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活著！如同瘋子傻子……
“殺啊！”
“砰砰砰……”
“轟！”
伴隨著無數廝殺聲，無數炮火聲中，傳次郎帶著日和出了海。
“聽！認真聽你耳邊的聲音，我們的離去的道路是通過無數勇者用生命鋪墊出來的！日和你要記住，等你下一回回來的時候就是來結束這些炮火的！”
傳次郎將日和輕輕抱起，雙眼之中充滿了對日和的期許。
“我會努力的！”
日和雖然年紀還小，還不知道傳次郎話語的意義，但是她清楚隻要說我會努力這幾話，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會很開心。
“哈哈哈……”
果不其然聽著小日和的保證傳次郎露出了笑容，這是這位將自己神經繃緊了的男人這麽多天來第一次笑。
“我相信你日和！因為你繼承了那個人的血脈！“
傳次郎衝著日和點了點頭，接著手掌船舵，將他們選中的這條中型戰艦，順著風急速地向著遠方開去。
……
“呼……呼……”
哪怕是如同豹五郎這樣的男人，在同時麵對燼、奎因與湯姆之後，都露出了深深的疲倦感，不管他的霸氣再強，技巧再怎麽高超，他也不過是與眼前這三個男人同級別的存在。
對上其中一人尚且勝負難料，同時對上兩人逃跑都會變得困難，如果同時對上三人幾乎已經注定了他必死無疑的情況。
“豹五郎認輸吧！現在跪在地麵上，大聲稱讚凱多陛下的話，你還有活命的機會，但是如果繼續抵抗下去，後果你應該知道的。”
燼拿刀對著豹五郎輕聲說道。
“呸做夢去吧！我是不會認輸的！”
豹五郎咬緊了牙關，他決定戰死在這裏，之後用自己死去的消息喚醒沉睡的和之國。
“你確定不投降？”
燼眉頭微皺，神色有些不悅。
“我的死亡將成為一個信號，一個喚醒和之國年輕一輩骨子裏麵血性的信號！”
豹五郎仿佛已經認定了自己必死的結局，他的雙眼之中毫無畏懼。
“是嗎？那真遺憾……”
燼說著快速地伸出了自己的武士刀，將一位豹五郎的手下刺穿並高高挑起。
“啊！好疼！我要死了！”
那位被刺穿的手下，捂著自己的腹部大聲的嘶喊著，無數的鮮血從他腹部那巨大的縫隙之中流出。
“你！你到底在幹什麽？你tm有什麽衝我來！”
豹五郎看著自己那被刺穿的手下，身體猛地一震，仿佛那被刺穿的不是他的手下，而是他自己一般。
“咦？你這是什麽表情？好奇怪啊？你們不都決定死在這裏了嗎？既然已經決定自己會死在我手裏了，那麽死法以及死去的時間是不是可以由我來決定？”
燼看著暴怒中的豹五郎用空閑的左手輕輕撓了撓後腦勺，一副覺得豹五郎很奇怪的表情。
“哦！對了，我知道你是想用自己在這裏那無與倫比的號召力，來喚醒大家反抗的精神對不對？那真是太好了！”燼一邊用右手把那位武士如同旗子一般的高高挑起，一邊看著豹五郎微微一笑。“嗬嗬，凱多陛下說了，說實在不行的話，我們會對祖安國進行大清洗，我們會把所有有反抗意誌的人全部清理掉，他們連修大壩的機會都沒有……真實可惜……”
“你……你們居然如此殘忍！”
豹五郎雙眼充血咬緊了牙關。
“是你們太傻！禦田活著的時候尚且讓我們三分，禦田都死了你們還在這裏裝什麽蒜？你們以為禦田讓著我們，真的全是因為我們挾持了大量平民？別開玩笑了，如果武力不對等的話，他憑什麽讓著我們？”燼的語調逐漸抬高，聲音也逐漸越來越大。“然而現在禦田都已經死了，你們還跳出來幹什麽？有什麽用？”
“你……”
燼的話語如同利刃一般穿破了豹五郎的心髒，讓豹五郎臉色發白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
“噗嗤……”
然而就在豹五郎臉色發白的時候，燼已經殺掉了那位武士，並重新挑起了一位新的武士。
