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八章 再次打賭
第五輪比賽正式開始,除卻輪空直接進入下一輪比賽的東陵凰外,其餘已經決定分組的成員繼續以抽簽的形式決定比賽的順序。
北堂燁和宗天佑先比,接下下來是蘇鈺和淮慶公主,蘇槿夕和唐雪第三個比。
比賽順序決定之後,主持人宗驚塵讓人端上來一個盤子,盤子中放置了十二個牌子。
牌子的背麵是相同的花紋,瞧不出是很麽異樣來,牌子的正麵,也就是被扣在盤子中的那一麵上,則寫著各種疑難雜症的編號。
十二張牌子,總共十二個病症。都是上位上的幾位評委從宗家藥堂長久以來積累下來,未曾解決的疑難雜症中抽出來的。
北堂燁和宗天佑經過商量之後抽了一張牌子。
宗驚塵按照牌子上的號碼,讓人將相應的病人請上了賽台。
病人是自己走上來的,但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時候,身上卻用深色的寬大鬥篷遮著。
在場所有的注意力全都在那個病人的身上,皆猜測著病人是什麽病症。
此時已經被轉到了觀眾席上的吳尊見到那人,冰冷的獠牙麵具下麵的眉頭輕微地皺了皺眉。
“靠,不會又是一個不能見光的吧?”說著竟朝著祁王府的方向瞧了一眼:“這南離國不能見光的人可真多。”
於是,遙在好幾裏地之外的祁王殿下就這樣,無緣無故地躺槍了。
接了新娘的花轎,騎在高頭大馬上,正趕往祁王府的慕容祁,狠狠地打了一個噴嚏,無語地朝著杏林賽場的方向望去。
肯定是吳尊那廝說他什麽了,若不然老天爺又怎麽會這麽靈,想到他頭上了呢?
淮慶公主來了興致,對唐雪揚聲:“唐小姐,我們來打個毒如何?”
唐雪也不是會認慫的人。
“打什麽賭?”
“我們來猜猜這個病人得的是什麽病症,若誰的猜測更接近一些,便算誰贏了。我猜他一定是中毒了。”
中毒?
這可是蘇槿夕的強項。
唐雪朝著蘇槿夕的臉上瞧去。
蘇槿夕表情沉默,卻是輕輕地搖了搖頭。
唐雪心頭一喜,立即道:“淮慶公主,你是玩毒玩昏了腦袋吧?怎麽可能是中毒呢?”
淮慶公主一臉的驕傲。
“唐小姐的意思是……這位病人不是中毒嘍?”
“當然!”
“好!”淮慶公主更加傲然:“到底如何,等稍後揭開了他身上的鬥篷,一切都會見分曉。在此之前,我們來說說賭注的事情吧!唐小姐,若是你輸了,應該怎麽辦?”
“輸了就輸了唄,還能怎麽辦?”
淮慶公主冷哼一聲,正要說話,賽場外的東陵凰“啪”打開手中的折扇,高聲道:“淮慶公主,你還敢打賭呢?之前咱倆打賭的時候押的是什麽賭注來著?你若不說,本太子還給忘記了。要不……你先把咱倆的賭注履行了再說別的?”
淮慶公主的臉色頓時一黑。
唐雪聞言,頓時來了興致。
“東辰太子,你和淮慶公主也打過賭啊?你們押的是什麽啊?”
東陵凰輕搖著手中折扇,環視了一圈賽場:“唐雪,這話可不好在這麽多人的麵前說,你問問宗小姐便可知。”
唐雪走到了蘇槿夕的麵前。
蘇槿夕俯身在唐雪的耳邊說了些什麽。
唐雪表情古怪地瞧了一眼淮慶公主,緩緩直起身來。
此時,又輪到唐雪一臉的驕傲了。
但是她還沒有說話,淮慶公主忽然惡毒的眸光一閃:“唐雪,打賭的事情就這麽定了,若是你輸了比賽,之前我和東陵凰打賭輸掉的賭注就由你來替本公主履行。
唐雪頓時就炸毛了:“月淮慶,你要不要臉?你自己輸掉的比賽,憑什麽由我替你履行賭注?”
淮慶公主環抱著雙手:“你不替本公主履行也行。不過這樣以來,咱倆之間的賭注可就要重新定了。定什麽呢?”她故作思索。半晌,忽然道:“若那位病人在解開鬥篷之後確實是中毒,便是我贏了,唐小姐你輸了。我要你接下來的比賽脫了衣服光著身子比。”
這跟要唐雪幫她履行她和東陵凰之間的賭注有什麽兩樣?
唐雪的臉色更加難看:“月淮慶,你無恥。我不跟你賭了還不行嗎?”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你竟然要退縮。唐小姐,你是打算做烏龜王八蛋嗎?”
“你才是烏龜王八蛋。”
“哈哈哈哈!”淮慶公主兩手插腰,笑得及其囂張:“誰是烏龜王八蛋誰知道。”
唐雪差點給氣暈過去,正要衝上去跟淮慶公主好好打一架,站在她身後的蘇槿夕忽然拽住了她的胳膊。
唐雪回頭,兩人的目光相遇之時,蘇槿夕緩緩搖頭。
唐雪的腦袋忽然激靈一閃,猛然想到了什麽,回頭:“月淮慶,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既然賭了,本小姐就跟你痛痛快快地賭一場。若是我輸了,我就按照你的要求履行賭注。但若是你輸了,我要你當場履行和東辰太子之間的賭注。”
淮慶公主的嘴角抽了抽:“好!”
唐雪一臉的驕傲:“我說的是當場,是現在,立刻,馬上!”
淮慶公主冷哼一聲:“臭丫頭,誰輸誰贏還沒有分曉呢,急什麽?”
她可是從小玩毒玩到大的,怎麽可能瞧走了眼?
那人行走腳步虛浮,露在衣衫之外的雙腿和手指細若柴骨。炫黑的衣衫遮身,顯然是見不得光,這症狀和宗貴妃的症狀一般無二。
別人不清楚,當初南離皇宮宗貴妃的病症她可是一清二楚,中的是她們淮疆特有蠱毒。且還是她讓國師孤十三親手種上去的。
想到此,淮慶公主便朝著觀眾席上的孤十三瞧了一眼。
孤十三衝著淮慶公主肯定地點了點頭。
到此,淮慶公主就更加有信心了,挑釁地瞧了一眼唐雪。
唐雪毫不示弱,以更加挑釁的目光回以淮慶公主。
兩人的目光隨著眾人,齊齊朝著已經走入賽台,在工作人員的幫助下打著巨大遮陽傘的病者瞧了過去。
“揭開病者鬥篷”宗驚塵喊了一聲,兩名侍從上前,緩緩揭開了病者的鬥篷。
眾人的心情頓時緊張起來,隨著病者身上的鬥篷一寸寸退下,緩緩地屏住了呼吸。