯兒的緣故，流水多了一倍，此前幾日也是日日紅火。
“尤其是玫瑰和香草的賣的最好。”莫景寒點點頭，從對賬本的回憶中抽離，卻看見心不在焉的曲笙。
他也不生氣，就算是曲笙不想接觸這些麻煩的賬本和商業，他也可以一直為她這麽做下去。
也不是隻有科舉這一條路，換言之，曲笙期待的科舉恰恰不是莫景寒最喜歡的。
這樣也好，莫景寒不再多言，她想幹什麽就去幹好了，反正自己撐著便是了，其他的需要問她的便問一聲。
說到需要問曲笙的事情，莫景寒中午清點時就發現了不同尋常。
有些櫃子裏的銀子莫名其妙變成了石子。
“可這不對啊，所有的銀子都是經過你的手的，怎麽會有這樣的事情？”曲笙也有些不敢相信，這算是靈異事件麽？
自然還是人為，隻不過這手法就連莫景寒都看不透，便有些高深了。曲笙很是在意，這畢竟是賺來的真金白銀。
“那怎麽辦？”曲笙像問自己又像是問莫景寒，完全不覺得依靠他有什麽不對。
可莫景寒卻一副天機不可泄露的模樣，隻一句“再觀望片刻‘就打發曲笙的好奇心了。
曲家人自從接走曲鶯兒就真的再也沒鬧過事，反而是曲笙自己覺得有些無聊，除了看不懂也查不明白的石子，一切都很平常。
“小度，這石子是怎麽回事啊？”曲笙百無聊賴的逛街，正好前邊就是回春堂了。
主人注意，從現在開始，若有關於主人問題的答案靠近，小度就會拉響警報提示主人。
原以為係統不理會她這個吃軟飯的鹹魚，現在看來卻成了個偵探遊戲。
不過曲笙才不想那麽多，眼前就是回春堂了，她雀躍的邁步上去，腦子裏一陣警鈴大作。
嘟嘟嘟——主人注意；嘟嘟嘟——，主人注意。
曲笙看著眼前溫和柔善的陳姨和挑眉笑著的柏生，有些不敢置信。
“小度你壞掉了要跟主人說哦，送主人回去現代修好你。”曲笙腦子裏調侃著，卻不希望這事真多跟回春堂有關。
這是自己很大一部分溫暖的來源，她想這裏就一直這麽純粹下去。
“丫頭來了，好久都沒看見你了。”陳姨依舊懶洋洋躺在櫃台後，柏生過來打開精巧的紅木矮門讓曲笙進來。
“曲笙日日再街上閑逛，陳姨怕是漏看了，”曲笙笑著回應，又轉頭看柏生“小夥計哥哥最近可好？”
對於曲笙不叫自己名字的事情，柏生無所謂，他本就不喜歡讀書，那些禮儀尊卑也視為無物，此刻不過是有些不滿曲笙好久不來罷了。
“你倒是還記得我，不容易啊。”聽出來些酸味，曲笙趕緊懟回去，對柏生這麽皮的男孩子自然不能服軟，“我忘了，我隻記得陳姨，你是哪位？新來的？”
曲笙挑眉瞪眼的模樣很是滑稽，再配上幾乎是手舞足蹈的誇張動作，更是好玩，一時間房間裏三人都笑了，爽朗的笑聲一直傳到外麵，引入注目。
“你家裏人如何了？”陳姨突然打破了尚且融洽的氛圍，開啟了有些敏感的話題，柏生幾乎是瞪大了眼睛，他以為陳姨幾乎永遠不會問曲笙的家庭。
隻有這樣才能一直騙自己這是女兒。
但很顯然陳姨的心思不太好猜。
曲笙收起笑容換上了苦臉，陳姨還是很耐心，但她卻不怎麽想說曲家。
這次陳姨和柏生少見的都沉默了，不過陳姨是在等曲笙回答，曲笙幾乎以為自己看錯了，為什麽陳姨要拿如此認真的眼神看自己，這是什麽一定要回答的重要事情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