“你……”
豹五郎被燼的動作氣的渾身顫抖，卻沒有任何辦法。
“認輸吧！豹五郎！你完全沒有繼續與我們戰鬥下去的意義了。”燼看著豹五郎輕聲訴說道。“人人都管你叫豪劍，說你豪氣衝雲天，那麽請你告訴我，剛才我殺死的那名武士的名字是什麽？豪氣如你應該知道這位因為你的決定送死的戰士的名字吧？”
“我……”
豹五郎看著那位被刀劍殺死的武士，身體微微顫抖，但是就是叫不出對方的名字。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的叫不出對方的名字吧？他可是因為你的名號才跟隨你來到這個戰場的，結果你連對方的名字都不知道嗎？”燼用著黑木場那陰陽人一般的語氣對著豹五郎陰陽道。“這就是豪劍的豪氣所在嗎？來讓我看看這位，為了我們偉大的豪劍大人犧牲生命的戰士的模樣，咦是不是我看錯了？這不就是一個十六七的小夥子嗎？”
“真是年輕的生命啊！可惜了，就這麽離去了，不過我認為他一定很幸福吧！畢竟是為了自己的偶像犧牲的！所以他一定很幸福吧？”燼雙眼散發著紅色的殺氣，如同惡魔一般看著豹五郎輕聲低語，接著轉過頭看向了自己刀劍上，正在拚命掙紮的那個新被他插住的武士。“你說你們死在這裏幸福嗎？”
“啊！！！”
“我不想死！豹五郎大哥救我！救我啊！我不想死！”
那位被燼高高挑起的武士，捂著自己的腹部大聲嘶吼著，他看了看地麵那位死去的武士接著將目光鎖死在了豹五郎身上，他不想與那位年輕的武士一樣的下場。
“救……”
武士伸出手拚命地向著豹五郎招著手，然而還不等他說完，整個人便被燼豎著切成了兩半。
“啊呀……對不起啊！一不小心用力過度了！”燼看著豹五郎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樣，然而下一秒燼表情逐漸冷了起來，輕聲問道。“請你回答我，剛才那位被我劈死的武士又叫什麽名字呢？”
“我……”
豹五郎身體恍惚了起來，他內心已經到達了崩潰的邊緣。
“那麽請你回到我你身後那些死去的人他們的名字是什麽？”
燼看著崩潰邊緣的豹五郎微微一笑，接著說出了惡魔一般的話語。
“我身後……”
豹五郎聽著燼的話，內心一驚，忽的一下轉身看去。
那是血一樣的世界！論在豹五郎被燼拖住的時候，奎因與湯姆又在做什麽呢？
“啊！！！”
豹五郎捂著自己的腦袋瘋狂地跪地大叫了起來，他手中的刀已經在不知不覺中丟棄於一邊。
“豹五郎大哥……”
就在豹五郎撕心裂肺、痛苦掙紮的時候，他依稀之間又看到了自己那些小弟。
他們衣著整潔的來到了豹五郎的身邊，靜靜看著跪地的豹五郎，輕輕笑著。“豹五郎大哥你怎麽了？”
“你們還活著？”
豹五郎看著麵前的一眾小弟，激動地站起了身。
“不我們死了！……因為你沒有救我們！“
原本還和善整潔的小弟們，一個個瞬間化身為慘死的厲鬼，向著豹五郎蜂擁而去。
“都是因為你，我才剛十七！都是因為你！”
“你願意死拉著我們做什麽？”
“我等還有大好青春！”
“啊！！！！”
“哈哈哈哈……”
豹五郎抱著腦袋瘋狂哭喊著，接著突然大笑了起來，從地麵輕輕站起，一邊大笑著一邊瘋了似的衝入了山林間。
“呼”
燼看著奔跑遠去的豹五郎緩緩抽了一口煙。
“大哥說了！你身為整個和之國舊時代的黑道精神領袖，既不能活著也不能死去，也許如同一個瘋子傻子活下去，是你最快樂的最美好的結局，敬我們逝去的和之國精神領袖！“
燼一直注視著豹五郎的背影徹底消失於森林之中，才轉過了身，繼續吞雲吐霧了起來。
有的時候成年人的崩潰就是這麽突然、這麽的快，無關心裏強大與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